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股又坐回了地上:“你,你別過來!”賈無欺閃身而出,笑嘻嘻的將“刀疤”按在了原地:“大個兒,不過是一拳而已,你這么壯,肯定沒事,別怕啊?!?/br>“不,不,快放我走!你們不懂,他——”“刀疤”瘋狂的搖著頭,岳沉檀已緩緩來到了他面前。他只是輕輕一抬手,甚至連衣袖都沒怎么動,“刀疤”的身體卻從賈無欺的手下滑走,從眾人頭上飛過,彈出了門外。這一次,除了沉重的落地聲,連呻吟聲都沒有了。此舉一出,屋內(nèi)突然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聲也變得謹慎緩慢起來。岳沉檀衣袖一收,轉(zhuǎn)動輪椅來到柴負青面前:“柴掌門,此番可算在下勝了?”“當然?!辈褙撉帱c點頭,隨即囑咐手下,“快將那位兄臺扶至醫(yī)館。”眾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沖岳沉檀贊道:“不愧是天玄大師的高足,岳兄方才那一擊,真是令我等回味不已?!?/br>岳沉檀微一拱手:“過譽了。”“各位的眼光,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一個微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打眼看去,一人白衣翩翩,眉目如畫,不是葉藏花又是誰。第11回“我太沖劍宗的大殿,竟當了義莊又當起了賭坊?!比~藏花信步走入殿內(nèi),對柴負青略一拱手,似笑非笑,“看來不請自來越俎代庖是氣宗的新教義了,否則柴掌門怎會如此駕輕就熟?”柴負青聞言淡淡一笑:“在下派人通傳數(shù)次,都未得到回復。讓三大劍派的英雄于山門外久候,實在不妥,在下考慮再三,便擅自將各位請進了大殿?!闭f著,他朝葉藏花微微欠身,施禮道,“葉掌門說的不錯,是在下唐突了。”葉藏花冷冷瞟了他一眼,并未回應,走到安放尸體的木板前,一掀白布:“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葉掌門看不出來?”人群中一個大胡子擠了出來,“我三大劍派的掌門被你門下的人殺害,難道不該討個說法?”葉藏花冷笑一聲,艷麗的面容鋒芒畢露,“被我門下的人殺害?徐鋒,我知現(xiàn)下你嶺南劍派掌門之位空懸,你急于立功??娠埧梢詠y吃,話可不能亂說?!?/br>“亂說?”徐鋒似是被葉藏花猜出了心思,面紅耳赤道,“你看看額間的印記,除了梅獨凜,誰還能干出這事?”木板上的三具尸體,正是嶺南、翠華、玉泉三大劍派的掌門,而他們的額間,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徐兄這話好沒道理?!辟Z無欺推著岳沉檀來到葉藏花身邊,“同一種繡活,你婆姨會使,難道就不允許別人家的婆姨會?若是別家漢子穿戴中有你婆姨會的繡活,就一定是你婆姨繡的?”此話一出,人群傳來一陣哄笑,那徐鋒更是被臊的不行:“女人家的玩意怎么能跟劍法相提并論?此等劍術,能相提并論的有幾人?”“殺雞焉用牛刀?”賈無欺手指間銀光一閃,不知何時一根銀針已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眾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走到嶺南劍派掌門胡千刃的尸體前,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對方皮松rou弛的臉。“你干什么——”在嶺南劍派眾弟子的怒吼聲中,賈無欺手中的那根銀針已經(jīng)在胡千刃額間飛快穿梭著,不過轉(zhuǎn)瞬,一朵與那印記相差無幾的梅花綻放在了毫無血色的皮膚上。瞧了梅花一眼,賈無欺嘖嘖道,“人死了,皮膚不比生前,效果差點?!?/br>“賈無欺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掌門不敬!”徐峰說著,就要沖出來。“諸位請慢?!辈褙撉喑鲅詳r住了群情激奮的眾人,走到胡千刃尸體前仔細觀察一番,抬頭道,“賈小友所繡的梅花,確與胡掌門額上的印記無二?!?/br>聽到柴負青這么說,眾人嘩然:“怎么會——”賈無欺笑嘻嘻道:“我勸各位,下次在擒兇之前最好先練練眼力。這傷痕脂粉氣如此之重,比起找梅獨凜,還不如先問問你們身邊繡活好的女人。”葉藏花聞言,細眉一挑,勾了勾嘴角。這人,沒意識到把自己也歸進“脂粉氣重”的行列了嗎?岳沉檀看著賈無雙的側(cè)臉,目光微動。“姓賈的,你少出言不遜!”徐峰不忿道,他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看到賈無欺身旁的岳沉檀,回想到剛才的一幕,只好生生掐住了話頭。“無欺乃是容非一掌門的得意弟子,對紋理傷痕自然比各位在行的多?!比~藏花看向眾人,“方才各位信誓旦旦說兇手是我劍宗之人,現(xiàn)下,又有何說法?”葉藏花此言一出,三大門派的人一片靜默。本就仗著受害者的身份,他們才敢來挑釁太沖劍派,如今鐵證已不復存在,該怎么收場才好?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柴負青投去,但柴負青站在一邊,絲毫沒有上前應答的自覺。這時只聽“噗嗤”一聲,少年的笑聲打破了一室安靜。此刻還能如此放肆的人,也就只剩下賈無欺一人了。“我說,你們下次想要報仇之前,能不能先把尸體看清楚?”賈無欺像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笑話,樂不可支的抱臂看向眾人。“無欺的意思是?”聽到他的話,不僅是三大門派的弟子,連葉藏花的臉上也表情微變。“看好了?!辟Z無欺伸手在胡千刃頸后輕輕一揭,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從尸體的臉上揭了下來。“掌門——”看到賈無欺手中的面具,嶺南劍派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一起沖了上來,沖到尸體面前都愣住了,“這,這人是誰?!”躺在那里的,哪里是嶺南劍派掌門胡千刃,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既然尸體不是胡千刃,那真的胡千刃又跑到哪里去了,死的又是誰?“這人……似乎是伙房的……”說話的是嶺南劍派弟子中個頭最小的一個。那小個子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朝尸體的臉仔細看了看,“是了,正是伙房的肖石?!痹诒娙藨岩傻哪抗庵?,他慌慌忙忙道,“肖石與我一同入的師門,只是他根基不好,師兄便打發(fā)他去伙房干活。說起來,我已許久未與他見面了。想不到……”說到這,小個子忍不住抽噎起來。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泯然于眾,即使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唯一能記起他的,恐怕就是與他有幾分交情的小個子了吧。“肖石?”“我好像見過這小子!”“這人是有些面熟……”在小個子的提示下,終于有幾個常往伙房跑的嶺南派弟子想起了這位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同門。然而他的存在感也只在剎那,片刻間,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兒的問題上。“胡掌門相貌有何特點?”一直未開口的岳沉檀,終于開口問道。他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