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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還真的跟狗似的,鼻子靈得很,竟然這種事兒都被撞上了。 不過她們不敢碰老侯爺送來的東西,哪怕心底有猜測,也肯定不敢如何的。 “無事,若真的有什么后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彼龘]了揮手,并不怎么在意。 12. 012 帝王之心(重看) 傻白甜。…… “外祖母?!?/br> 剛進了屋,陳黛就迫不及待的撒起嬌來,語氣里完全是哼哼唧唧的,嘴巴高高撅起,分明是不高興。 “黛黛這是怎么了?”老夫人瞥了她一眼,立刻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她坐近點。 “外祖母,外祖父今日悄悄給三表姐送東西了,放在一個黃梨木匣子里,我雖沒看到里面是什么,但是光那匣子就知道不是凡品,出自大師之手。我與母親在外面等了等,之后三表姐又回送了東西,我們問了幾句,那兩個送東西的丫鬟立刻一臉緊張,搞得神神秘秘的。”陳黛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壓低了嗓音湊到老夫人的耳邊。 “您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黛黛,不許拿這事兒煩你外祖母?!辩娞m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 “娘,我又不是想要東西,就是好奇。外祖母,您要曉得的話,就告訴黛黛吧,不然我這晚上也睡不好了,抓心撓肺的想知道?!?/br> 老夫人的眸光閃了閃,伸手拍了拍陳黛的掌心,道:“你外祖父沒說,不過那東西恐怕是有人拖你外祖父送的?!?/br> “咦,是誰?”陳黛這回是真的生了好奇心。 之前都是裝出來的,她就是嫉妒老侯爺送東西給鐘錦繡,卻沒她的份兒,想要給老夫人上眼藥。 老夫人揮了揮手,旁邊伺候的丫鬟們自動退了下去。 “你也到說親的年紀了,倒也不是不能跟你說,不過這話可不能再多傳了?!?/br> 陳黛立刻點頭,老夫人便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王二郎心悅之人是鐘錦繡?怎么可能?” 老夫人的話音剛落,陳黛就驚呼出聲,連“三表姐”都不叫了,直呼姓名,并且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以及幾分嫉妒。 不敢說全部,至少大半的望京待嫁貴女,夢中情郎皆是王二郎。 陳黛雖然還沒正式見過他,但是光聽坊間流傳的贊美之詞,腦海里已經(jīng)幻想著那位郎君是多么的英姿颯爽。 再加上她這回進京,本就是為了說親,雖然連王二郎的臉長什么樣兒,她都不知道,但是卻已經(jīng)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他們二人相遇,王二郎拋棄之前心悅的女子,對她另眼相待了,結(jié)果現(xiàn)如今老夫人告知她那個女子是鐘錦繡,真是冤家路窄。 “外祖母,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繘]聽說王家與鐘侯府有什么來往啊?!?/br> 陳黛接收到鐘蘭的警告眼神,勉強收斂起心神,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了下來,賣乖地問道。 “此事千真萬確,王家來放小定的時候,我也在場。”老夫人點點頭,直接打破了陳黛旖旎的心思。 “不過這也是過去的事兒了。當初她還是金枝玉葉,如今可一樣了?!?/br> “但是娘,這王二郎還送禮給她,并且是通過爹的手,可見對她仍然一片癡心。這小蹄子如今都猖狂得鼻孔朝天,若是再讓她嫁進王家,恐怕永無寧日了吧。” 從方才老夫人提到王二郎,鐘蘭心里就不踏實,她就覺得老天爺真的不公平,憑什么好事兒都落到鐘錦繡那死丫頭的頭上,而她的女兒卻至今還沒定下一門好親事。 “放心,她不會得償所愿的。若不是你們提起這事兒,我都快忘了?!崩戏蛉伺跗鸩璞K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來:“結(jié)親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二郎喜歡她,王家人可不一定。等著瞧吧!” 老夫人雖然這個話沒有明說,可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會對這門親事動手腳。 “外祖母,這王二郎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好?”陳黛一個沒忍住,還是把心里的疑問提了出來。 老夫人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給看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黛黛,你還小,須知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皮囊終究都是假的,他就算再好,也不適合你。外祖母已經(jīng)替你瞧好了人家,再過些日子就讓你們見上一面?!?/br> 陳黛動了動嘴唇,顯然還想說什么,面上也透著幾分不甘心。 什么叫再好也不適合她?若是好那便是適合的! 鐘蘭及時的輕咳了一聲,阻止了她再開口。老夫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同時她也猜到了老夫人的意思。 王二郎的確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兒郎,若是誰能嫁給他,絕對好福氣,至于不適合陳黛,并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身份不匹配,陳黛高攀不上王家二郎。 *** 龍一跪倒在殿內(nèi),進行每日慣例的匯報任務(wù),因為沈硯登基不久,朝臣們并不安分,因此龍影衛(wèi)非?;钴S,任務(wù)也較為繁雜,一條條的匯報下來,簡直口干舌燥。 沈硯則端坐在案前,手邊就擺著龍影衛(wèi)整理的線報,他拿著毛筆,偶爾遇到需要注意的就打上標注。 龍一喘了口氣,正經(jīng)事兒都匯報完畢,就該最后一條有關(guān)皇上私事的了:“陛下,王家二郎王崢送了定情玉佩給鐘三姑娘,鐘侯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忽聽一道清脆的聲響。 “啪——”的一聲,沈硯太過驚詫,手肘撞翻了桌角的硯臺,頓時就摔得四分五裂。 這道聲音極響,就連被攆到門外候著的李懷德都聽見了,他也頓時打了個激靈。 肯定又是哪位朝廷重臣做了什么混賬事兒,才惹得皇上把杯子都給摔了。 “皇上——”李懷德輕聲喚了一句。 “無事,不必進來。” 沈硯低垂著眼瞼,看向一團糟的境況,烏黑的墨汁噴濺得到處都是,包括他的龍袍和龍靴上,就連用金線繡制的五爪金龍,也變成了幾條烏漆墨黑的狼狽模樣,好似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一般,一如他此刻復(fù)雜的心情。 殿內(nèi)的氣氛幾乎凝結(jié)了,哪怕見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的龍一,都有一種窒息感。 “繼續(xù),鐘侯府怎么了?”終于,沈硯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