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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在后宮長大,對宮里這些金貴物件精通的很,萬一鉆了空子來糊弄我們呢?新帝與三表姐的仇怨,已經(jīng)鬧到望京眾人皆知,怎么可能會把這玉佩給你?表姐你別怪我不信你,也得等確定這玉佩的真實性之后,我再行禮也不遲?!?/br> 陳黛高高揚起下巴,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說實話她這種睥睨萬千的氣勢,還是跟鐘錦繡學(xué)的,可惜只學(xué)了個皮毛,骨子里的高貴是一點都沒有,倒是把鼻孔朝天的那股子討人厭氣場,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鐘錦繡勾了勾唇角,臉上展露出了幾分明媚的笑容。 她笑得很美,絲毫不因為陳黛這番話而惱怒,反而笑得真心實意,似乎對她的反抗樂見其成一般。 “我方才也說了,表妹一直都是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我也從不與你計較,可是這次你可是對著龍行玉、對著皇上大不敬。那就由不得我心慈手軟了。許嬤嬤,您勁兒大,勞煩你上去對著表妹的臉抽兩下,教教她規(guī)矩?!?/br> 鐘錦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轉(zhuǎn)向跪在地上的許嬤嬤,下命令的聲音冰冷又直接,像是寒冬臘月里的冰渣子,凍得人心發(fā)寒,完全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許嬤嬤整個人趴在地上抖了抖,她是真沒想到,不過是三兩句話的功夫,局勢就扭轉(zhuǎn)成這個地步。 明明先前她是要抽三姑娘的,可是還沒碰到三姑娘一根指頭,就被人壓著磕頭行大禮,如今更是要去抽表姑娘的臉。 “鐘錦繡,你敢!”陳黛都快要氣瘋了。 鐘蘭連忙喝止住她:“黛黛,你給我閉嘴!趕緊行禮。” 可惜陳黛今日先是被于小公子嫌棄,緊接著又被鐘家兩姐妹刺激,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已讓她失去了理智,相反還像是跟誰賭氣一樣,死也不肯低頭。 她一把甩開了鐘蘭阻止的手,甚至挑釁似的往前走了一步,道:“鐘錦繡,你若敢假借皇上的名頭打我,等日后我去告御狀,有你受的,你有膽就來!你現(xiàn)在認錯還來得及——” 陳黛是鐵了心的認定,鐘錦繡手里那塊龍行玉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意外得來,當今圣上絕對不知。 “許嬤嬤,你還愣著做什么?難不成你也覺得這玉是假的?”鐘錦繡冷聲提醒了一句。 聽到這么一句話,許嬤嬤只覺得寒毛直豎,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陳黛的面前。 紅梅和綠竹十分乖覺,沒給陳黛掙扎逃跑的機會,就主動上前控制住了陳黛,甚至還吆喝廂房里面其他丫鬟們上前,把陳黛的手腳全都按住了,哪怕再怎么用力都逃脫不掉。 許嬤嬤剛走近,就被陳黛沖著臉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顯然這位表姑娘動彈不得,只有拿站在她對面的許嬤嬤撒氣了。 “表姑娘,得罪了?!痹S嬤嬤也不敢擦,雖說心底有些惱,不過還是不敢下重手,不算太用力的扇了兩巴掌。 聲音卻極其響亮,聽起來很疼,但實際上連個印記都沒留下。 她們這些下人都學(xué)過如何行刑的,有些懲罰只是聽個響兒罷了,實際上并沒有威懾力。而有些聽起來好似沉悶,實際上卻痛到了骨子里。 許嬤嬤方才掌嘴的那兩下,就是前者,她想糊弄過去。 她打完之后,鐘錦繡直接笑出了聲:“許嬤嬤,你是忘了我從哪兒出來的嗎?這種陽奉陰違的懲罰方式,就是從宮里流出來的,我比你清楚。我方才見你要打我的時候,那么來勢洶洶的,怎么這會子倒是沒了力氣,是不是要人先抽你兩巴掌,幫你回憶一下?” “老奴不敢?!?/br> “不敢就給我用點力氣!”鐘錦繡冷聲道。 “啪啪——”兩巴掌,這回聲音明顯低沉了許多,許嬤嬤也用了八成力,陳黛當場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太輕了?!?/br> 許嬤嬤咬了咬牙,又動了手,這回她用了十成力氣。 陳黛瞬間被扇得頭暈眼花,甚至耳朵都開始出現(xiàn)嗡鳴聲。 “不夠?!辩婂\繡還不滿意,她皺了皺眉頭:“嬤嬤方才手里拿了梳子吧?可不能厚此薄彼,只準備留給我用,也得讓表妹嘗嘗什么滋味兒才是。拿出來,給她用上,用點力啊。不然表妹可又要多挨幾下了。” 許嬤嬤沒敢動彈,畢竟拿木梳子抽人還是很疼的,而且她還專門練過,怎么抽人最疼。 否則方才也不會拿出來,想要狠狠地抽鐘錦繡了。 “嬤嬤舍不得動手,那就把梳子給我吧?!?/br> 鐘錦繡見她不動,沖著她攤開手,一臉善解人意的笑容。 許嬤嬤臉上神色不變,不過心底卻是長松了一口氣,雖說讓打人的是三姑娘,可最后動手的是她啊,表姑娘肯定是要記恨她的。 三姑娘如今愿意接手親自打,那她也能躲起來,不用摻和進兩位姑娘的斗爭了。 就在她往后挪了一步,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就聽鐘錦繡輕飄飄的道:“我先打完嬤嬤,給你做個示范,你再去懲罰陳黛?!?/br> 頓時許嬤嬤整個人就被釘在了原地,她收回腳,低聲道:“老奴曉得的。” 陳黛已經(jīng)被打了六個耳光,可是鐘錦繡這架勢,明顯還要繼續(xù),并且還用上了梳子,她尖叫著道:“鐘錦繡,你真的敢!有種你就打死我,否則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許嬤嬤,你還是不是外祖母身邊伺候的人了?怎么她一叫喚,你就把尾巴搖得這么歡……” 她的雙眼赤紅,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宛如瘋魔一樣,聲音都喊啞了。 “錦繡,錦繡,你就放過她吧?!辩娞m也上前來求情。 “許嬤嬤,動手!” 鐘錦繡卻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聲吩咐了一句,頓時梳子抽上臉的聲音就在廂房里響起。 木梳抽上臉皮,又脆又響,還極其疼,一根根梳齒在細嫩的面皮上留下清晰的紅痕來。 許嬤嬤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抽了兩下,就是希望能一次性通過,結(jié)果她剛停下手,鐘錦繡冰冷的聲音就傳來了,猶如魔音繞耳:“表妹如此不知悔改,日后必定會出大錯。既然姑姑舍不得教,我少不得受點累,替姑姑教女了。陳黛,你聽清楚了,你今日不磕頭認錯,就一直罰下去?!?/br> 三姑娘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甚至還對著許嬤嬤晃了晃手中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