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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怕這個人了。只是現(xiàn)在,他仍然露出了懼怕的表情——與前幾次都不一樣,這一次他不是發(fā)自真心,而是毫無破綻的偽裝。莊侯的下屬王副將把小池親自押送過來,“稟侯爺,隨此人一同繳獲了十車的異香松木,請問如何處理?”聽了這個問題,莊侯笑了,“去驗(yàn)一下,若是無礙,就送到伙工處,晚上做飯便用上,給我軍兵將們嘗嘗這風(fēng)靡江北的香木燒出來的米粥,到底是何風(fēng)味?!?/br>王副將領(lǐng)命而去,臨走之前,又戀戀不舍的瞄了一眼小池,才離開了營帳。“年輕人,終究是貪圖眼前小利,看不見長遠(yuǎn)光景?!鼻f侯幾乎算得上是慈和的教導(dǎo)著,“你以為我在這一片離魂杏林里,真的沒有駐軍?是了,你這生意是瞞著莊衍做的,自然他也沒機(jī)會告訴你,我常年在杏林里駐軍,附近有我三千精銳戟兵,更遠(yuǎn)處還有萬人步兵待陣?!?/br>“你這些價值連城的香木,正好夠我軍吃上幾頓飯的了,還要多謝你?!?/br>莊侯的道謝,可以更加激起小池的不甘心,可是他似乎怕極了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什么。小池隨身帶的東西也被送到莊侯的營帳里,莊侯隨意翻看了一下,意外道:“還帶了顏料畫筆?這是在學(xué)畫?”小池依然恐懼,只是閃躲著莊侯的目光,模樣還是以前那模樣,人長大了幾歲,卻沒有變得更伶俐,大概功夫都花在討好莊衍身上了,身體被開發(fā)出來,氣度倒是比以前勾人多了。看見他惶惶不安的模樣,讓莊侯心中最后一點(diǎn)疑慮也打消了,他一件一件數(shù)著小池隨身帶的畫具,“準(zhǔn)備的還挺全……呵,既然如此,今天就教教你該怎么作畫?!?/br>莊侯在軍帳中鋪開紙筆,眼神中帶著欣賞,“當(dāng)年就想畫你,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今日終于能把你掛到我的收藏閣里,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br>軍帳中取景有限,莊侯看了一圈,居然指著軍議桌上道,“你趴到那上面去。”小池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一副害怕卻不得不照做的模樣,他故意爬上了桌子上的地圖,本以為莊侯會叫他從這寶貴的地圖上下來,卻沒想到莊侯反而很滿意,“……倒也不錯,自己把衣服解開。”小池手指都在抖,似乎一副嚇破膽的模樣,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拉開了領(lǐng)口,就不愿再動作。但莊侯也沒叫他繼續(xù)脫,似乎是認(rèn)同了他現(xiàn)在的模樣,便粘上畫料,開始作畫。他全神貫注的作畫,小池一直不曾主動開口,反而是莊侯時不時,會和他說上幾句話,“你不用害怕,我不會碰你的,最初在羅鄂國破后初見你時,曾經(jīng)存過這個意思,但后來莊衍與你有了羈絆,我便不會這樣做。”這句話說完,他就沉吟了片刻,似在斟酌用色深淺,半晌才開口道:“我不想碰你,乖孩子,我還要謝謝你,若是沒有你,便沒有莊衍的今天?!?/br>小池一言未發(fā)。“其實(shí)所有人,都在看我和我這唯一的兒子,以后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鼻f侯眼睛看著畫,也會抬頭看小池,但那只是為了作畫,神色中沒有任何yin邪的意味,“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會死,他會活下來,他會繼承我所有的東西,江北仍會只有一個莊侯。”“莊衍是個好孩子,我之前試探過刻意為難他,他總能另辟蹊徑的迎刃而解。他第一次真正與我對抗,便是為了你?!?/br>莊侯聲音平和,卻緩緩露出一個笑意,“那也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找到了我的影子,我便放心了。因?yàn)槟且豢?,我就知道他定能把我的東西傳承下去,他有這份決斷和殘忍,又在外素有仁善之名,他注定是一個比我更合格的君主?!?/br>小池聽著他的話,不知為什么,心卻一直涼了下去。又是一個時辰過去,莊侯的畫已成了七八分,只剩下一張空白的眉目,還沒有將五官神韻填進(jìn)去。正在這個時候,王副將親自送飯過來,“侯爺,那些繳獲的松木,已經(jīng)給全軍燒了做飯,我特地嘗了一口那個粥,味道果然是奇香無比,兄弟們都贊不絕口??!”他端著飯菜走進(jìn)來,突然說,“侯爺,您這帳中有一種很清新的香氣啊,讓人聞到,便精神一震……”他順著香味嗅去,看到了地圖上的美人,頓時收了聲,也不敢多看,將為莊侯準(zhǔn)備的飯菜留在了帳中。只是在經(jīng)過莊侯身邊時,看到那幅惟妙惟肖的畫,眼中露出了艷羨之色。然而美人好看是好看,但還是小命更要緊,他知道莊侯行事狠辣,自然不敢犯上不敬,很快便告辭出去了。而作畫時的莊侯全神貫注,畫未完成,他也不著急吃飯,便開始動筆勾勒小池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神色,和剛才那懼怕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似笑非笑,毫不避諱的和莊侯對視,見他看過來,甚至還彎了一下眼睛,只是那里面沒有任何笑意。“很好?!鼻f侯也十分滿意,“就是這個表情……這樣入畫,才不負(fù)你美貌。你放心,你死后,也不算白來這一遭了?!?/br>一直沉默的小池,居然開口接了他這句話,“我有的時候,也在想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又會怕什么。”莊侯仿佛心情極為愉悅,“要什么?我又何嘗不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只是我今日既然有這個命數(shù),就要肆意行事,得意盡歡,方不負(fù)我來人世行走一遭?!?/br>“到了這個歲數(shù),我還掛念的,其實(shí)無外乎就是我百年身后的基業(yè),和我這唯一的兒子了?!?/br>或許在莊侯的眼里,小池已是必死之人,所以他將這些埋在心中的話,都格外坦承的告訴了他,“我從前記掛的除了莊衍,還有一個他娘,可是我害死了善娘,她也報復(fù)了我,以后陰間再相見,倒也算是誰都不欠誰了?!?/br>“今日之后,我便毀了他最珍視的東西,從此徹底摧毀他心中的善,他便再無掛念,走到最后,馳騁天下,定然就是他與沐北熙兩人的對決……啊,尉遲望,我怎能不謝謝你呢?你把我最想要的兒子,從他娘手里搶了過來,還給了我?!?/br>畫已大成,莊侯將它掛了起來,仔細(xì)晾干,回身取了長戟,微微笑著向小池走了過去。他說:“我覺得這地圖與你很搭,你這一生,也算是左右過江北的格局,我便用它,做你的裹尸布吧?!?/br>“看在莊衍的份上,我保證不會疼?!鼻f侯輕聲哄著他,神色幾乎接近溫柔,“小池,永別了?!?/br>預(yù)想中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xiàn),小池看著他,臉上卻沒有一絲剛才的懼怕。他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你說莊衍身上有你的影子,這我同意,可是你還是小看了莊衍,他和我說過,為了讓你的臟血斷在他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