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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過去。可是他剛睡了半個多時辰,就再次被吵醒。他旁邊池罔的房間,大清早就已經(jīng)開始來來回回的折騰起來,事關(guān)池罔,房流醒后見天邊已有亮色,便直接起床了。他去敲了敲池罔的門,“小池哥哥,你起床了嗎?”房流習慣了吃池罔的閉門羹,沒想到他的門這次居然這么容易就被敲開了。打開門后的池罔站在門邊,他剛剛沐浴過,在身上套了一件衣服就過來給他開門。那衣服沾著水貼在身上,房流看了一眼他腰臀弧線,頓時喉頭一緊。池罔看他目光散亂,就在他腦門敲了一下,示意他看自己的頭發(fā)。房流頓時震驚了,才一晚不見,他是怎樣自己頭發(fā)弄成這個卷度的?池罔保持了表面的淡定,“來得正好,咱們按照上次你幫我弄直頭發(fā)的方法,再幫我弄一次吧。”房流雙掌一擊,“說到這個……小池哥哥,給你看看我特地從江南邊給你帶過來的禮物?!?/br>木棍的一端用金屬打了個套,套上了鑲嵌著一塊平整的薄鋼板。這樣的薄鋼板一共有兩片,套在兩條木棍上。而木棍的末端,卻讓匠人做了一個可以單手壓動兩片薄鋼板的彈簧扣,將兩條木棍的底部連接在了一起。房流叫客棧早起的伙計生了火盆,端到屋子里,他坐在火盆便,將那金屬板放在火上加熱,一邊解釋道:“自從上次我和小染姐一起給你燙過頭發(fā)后,小染jiejie回去就發(fā)明了這個小東西,她給這個東西起名叫直發(fā)板,簡稱直板,因為它可以把頭發(fā)燙直?!?/br>比起用兩柄沉重笨拙的劍,用兩塊小巧干凈的薄鋼板把頭發(fā)燙直,顯然是一件更令人愉快的事。房流一邊翻轉(zhuǎn)手中的直發(fā)板,讓鋼板受熱均勻,一邊和池罔繼續(xù)搭話,“小染jiejie發(fā)明了直板后,說要在皇城里開家店,先小范圍試用,看看效果怎么樣,隨時進行改進。等完善后,她就會大規(guī)模售賣推廣。以及她還提到過,過一陣子她還會再出一種‘卷發(fā)板’,專門把直發(fā)燙卷,皇都的姑娘已經(jīng)傳開了,紛紛約時間前去店中,我離開皇都時,她新開的店已經(jīng)非?;鹆??!?/br>池罔大搭話道:“步染經(jīng)商?”“她是步家少主,步家早幾代還是武將,后來家里武藝衰落,轉(zhuǎn)做了皇商,皇宮中特供的緞布,都是步家布鋪的出產(chǎn),以及,前些年官府開放給民商的鹽、茶,也是步家拿了獨一份的民間經(jīng)營權(quán)?!?/br>“好了?!狈苛髂弥羌訜岷玫闹卑澹破鹆顺刎璧囊豢|頭發(fā),將它放平在直板上,迅速拉直。但是意外出現(xiàn)了,直板劃過頭發(fā),被夾住的這一縷頭發(fā),卻從中間斷開。一片薄云一樣的黑發(fā),就這樣輕輕的滑落在地上,帶著一點點燒焦的糊味。兩人注視那片頭發(fā),房流明顯有些驚慌,“不……不會呀,我還特地跟小染姐練過,皇都那些姑娘的頭發(fā),我一個都沒有燙壞?。∥摇以僭囋?。”房流換到了池罔的另外一側(cè),重新抓了一片頭發(fā)。然后地上出現(xiàn)了更多的頭發(fā),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房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染姐說的幾個要點,我都記得清楚……沒有過度加熱,用的力道也很輕,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小池哥哥,可能是你的頭發(fā)在這段時間里燙過太多次了,發(fā)絲脆,所以一燙就會斷?!?/br>“要不、要不……”房流心驚膽戰(zhàn)地接了下去,“小池哥哥你精通醫(yī)術(shù),不如配些藥膏,潤潤你現(xiàn)在的頭發(fā)……或者直接敷在頭發(fā)上,到時候我再給你燙一次,好不好?”“我可以試試。”池罔嘆了口氣,“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的頭發(fā),一會怎么出去見人啊。”蘭善堂開張了。阿淼正高興今天池罔來得早,卻發(fā)現(xiàn)池罔沒坐診,直接帶著她去了藥房。阿淼茫然問到:“池老師,您今天怎么換了個發(fā)型???”池罔看了她一眼,冷淡問道:“怎么了?”“您后面頭發(fā)怎么編了個辮子?別說這樣還挺可愛……啊不,挺清爽的?!?/br>這就是房流給他出的主意,頭發(fā)卷了起來,那就編成辮子,這樣就看不出來了。覺得房流這說法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于是池罔就讓他給自己編了個辮。只是那些燙斷了一半的頭發(fā),就編不起來了,還偏偏是臉邊的兩縷頭發(fā)。房流看了他一會,拿了個剪子稍微修了修,就讓他出門了。阿淼面露出崇拜,“您前面的頭發(fā)特意剪短弄卷,垂在耳畔,后面卻扎了辮子……哎,老師您這是城里那位師傅給誰剪的呀?我一會也去剪一個,感覺還挺有意思的?!?/br>池罔聞言指了指房外的房流,阿淼一看房流,頓時有點愣。奶帥的房流正咬著一只發(fā)帶,把自己平常扎著頭發(fā)散開,也在腦后編了個和池罔一樣的辮子。他還用手勾彎了額前的碎發(fā),彎彎的搭在臉側(cè),顯得非常帥氣可愛。他身邊等著燕娘,在池罔的用藥和阿淼的照顧下,燕娘的眼睛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現(xiàn)在她生活有了希望,再也不尋死覓活了。此時她拿著幾匹布,遞到了房流面前。房流認真挑選道:“黛藍色太暗了,雪青……有點太招人,那就選這匹魚肚白、和那匹鴨卵青……我把尺寸給你寫在紙上。”阿淼在心中滄桑的感慨,這年頭,連男人都這么愛美了嗎?她一個大姑娘,連個小男孩都比不過了。池罔沒去關(guān)注那邊的事,他第一次做這樣的東西,想了一會,才給自己配出了一款藥膏,吩咐阿淼道:“你將這些東西熬出來,放涼后裝在小罐里,今晚收工前給我。”阿淼全都記了下來,“沒問題,我一會就去做?!?/br>池罔看著他剛才打開的一個藥匣,裝在那里面的藥,他最后沒有在方子里用到。他本該關(guān)上,匣子剛推進去一半,他手卻停了下來。本來都已經(jīng)拿好了藥,正要去按照池罔吩咐親自熬藥的阿淼,突然聽到池罔叫了她名字。她立刻腳下一轉(zhuǎn),走了回來,“池老師,還有什么安排?”池罔眉間微蹙,嘆了口氣,“我剛給你的那個藥方,晚點再做,現(xiàn)在先做個別的?!?/br>“好的,您要做什么藥?”池罔神色有些讓人看不出深淺,“我要做很多種藥,今天若無急診病人,你我都不在外面坐診了,我與你一起把這些藥做出來?!?/br>能有機會學習池罔制藥的手法,阿淼知道機會難得,頓時精神一震,“您說,我這就記下來!”“羌活、前胡,去蘆,一兩半。白茯苓去皮、人參、桂心……各一兩。”池罔一味一味的斟酌著,他補充道:“川芎一兩,鹿角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