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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行,就這個吧。”賀英華刷了卡。出來后樊樂手里多了個墨鏡,挺好看的,戴上感覺特別帥氣,特別酷?!案缳I這個干什么?我挺喜歡的?!?/br>賀英華沒告訴他,一直到點了餐等著打包的時候,兩人坐門口的凳子上賀英華才告訴他,“我跟你說啊,你回去后葬禮上,你就帶著這個眼鏡。那大廳估計沒有這兒亮,你戴上誰都看不清,愛誰誰,你別搭理。你就給你媽辦葬禮,該你出面兒就出面兒,不出面兒就讓你爸上?;仡^有人想跟你說什么,你就裝情緒不好誰都不想搭理,繃著一張臉就夠了!葬禮繃著臉,那是最正常的。辦完葬禮馬上回來,一刻都不用多待著,跟你爸說課太多沒法耽誤太長時間,以后的人情就讓你爸來?!?/br>話是說完了,樊樂卻沒有反駁。他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兒。反正葬禮不用陪著笑,該冷臉就冷臉,該不搭理就不搭理,親媽去世了,還能跟誰嘻嘻哈哈不成!再說了還有墨鏡,不想看誰就不看!真是好主意!賀英華見他沒回應(yīng),直接給他拿了主意,“就這么說定了啊,回去我給你和你爸訂票,高鐵兩小時就到,快得很!”“嗯?!狈畼废笳餍缘泥洁阶欤贿^有了賀英華的囑咐,他打心眼兒里不再抵觸這件事情。回到家賀英華就跟樊衛(wèi)國說了,樊衛(wèi)國長長的舒了口氣,一下子就覺得渾身都輕松,“這兔崽子,就聽你哥的話!以后就讓你哥揍你!”樊樂在飯桌擺飯,沒接茬。三人一起吃晚飯,樊樂選擇跟賀英華坐一邊兒,樊衛(wèi)國坐另一邊兒。菜不多,但三個人絕對夠。樊衛(wèi)國解決了一件大事兒,心情輕松不少,飯桌上跟兩人閑聊,他問賀英華:“英華你嘴上那傷怎么回事兒?”突然問這個,賀英華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樊衛(wèi)國,又側(cè)眼看了下樊樂。樊樂埋頭吃米飯,沒敢抬頭。樊衛(wèi)國沒有覺察,他繼續(xù)說:“前兩天就想問了一直沒顧上,要是有人打架你就叫樊樂過去,一個頂仨!”賀英華很快恢復(fù)正常,“沒有,那天在公司不小心磕桌角,磕破的?!?/br>桌子下面樊樂擺著腿磕了他一下,賀英華磕回去。都是他惹的禍,嚇?biāo)懒耍∫皇撬麃y啃,還給啃破了,他能這么緊張么。就說這啃的原因,他能理解,別人不見得能接受。這小兔崽子就知道惹禍。安撫好了樊樂,賀英華給兩人訂好了第二天的高鐵票。樊衛(wèi)國要把票錢塞給賀英華,賀英華說什么都不要。樊衛(wèi)國沒辦法開始裝整齊,賀英華才收下來。但轉(zhuǎn)眼他就塞樊樂兜子里。回去一趟身上又不能沒錢,什么都問他爸要的話,他看的出來,他爸好像也手頭有點兒緊。結(jié)果第二天賀英華收了一天的行程匯報,一條接一條,甚至包括抽空去上廁所躲衛(wèi)生間抽煙,見了家里誰誰誰,誰要跟他念叨他的倔脾氣什么什么的,都要匯報。賀英華知道樊樂這樣粘他可能是沒有安全感,所以每一條都回復(fù),哪怕回復(fù)一條“好知道了”也行,偶爾還問問吃飯了嗎。中午他就收到了樊樂讓他幫忙定回程票的要求,賀英華衡量了半天,還是給他定了,所以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樊樂就已經(jīng)站在賀英華家客廳,戴著墨鏡,背著包,酷酷的看著正喝咖啡準(zhǔn)備熬夜的賀英華。才走一天,來回路程四個小時,這家伙也真夠急性子的!“學(xué)校課太多不能再耽誤了!”樊樂說。賀英華忍不住笑了,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他教樊樂敷衍樊衛(wèi)國的借口,竟然被樊樂拿來敷衍。不過大人可不是專門給熊孩子敷衍的,轉(zhuǎn)天他就給樊樂在學(xué)校銷了假,一腳把他踢回學(xué)校。樊樂回了宿舍,對機器人大賽的舍友拼命的道歉,要不是因為他,他們一定能拿第一!耿建反過來安慰他,“沒事兒沒事兒,明年還有機會!”“明年該實習(xí)了哪有那么多機會!”老五提醒他們。雷子算了算,“不至于,后半年才實習(xí)呢,這個比賽才一個多月就結(jié)束。”“行吧不管怎么樣,機器人今年別想了,咱把精力放籃球賽上。”耿建趴床上說,“過一個月就開始校內(nèi)賽,樊樂你參加不參加?”“剛開學(xué)的時候周老師說我不用參加校內(nèi)賽,養(yǎng)好了直接大學(xué)聯(lián)賽。”樊樂說,“不過后來沒跟我提過這事兒,我恢復(fù)的也挺好的。”“明兒去別忘了問問。要參加咱兩一塊兒去晨練!”“沒問題?!?/br>也許因為過世的是樊樂他mama,也許因為有賀英華在支撐他,樊樂在這件事情上打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他恢復(fù)的很快,生活似乎沒有什么變化。樊樂跟教練那里得到允許,他要跟耿建一塊兒參加籃球校內(nèi)賽,接著要爭取選拔資格最后參加大學(xué)聯(lián)賽。有了事情做,樊樂并沒有太多精力想其他的東西,老家那邊兒有他爸頂著,該辦的辦完了,不該辦的找他爸就夠了,他一點兒都不想?yún)⒑稀?/br>但是賀英華每天中午來吃飯這事兒必須雷打不動!樊樂強烈要求的,就這么一個小要求,必須不能忽略。事實上賀英華并沒有忽略這件事情,就像上班打卡簽到似得,每天中午找樊樂簽到吃飯,然后飯后溜達一會兒,走到停車場他再開車回公司,時間剛剛好,不緊張也不寬裕。耿建突發(fā)奇想的早晨想去買校外的早點。因為要參加校內(nèi)賽,他們增大了體能鍛煉,平時上課空余時間就那么點兒,所以能利用的就只有早上。耿建拽著樊樂一塊兒早起,跑去校外北邊兒路口,那里有供上班族的早餐車,他兩上那兒買了就吃,吃完在走回學(xué)校,剛好趕得上第一波晨練。盡管十月份早晨天氣稍涼,但對于兩個壯實的年輕人來說根本不叫事兒。兩人早晨買了吃的邊溜達邊吃,還悠閑的看著路上急匆匆上班兒的人們。他兩閑聊,會不會畢了業(yè)他們也這樣,路邊兒買了吃的急匆匆的邊走邊吃,一大早就得擠公交擠地鐵。公交那里人都排長隊,為什么非得找離家那么遠的公司呢。于是他倆立志一定要找家門口的公司,每天跑著就能上班的那種。正胡侃著,耿建一指路對面兒的公交站旁,“哎樊樂,那車怎么那么像你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