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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而真摯,池罔頓了一下,輕聲應道:“剩下的問題,我們慢慢尋找答案。當務之急,是你和那個人都那么緊張的雞爪子,她重新上線后,會發(fā)生什么?”砂石迷茫道:“我也無法估算……大概是,她肯定會重新找上你,畢竟你不符合常理的活了這么久,她的目的一直是通過‘合乎邏輯’的方式除掉你,以最小的代價,維持她需要的穩(wěn)定和秩序。而她這次回來,會重新獲得本源的力量,定然變得非常難對付,萬一她判定你的superbug的等級過于強大,說不定會得到特權,使用‘不合乎邏輯’的方式,付出更大的代價來清除你。而我的下場……我若是被她找到,又打不過她的話,可能就……完蛋了?”池罔輕聲問:“所以說,她重新回來的時候,我們很可能會真正的迎來死亡,對嗎?”砂石:“好像是這樣的,好可怕哦?!?/br>到了這種關頭,像孩子一樣感嘆的砂石依舊像往常一樣指望不住,池罔嘆了口氣,“我倒是有些想法……我剛剛一直在想,七百多年前雞爪子第一次找上我的那個時機?!?/br>“是什么?”“那是我醫(yī)術剛剛學成,救活了第一個瀕死之人的時候?!背刎璩烈鞯?,“在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么現在我還不明白的聯系……砂石,我們先從這里出去,在雞爪子上線前,你做你的準備,而我想將最后一件事完成?!?/br>砂石:“你要做什么?”“再去救些人,我離最后完成的那個數字,已經很接近了?!?/br>“你為什么要救人呀?那個雞爪子也是怪,還給你記了個數,就像個倒計時一樣?!?/br>屋子中的金光重新匯聚在池罔面前,為他形成了一張路線圖,池罔似乎在全神貫注的看那張圖,沒有立刻回答砂石的問題。砂石以為他沒聽見,又追問了一遍。“哦。”池罔的眼神有一瞬間放空,他低聲回答,“在莊衍……死后,他生前的最后一封絕筆信送到了我的手上……他要我答應他一件事。”砂石驚呼道:“莊、莊衍?就是我剛剛醒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墳頭拜訪的那個舊情人?就是那個了你說長得像yin僧的……??!對不起,我閉嘴?!?/br>砂石會突然道歉,是因為他看到了剛剛池罔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毫無來由的砂石突然就知道了,那幾乎是一個崩潰的前兆。這一刻砂石才終于明白,池罔再堅強,他也是個人,也有一個極限。“我很累了,砂石?!背刎栎p聲說,“活的時間越久,越有更多的事情弄不明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機會搞清楚這一切了……先走吧?!?/br>在這個銀色圓球里,還有另一處上鎖的通道。砂石獲取了全部權限后,為池罔打開了出口的暗門,池罔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后回頭望了一眼這完全不真實的場景,鉆了出去。而在洞xue外面的隱蔽角落,子安靜靜打坐著,看著剛剛被他偷出來的金色數據,終于被破解出來的密碼。最關鍵的記憶即將回到了他的身體內,他擁有了通向最后謎團的鑰匙。他毫不猶豫,點進了那“20/???”。他回到了七百年前,成為了那個正在與小池談判停戰(zhàn)的莊衍,中軍帳里的長桌上擺著寫了一大半草擬的停戰(zhàn)協(xié)議,上次因為主議停戰(zhàn)的雙方領頭人,紛紛離奇跑出中軍帳而被擱置。他想起了那天小池站在夕陽下,對他發(fā)出的茶園之約。他心中煩亂,在赴約與不赴約間反復搖擺。因為他的心腹日夜監(jiān)視了茶園,傳回了讓他怒不可遏的消息——沐北熙來了。那接下來三日,這個男人在他夫人的房間里寸步不離。莊衍思考了三天,最后咬著牙做出了決定。他不會去茶園。去了干什么?去看自己心愛之人,在別的男人懷里嗎?這個念頭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莊衍的心,他煩躁無比,決定去找點其它的事做,轉移一下自己的心思。他想到母親善娘子生前的師兄,秦老大夫前些日子被沐北熙擄走,自從他平安回來后,自己還一直未曾前去探望,于是便備馬攜禮登門拜訪。莊衍與秦老大夫多年未見,這一次相見,無論是莊衍的身份,還是江北的格局都已今非昔比,兩人相對落座,心中都有些物是人非之感。“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鼻乩洗蠓蚝右鸦ò?,他感慨道,“若是善娘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不知做何感想?!?/br>莊衍執(zhí)晚輩禮,親自為老大夫泡茶。秦老大夫看著莊衍的模樣,突然道:“我這次被帶去南邊,是去救一個年輕人,那孩子看模樣也是個做大事的,只是年紀不大,卻只剩不到一個月可活,我竟束手無策……唉,真是可惜了?!?/br>作者有話要說:沐北熙:背了一噸的鍋,準備護體反彈第127章英年早逝之人自古有之,可見才華和命數,有時候并不能被一個人同時擁有。世事無常莫測,莊衍身居高位這許多年,聽聞這種事情,也不覺得如何惋惜。他只是稍稍在腦袋里過了一下,“南邊的年輕人?這些年沐北熙手下,確實不論出身背景,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年輕人……”秦老大夫慢悠悠道:“但是這一個,有點不一樣。當時看他便覺得眼熟,可是我年紀大了,腦袋也不如以前那樣靈光,我這回來的一路上一直想啊,可終于讓我想起來,我以前確實見過那孩子?!?/br>莊衍擺弄著茶具,隨意的搭著話,“這倒是緣分了?!?/br>秦老大夫慢吞吞道:“若真是有緣分,也不至于拖到現在才碰上我。我在西雁關那里見到的那個年輕人,是羅鄂人的模樣長相,只是長得也忒好看了些……可惜是個福薄的,才二十出頭,他那身體已近油盡燈枯之相。年紀輕輕的,練什么邪功?現已經谷道閉塞,真氣分離,陽氣亡脫,此乃中氣大虛、將死之人之證,我是沒辦法了,看來只有神仙才能救得了他?!?/br>莊衍放下手中的茶壺,身周溫和恭謹的氣勢一掃而光,他用鷹一樣的眼光盯住秦老大夫,“……你剛才說,是羅鄂人,你之前還見過他?”“見過,可不就當年你還是莊少爺時,請我去府上診過的那個落了水的孩子嗎?幾年不見,這孩子模樣雖沒大變,但氣勢可變了太多,我竟一時沒認出來……”莊衍猛地拍案而起,手卻在袖子里不受控制的顫抖,“秦伯,怎么可能?我三天前才見過他!他明明、明明……”秦老大夫不急不躁,“就是那個孩子,我沒記錯的話,叫……小池,是嗎?我是大半個月前見過他的,算起來他現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