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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巧的是,這兩個人,賈無欺居然都認識。大白天都能喝得醉醺醺的人,自然是裘萬盞,而他抓著的那個人,竟然是劍舞門門主,厲嫣。“放開我!”雖然極力克制,厲嫣白皙的臉也因為怒氣漲得通紅,一只手緊緊按在劍鞘上。若不是顧忌自己與對方的身份,恐怕早就拔劍斬向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裘萬盞對對方的怒意渾然不覺,一邊仰頭灌著酒,一邊說著醉酒胡話,一會兒小美人一會兒小兄弟,雙眼迷蒙舌頭發(fā)直,可那只抓著厲嫣的手,卻是怎么也不松開。“裘長老?!笨吹窖矍斑@一幕,帶路的掩日停下了腳步,朝裘萬盞道,“厲門主乃是莊主貴客,還請裘長老——”他話還沒說完,只見裘萬盞仿佛清醒了一般,一個激靈繃直了身體,看了看厲嫣,再看了看眼前三人,兀地松開手,在眾人毫無防備之下,朝賈無欺迎面栽了過來。“……”賈無欺雙手扶著裘萬盞的身體,此人似乎完全醉死了過去,渾身上下無處不松懈,沒一個地方使得上力,整個人完全靠賈無欺勉力支撐才沒有倒在地上。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穿著打扮與掩日無二,烏黑面具覆在臉上,堪堪露出一雙眼睛,只是劍穗上的令牌刻著“斷水”二字。“你帶岳少俠一行去見莊主,我先將厲門主帶回客房休息,稍后便到?!毖谌諏嗨f道。斷水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引著岳沉檀三人離開,只剩下掩日和厲嫣兩人留在原地。“厲門主,”像是吞入了沙礫一般,掩日的聲音變得有些喑啞聲色,“請隨我來?!?/br>厲嫣冷冷看了他一眼,掉頭便走。“厲門主?!毖谌障袷菢O力隱忍什么,壓低聲音喊了一聲。“磨蹭什么,你不是要帶路嗎,還不快走。”厲嫣終于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那口氣實在是不客氣,表情也實在是不和氣,但掩日卻如蒙大赦般,眉間的溝壑淺了幾分,匆匆忙忙地朝厲嫣走去。賈無欺扛著爛醉如泥的裘萬盞,跟在岳沉檀身后走進大堂的時候,大堂兩側(cè)已經(jīng)坐滿了人。還沒等他看清在座之人的面孔,先前還醉如死豬的人突然彈了起來,站直了身體,沒事人一般朝座上之人打著哈哈道:“不好意思,裘某來晚了,讓各位久等了?!彼贿呎f著,一邊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丐幫一行之中,面對賈無欺殺人般的視線,只是摸了摸鼻子,面上毫無愧色。“無妨,來晚了不打緊,只要裘長老還清醒著就好。”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大堂正中傳來。賈無欺抬頭一看,說話之人雖已人至中年,卻面色紅潤中氣十足,毫無蒼老衰敗之色,修為可見一般,這人正是龍淵山莊的莊主陸長岐。陸長岐含笑看了裘萬盞一眼,復(fù)又把視線落在岳沉檀身上:“這位想必就是岳沉檀岳少俠了吧,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陸莊主謬贊。”岳沉檀淡淡道,不卑不亢,不驚不喜。他這份沉著穩(wěn)當?shù)棺岅戦L岐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贊許,隨即陸長岐看向賈無欺,疑惑道:“不知這位少俠是……”“我……”賈無欺張口就要編個身份,沒想到卻被岳沉檀突然打斷,只聽岳沉檀道:“這位是落霜樓的伙計,這幾日雇來照顧我的起居。”陸長岐上上下下看了看賈無欺,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道:“岳少俠可是身體不適?我這山莊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若岳少俠需要,只管挑幾個丫鬟小廝伺候?!?/br>賈無欺聞言心頭一緊,要是岳沉檀就坡下驢真應(yīng)了下來,難不成自己就要打鋪蓋卷原路返回了?出來的匆忙,易容的工具都沒隨身攜帶,要想換個身份混進山莊里來,他還真得再回一次播仙鎮(zhèn)。正暗自擔(dān)心著,岳沉檀卻開口了:“無妨,不是什么大事。出家之人本不該講究這些,只是舊疾發(fā)作,不得已而為之。”說著,他看了賈無欺一眼,繼續(xù)道,“這伙計照顧我多日,各項雜務(wù)皆已熟悉,這次貿(mào)然讓他與我一同前來,還請陸莊主見諒?!?/br>陸長岐聞言,也不強求,點點頭道:“什么見諒不見諒,岳少俠不必客氣。既是用的順手可心,岳少俠愿意留他就留他吧?!?/br>旁人聽著倒沒什么,這話落在賈無欺耳里,琢磨片刻,可就是五味雜陳了。這陸大莊主話里話外把他當個物件用來用去的確實讓人不豫,可說他可心,自然可的是岳沉檀的心,這又讓他心情好轉(zhuǎn)了幾分。還沒等他高興片刻,一個熟悉冰冷的聲音就從大堂一側(cè)傳來:“閣下有些眼熟?!边€是那么毫無溫度,還是那么冰泉冷澀,可偏偏就是這樣無情無感的聲音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說話人的身上——孤絕寒絕,只有梅獨凜。“這位,”賈無欺張了張嘴,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客官,小的何德何能能入了您的眼呢?!?/br>說完這話,他看到岳沉檀涼涼掃了他一眼。諂媚太過?要不再多說幾句?可惜梅獨凜沒給他這個機會,無視賈無欺的回答,他直直盯著賈無欺的面孔道:“閣下姓名?!?/br>“……”賈無欺試著與他對視片刻,只覺寒氣逼人,殺氣襲面,立刻避開了視線道:“吳七。”“吳七?”梅獨凜重復(fù)了一遍,不知是不是賈無欺看花了眼,對方緊繃的唇線似乎彎了一下,但轉(zhuǎn)瞬即逝。“不錯?!泵藩殑C說出這兩個字后,再沒了下文。什么不錯?名字不錯還是人不錯?難不成是功夫不錯?在座眾人皆摸不著頭腦,唯有岳沉檀看了賈無欺一眼,意味深長。岳沉檀落座之后,賈無欺在他身后不著痕跡的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堂中之人,全都是武林中數(shù)得上名的大人物。裘萬盞和梅獨凜自不必多說,離陸長岐最近的兩側(cè),分別坐著少林法嚴和尚一行和武當涵靈道長一眾。那法嚴和尚生的面闊耳大,鼻直口方,頭頂百會xue處微微凸起,一看便是內(nèi)氣充沛充沛之人。再說涵靈道長,與法嚴的虎虎生威不同,此人生得頗為斯文,光潔的面龐看不出年紀,長袍高髻,單單只是一坐,便有一番遺世獨立的出塵味道。像是察覺到賈無欺的目光,涵靈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不過只是一瞬,賈無欺卻覺得渾身上下已被對方的視線切了個七零八落。這時只聽裘萬盞笑嘻嘻道:“陸莊主特地叫我們來,可是為了明日賞劍大會一事?若是如此,陸莊主大可不必擔(dān)心,有法嚴老兄和涵靈小哥在此,出不了啥大岔子。”這話若是出自尋常人之口,對法嚴和尚和涵靈道長來說便是大大的不敬,但裘萬盞說出來,非但不是不敬,倒多了幾分親密熟稔的味道。果然,法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