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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勞了?!?/br>薛易便不由得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此人在氣質(zhì)上和燕青陽相差仿佛,都是溫柔謙恭,但燕青陽是自然而然,這人怎么都有點裝出來的意思,而且在容貌上遠遠不如。薛易強行壓下自己對傅君衍的評判,心知自己無非只是嫉妒,燕青陽和安云慕的外表都是人世間頂尖的,只不過燕青陽內(nèi)斂沉靜,要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獨特,安云慕本性畢露時,帶著烈焰一般的侵略性,更具有存在感。拿他們來比較傅君衍,的確是不太公平,若是和薛易自己比的話,已經(jīng)夠甩他幾條街了。薛易伸出右手,正要搭在傅君衍的手腕上,然而一不小心衣袖滑落,露出了兩個烏黑的指印,他心里一驚,連忙抖了抖袖子,重新遮住,心中忍不住自嘲:別人露吻痕,他露指印,真是沒得比。由于心緒混亂,他診脈了許久,仍在沉吟。安云慕冷笑道:「摸了這么久,你到底診出什么來了沒有?你這庸醫(yī)!」薛易面露窘迫,倒沒有反駁。在安云慕面前,他總是實力大降,最多只能發(fā)揮原來的一二成,說是庸醫(yī)也差不離了。雖然沒怎么清楚脈象,但安云慕這么說,他也不好意思再摸下去,收回了手。畢竟是安云慕喜歡的人,當著他的面摸那么久,實在是有些無禮,難怪他動怒。傅君衍像是為薛易解圍,微笑道:「薛神醫(yī),我感覺身體已大好,是不是沒有大礙了?」「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以后安定寧神,不生雜念,便可平安無恙。我再給你開個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喝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br>可惜rou體的毒癮能去,心癮卻難。他頓了一頓,終究忍住了沒給對方留一顆忘情丹。畢竟忘情丹也是他由古方制成,還沒在人身上用過,萬一出了意外,安云慕就不是捏自己幾個指印那么簡單的事了。閣樓上本就有文房四寶,薛易自行研了墨,墨水還淡的時候匆匆寫了藥方,便起身告退。他早知道傅君衍無事,因此空手前來,留了藥方便拱手告辭,將手攏在袖子中,頭一低,從安云慕面前過去了。安云慕忽地出聲道:「且慢!」薛易轉(zhuǎn)過身,對著安云慕行禮,卻并沒有抬眼看他,恭恭敬敬地:「安將軍有何吩咐?」安云慕道:「在下送薛神醫(yī)出去吧?!?/br>「多謝。」薛易謹聲答應,跟在他身后半步,下了閣樓。走到樓下池塘邊一棵樹下,正是園子中最暗的地方,安云慕停下腳步。薛易有些忐忑不安,四周的寂靜和昏暗,讓他飛快地想到了曾經(jīng)顛鸞倒鳳的那些夜晚,他的腿夾緊了身邊這個人的腰,不知羞恥地沉浸在欲望之淵。恐怕還記得這些的,只有自己罷了。那些短暫的回憶對安云慕來說,只是逢場作戲。薛易有點受不了這么久的靜默,打了個哈哈:「安將軍不去陪傅公子么?聽在下一句勸吧,受傷的人內(nèi)心總會有點脆弱,安將軍最好殷勤一些……」「我不殷勤又能如何?」安云慕冷冷地道。「那就難怪之前傅公子看不上你了。容貌的迷戀只是一時的,等到傅公子明白過來……」安云慕忽地將他推到了樹干上,一只手撐著,擋住了他去路,另一只手從他的衣襟探入,捏住了他胸前的一個小顆粒,那曾經(jīng)徹夜被戲弄過的地方幾乎立刻站了起來,讓薛易又驚又怕,又是羞愧。「你、你想做什么?」「你剛才呼吸都粗重了,不是在勾引我嗎?」安云慕聲音低沉,手在他的胸口恣意蹂躪,「別掩飾了,你這小sao貨,一天不cao就開始賣sao,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薛易奮力將他推開,卻像是蚍蜉撼柱,無法阻止那只逐漸往下的手,驚惶之下,他大聲道:「你敢對我無禮,就不怕傅君衍死于非命?」「你什么意思?」安云慕的手瞬間頓住,寂靜黑暗之中,薛易只覺得他的雙眼漆黑幽深地看著自己,像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竟會拒絕。薛易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懇求,都不可能阻止安云慕。只除了用他最在乎的東西威脅他。他強行壓住了自己的喘息,盡力用平穩(wěn)地聲音道:「安云慕,你知道我可以辦得到。」安云慕像是極盡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放開了他,轉(zhuǎn)身揚長離去。薛易只覺得自己渾身虛軟,順著樹干滑了下來,坐到了地上。并不是安云慕誤會,盡管他不去看,不去想這個人,可是言語之間仍舊會流露情緒,他的身體像是沾了阿芙蓉一般,急切地渴望這個人,就連呼吸聲都背叛了自己,泄露給了對方。如果不是擔心變化的身體引發(fā)安云慕嘲笑捉弄,他幾乎都忍不住想要答應安云慕了。夜風從池塘吹拂而來,帶來了徹骨的寒意。此地的夏秋之交,晚上極為寒冷,沒多久,就把方才的熾熱吹散干凈。這樣令人窒息的涼意,讓他無法再待下去,腳步踉蹌地往自己住的客房方向走去。鬼使神差地,他回頭往閣樓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如墜冰窖。只見閣樓的房間里燃著昏暗的油燈,昏黃的光芒透過窗紙,讓整棟閣樓都像籠著一層光暈。屋檐下的欄桿旁邊,一個頎長瘦削的人影紋絲不動地站立著,仿佛木人石雕。他雖然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但卻知道,他武功比自己高強,足可在黑暗視物,自以為隱藏在暗處的自己,其實早就暴露在那人的視野之下。沁骨的涼意涌入心底,薛易只覺得自己無比地可笑。方才他還在想,安云慕跟隨自己下閣樓到底有什么目的,難道只是為了和自己說幾句話?雖然懷著隱秘的竊喜,但畢竟太不可信,所以他很快轉(zhuǎn)過了念頭,沒敢深入地想下去。沒想到轉(zhuǎn)眼間赤裸的真相就暴露在他面前。原來,安云慕只是想讓那個人嫉妒,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像是做賊的人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他逃也似的飛奔而去。在此時的傅君衍的眼里,恐怕他和賊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在安云慕心里呢?大約只是個卑微可憐的乞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了一點所謂他溫情就糾纏不休。可恥的濕意滲透眼角,轉(zhuǎn)瞬又被冷風吹散。……「更深露重,公子病體未愈,還請早些歇息?!故掏焖獜姆績?nèi)走近傅君衍的身旁,小聲說道。他原是傅君衍的貼身書童,因傅君衍曾經(jīng)絕食過一段時間,安云慕怨怪仆役伺候不好,便找了他來。傅君衍的手按在欄桿上,白皙如玉的面龐無動于衷,但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將欄桿掰斷。他聽到書童的聲音,收回了手,淡漠地道:「是啊,更深露重……」挽霜武功低微,花園深處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