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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平,如此動作,只能令他的眼角跟著抽動,顯得怪異無比。“在下乃是千面門弟子,吳儔師伯的大名經(jīng)常聽家?guī)熖崞??!?/br>“千面門,容非一?”吳儔冷嗤一聲,嘲諷地看向他,“你在說謊。容非一就算是死也不會提起我,況且,容非一的功夫也做不成你臉上這張面具?!?/br>賈無欺被拆穿了,也十分無所謂道:“吳師伯既已猜到,又何須在下明言?!?/br>吳儔狂笑一聲:“不錯,容非一不過一介投機鉆營的小人,又怎會教出你這等心性的弟子?!闭f完,不等賈無欺回答,他又問道,“你是何時猜出我的身份?”“有老虎的那個山洞里?!?/br>吳儔哼了一聲:“不算早,也不算晚?!?/br>“吳師伯易容術(shù)高絶,自然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br>這通馬屁拍得吳儔身心舒暢,他揚了揚下巴,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你能看出其中端倪,這天下善易容者,已鮮有人可與你比肩?!?/br>這話雖是在夸獎賈無欺,但其中的自得與傲慢,已溢于言表。賈無欺咧嘴一笑:“吳師伯謬贊。說來慚愧,在下并不是看出來,而是聞出來的。”吳儔豁然轉(zhuǎn)身,看向他:“哦?”“在下與薛兄有過一面之緣,知道薛兄頗愛安息香味,衣物掛飾,都會熏染上安息香的味道??赡侨赵诙粗校谙驴拷鼌菐煵箾]聞到一絲一毫安息香的味道,反倒是清清楚楚地嗅到了獨活香?!?/br>“原來如此?!眳莾壜勓?,居然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既聞出獨活香的味道,定然會聯(lián)系那個人?!?/br>賈無欺點點頭,表示默認(rèn)。吳儔轉(zhuǎn)過身,望著含黛遠山,半晌道:“是他猜出了我的身份?!?/br>“顏老大并沒有明說,只說那人皮制法,像是師伯的手筆?!?/br>“顏老大?”吳儔注意到他的稱呼,“難道顏枯不是你的師父?”“并不算是?!辟Z無欺坦然道,“他只負責(zé)傳授我們易容易形之術(shù)。”“哈哈哈——”吳儔聽到這番話,又是一陣狂笑,眼眶發(fā)紅,竟似要落下淚來,“師父生前,最愛的便是他,贊他天資聰穎,手法精純,我等拍馬不能相及??赡怯秩绾危@人現(xiàn)下竟干起了教書匠的活,哈哈,哈哈哈——”他笑聲猖狂豪放,配上他古怪的面容,整個人顯得十分猙獰。“師父要做人皮面具,我便剝皮割rou,用自己的血rou為材,最后不過僅得了一句‘尚可’而已。師父說易容之人最忌棱角分明,特點太過,我便削骨磨節(jié),把自己變成最完美的畫布,可最后呢?換來師父一句‘蠢材’。出師之后,容非一和顏枯兩人,不費半點功夫,就得來一大波擁踅,被各大門派奉為座上賓。我呢?他二人一出,哪里還有我的位置,費盡心力也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幫眾?!彼偷匕涯槣惖劫Z無欺眼前,張開的嘴唇發(fā)出“嗬嗬”的粗喘聲,“你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公平可言?”“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辟Z無欺淡然道。“絕對的公平?”吳儔凄厲一笑,“我何曾盼望過絕對的公平?不過是期盼上天尚有一絲憐憫之心,給我一個機會。我甘為下士,夙興夜寐,可最后呢,不過是隨手可以替換的棋子。技不如我的運氣比我好,技高一籌的出身比我好,我有什么,不過師父的一句平庸之才,就讓我永無翻身之日。”他仰頭高呼一聲,已入癲狂之境,“師出同門,他二人順風(fēng)順?biāo)卧?jīng)歷過我所經(jīng)歷的絕望與黑暗,為什么!憑什么!就因我命途多舛,活該顛沛流離永無出頭之日嗎?”“容非一身為一派掌門,自然也有許多煩惱,至于顏老大……”賈無欺頓了頓,他想說入谷之人一定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最后還是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掌門之煩惱?高位之苦衷?”吳儔笑得發(fā)抖,“這樣的煩惱與苦衷,我吳某人也想經(jīng)歷啊。”“你因不得武林同道青睞,于是便要想將他們?nèi)《约禾柫钐煜聠??”賈無欺突然道。吳儔笑聲乍停,神色平靜得有些詭異:“這本是計劃之一,可惜,可惜……”可惜那些人都被識破,若是能頂著各大門派的首席弟子身份,想要在江湖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并不是幻想。“計劃之一?”賈無欺皺了皺眉,“這六凡寺佛首可也是你們刻意偷走?難道從六凡寺佛首失竊開始,便是你們布下的局?可你又怎么會和方破甲等人認(rèn)識,震遠鏢局失竊的羊脂玉瓶豈非也與你有關(guān)?”面對他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吳儔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死到臨頭,你關(guān)心的問題實在太多。斷頭飯尚只有一頓,你這么多問題,我又怎么答得過來。不過嘛,”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若真心求問,可以用你的答案換一個我的答案。”賈無欺一聽,好似放松了下來,不慌不忙的盤腿坐在地上,好整以暇地望向吳儔:“這可是你說的,不準(zhǔn)反悔。”“當(dāng)然?!眳莾壨嶙煨α诵?。“那問吧?!?/br>吳儔上上下下掃視他一番,目光落在他身后,神色一動,道:“你出身何門何派?”看到賈無欺張嘴就要回答,他立刻出聲打斷道,“不要用什么千面門門下,鐵鯊幫幫眾來搪塞我,你既然提到了顏枯,也就該知道,尋常小廟是容不下他這尊大佛的。”“我……”賈無欺張了張嘴,像是在猶豫。“你若實在為難,不如我來猜?!眳莾壘尤缓眯牡胤潘获R,“猜得不對,你可搖頭否認(rèn),若是猜對了,你便點頭?!?/br>賈無欺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吳儔心中早有計較,只是故做沉思狀,片刻后道:“你是摘星谷的人?!?/br>賈無欺一愣。“你化身為鐵鯊幫幫眾,混上六凡寺,比起消失的佛首更關(guān)心的是這絕壁上所謂的‘摘星箋’吧。”吳儔冷笑一聲,“顏枯平素最恨和名門正派的牛鼻子打交道,江湖中的大門大派自然不會是他的棲身之所。不是為了壯聲名,又十分關(guān)心佛首一事的人,自然與這‘摘星箋’有牽連……或者說,”他看向賈無欺的目光又冷又冰,“你就是摘星客?!?/br>“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辟Z無欺昂頭看他。“于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眳莾壱砸桓笨春脩虻谋砬榭聪蛩纳砗?,“但對我來說,這區(qū)別可就大了。”一陣風(fēng)刮過,賈無欺愕然回頭,一個玄色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面容冷峻,神色寡淡,正是岳沉檀。他是何時來的?剛才說的,莫非都被他聽了去?賈無欺心頭一突,正要開口,沒想到岳沉檀二話不說,就朝吳儔攻去。他步法精妙,如同腳下生蓮,哪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