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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招了?!?/br>子安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池罔將房流推到明面上,自己卻無聲無息的藏了起來。他多少有些不想讓更多人看見他容顏的意思,在證實身份后,就讓房流充當了他的口舌,自己便安靜的隱于幕后,穩(wěn)穩(wěn)把控全局。其實這一刻看著池罔的子安,并沒有想到太多他應(yīng)該遵守的清規(guī)戒律,也沒有想到他此時擁有這樣的心情,到底是應(yīng)該還是不該。他只是看著不遠處的池罔,想起了剛剛自己手指碰觸他背上皮膚時的感覺。池罔的皮膚又涼又細,像是被藏在漫長時光里,不予外示的一件傳世的名瓷,不僅莫測隱秘,而且讓人流連忘返。只是他沒有猜錯,那灼灼杏枝所繪的地方,確實是一處傷疤。雖然觸碰時的異樣非常細微,但是他肯定自己沒有猜錯。那么,這當初就該是一處穿透身體的傷口,根據(jù)瘡口長短和傷疤的紋路,八成是曾經(jīng)被人平持著的長劍,筆直地刺入了他的胸膛。只是……那傷口所在皮rou下,就是心臟的所在。沒有人可以在長劍穿過心臟后還活著,除非是極少見的天生心臟右偏之人。而幾個月前,和尚早在池罔因疫病昏迷為他診治時,就替他把過脈,知道他的心臟位置與常人無異,沒有任何右偏的現(xiàn)象。子安神色肅然,心情緊繃。池罔是什么時候受的傷?是這些年,還是七百年前?那若這真是劍傷……池罔又是怎么活下來的?子安身為醫(yī)者,對人類的身體自然十分清楚,所以他知道……穿心這種致命傷,不可能有人活得下來。就在這一刻,只有子安自己一個人才看得到的控制臺,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出來。那是一場前所未見的警告,突然出現(xiàn)在他所有隱藏的界面上,連他眼前能看見的景象,都變得一片血紅。“已檢測到致命悖論!”“邏輯完整性受到劇烈打擊,因果線正在崩塌,你所在的維度截點會在六個小時內(nèi)塌陷毀滅,請立刻檢查悖論出處,并進行糾正修補!”子安在一瞬間領(lǐng)悟到什么,他面露震驚,下意識地看向池罔。但此時池罔沒有在看他的方向,于是子安不在猶豫,立刻離開。他剛剛離開,池罔便似有所覺,眼光一掃不見了子安的蹤影,皺眉道:“那個盆呢?”正在和池罔聊天的砂石,都吃了一驚,“人呢?”池罔反手抽出房流剩下的那只單劍,追了出去,“這yin僧敢做不敢當,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這讓他跑了,以后我的臉往哪擱?”作者有話要說:和尚:敢當敢當,當然是男人,摸了就會負責,干不出做了就跑這種渣男行徑。池罔:……我信了你的邪!第98章池罔估計和尚是從來時潛入無正門的密道里偷偷跑出去的,于是他提著劍追了出去,在附近兜了幾圈,卻怎么都找不到這偌大一個大活人。只是一眨眼沒看見他,這人就消失了。他問道:“砂石,你去幫我找一找那盆兒在哪兒?”砂石片刻后回復(fù),“找不著啊小池,這個情況其實挺奇怪的……我以前試圖找房薰和步染的資料和所在地點時,會受到阻攔??墒乾F(xiàn)在因為我們截取的力量愈發(fā)強大,她們的保密等級,在我這里都形同虛設(shè)了,只是這個禿驢……”“我又試了,不行,還是找不到,這頭驢什么來頭?”砂石沮喪道,“小池,只能你加油了,你先抓到他,我再試試對付他?!?/br>“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池罔看著周圍的地勢環(huán)境,總壇地處郊野,這里多見灌木,又草垛叢生,他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斬釘截鐵道:“定然在這不遠處。”此時的子安,就藏在距離池罔數(shù)米外的一處茂密的灌木里。他盤著腿席地而坐,屏住呼吸不發(fā)出一點動靜,又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灌木叢中。灌木的枝丫扎在他的臉上,很疼,卻沒能讓他有片刻分心,因為這并不重要,他現(xiàn)在不能被打擾。悖論導(dǎo)致的一億七千萬個邏輯錯誤點,都需要人工修正。每一秒鐘,他都在瀏覽著無數(shù)數(shù)據(jù),以過人的反應(yīng)力將之修正重編,默默進行新的配置編配。池罔的劍尖在灌木里挑撥,幾乎就要懟到他的臉上,他依然只能紋絲不動。不能出聲招呼,也不能現(xiàn)出身形,雖然子安很想對自己剛才的行徑做出解釋,只是現(xiàn)在他一分鐘都浪費不得,自然不能讓池罔抓到他。子安看著面前控制臺無聲跳出的彈窗,“建議:抽取附近所有高維度能量體的力量,事急從權(quán),已批準你獲得最高權(quán)限的截點控制權(quán)。”他猶豫了片刻,卻并沒有立刻否決這個建議。若是到了萬不得已時,他會使用非常手段去穩(wěn)住維度截點。不遠處的池罔提著劍,按照他消失的時間來算,再一次的擴大了自己的搜索方位。“過去了這么久,他也有可能藏在更遠的地方了,砂石,給我監(jiān)視著附近所有的……”“小池啊?!鄙笆掏掏峦碌穆曇繇懫?,“我剛剛……剛剛順便看了一下房薰和步染的所在,我查到她們的位置了,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br>池罔覺得砂石的態(tài)度有點心虛,立刻就上了心,“什么事?”“你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我偽造的那個百曉生傀儡嗎?”砂石聲音中透露出一點心虛,“我把人形捏出來就放在他原來的地方了,然后……然后有好長時間,我都忘了管它了。”池罔心中覺得不妙,“直接說,到底怎么了?”“她倆現(xiàn)在就在那假的百曉生哪里呀,研究這個百曉生怎么不會動不吃飯也不說話呢!咋辦啊,池罔?”池罔覺得深深的無力,他這邊和yin僧的大仇還未報,那邊砂石果不其然又掉鏈子了。只是現(xiàn)在既然找不到和尚,那就只能先去解決現(xiàn)在看得見、摸得著的問題了。“這里離百曉生那獨樓不算太遠,我這就過去。”池罔當機立斷作出決定,“我叫流流來,讓他派人替我在這邊搜索和尚的下落。你現(xiàn)在能聽到她們在說什么吧?你把對話轉(zhuǎn)給我,我來看看她們現(xiàn)在都知道些什么。”另一邊,終于穿回了裙子的長公主殿下,拿著一個核桃夾敲了敲從頭到腳都用黑布罩著的百曉生,“誒,你怎么回事啊小老弟?”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桌邊的步染發(fā)話道:“對人家尊重點,不要用核桃夾打人。”“我現(xiàn)在想把他衣服扒下來?!狈哭刮kU的瞇起眼睛,躍躍欲試道,“從頭罩到腳,跟個鞋教似的,又不是阿拉伯婦女,捂這么嚴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