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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控制的了……”賈無欺回想起方才黑暗中那些尖細(xì)的嗓音,脫口道:“索盧大人,敢問螣部中人可有內(nèi)侍?”“自然?!彼鞅R崢道,“既是御前行走,少不了在宮廷內(nèi)侍奉?!彼麌@了口氣道,“曾經(jīng)因?yàn)閮?nèi)侍的身份,螣衛(wèi)比起鷹衛(wèi),和圣上的關(guān)系也更加親近,也更在圣上面前說得上話?!?/br>“如此?!辟Z無欺點(diǎn)了點(diǎn)頭,飛快地分析著已到手的情報,又道,“招撫司的遴選大會,不會其中也有螣部的手筆吧?”“遴選大會正是螣部向圣上提議的?!彼鞅R崢道。岳沉檀聞言,面色冷肅道:“刺殺不成,便裝神弄鬼蠱惑民心,這遴選大會恐怕不是為了護(hù)駕,而是為了‘清君側(cè)’?!?/br>賈無欺聞言瞪大了眼睛:“螣部的人,有這么大的膽子?”岳沉檀摩挲片刻手上的菩提子,緩緩道:“膽大的不是螣部,而是螣部背后之人。”螣部今日所為,不過冰山一角,而隱藏在其下的巨大暗網(wǎng),才是真正可怖之處。索盧崢顯然已料到了此中兇險,他眉峰緊蹙:“我必須即刻趕回京城,否則——”天下易主,或者就在眨眼之間。賈無欺看著他因痛苦浸出汗水的額頭,勸慰道:“索盧大人,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前往京城,螣部人多勢眾,你恐怕是有去無回。既然他們特地拉出了什么遴選大會作為幌子,在大會開始之前恐怕不會有什么大動作,索盧大人何不先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等功法恢復(fù)些,再返回京城?!?/br>索盧崢張了張嘴,還未出聲,賈無欺已明白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肩膀道:“大人放心,大人京中同僚我會和岳兄負(fù)責(zé)通知,至于遴選大會,”他笑了笑,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他們既想要借此一舉奪魁,我偏不讓他們?nèi)缫?。?/br>岳沉檀看著賈無欺自信的笑容,緊抿的薄唇也不由自主地彎了彎。翌日,城中府庫前又多了幾具尸體,惹得城中百姓又是一陣惶惶。那幾具尸體是經(jīng)過賈無欺特殊處理過的,從城外亂葬崗?fù)蟻淼臒o名尸,為的就是隱藏昨晚鷹部獲救的事實(shí)。為了以防萬一,雁州太守下令開庫清點(diǎn),這不清點(diǎn)不要緊,一清點(diǎn)發(fā)現(xiàn)果然出了問題——少了兩件東西。這不翼而飛的既不是府庫中的金銀財寶,也不是府庫中的綾羅綢緞,而是一幅畫和一只鼓。岳沉檀靜靜看了桌上展開的泛黃畫卷一眼,又看向賈無欺,眼光中的深意,一言難盡。賈無欺忙擺手解釋道:“我只‘借’了這幅畫,鼓可不是我拿的。”“哦?”岳沉檀不輕不重道。“我這一身技藝,使不出來,太憋屈啦?!辟Z無欺咳嗽一聲,繼續(xù)道,“這雁州府庫不是鬧鬼嗎,我就想著,去里面探探究竟,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你別看雁州這地方偏,府庫里的好東西還真不少——”說到這里,賈無欺又眉飛色舞起來。岳沉檀看他一眼,他又作臊眉耷眼狀,垂下頭道:“我也沒多拿,而且鎖也沒給他們弄壞。再說了,我后來又放了件仿品回去,想著一時半會兒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說到這,他驀地反應(yīng)過來,猛地抬起頭,漆黑的眼珠泛著光亮:“偷鼓的人,是把我放進(jìn)去的仿品也偷走了!這畫一定有問題!”岳沉檀目光落在畫卷的題字上,只見上面寫著“明德十二年”。明德十二年,乃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帝睿昭帝在世的最后一年。明德十二年末,睿昭帝病重,禪位于時任殿前督檢點(diǎn)的高祖皇帝,高祖皇帝改國號為歧,一場沒有任何刀光劍影的改朝換代便在新年伊始猝然降臨。新的一年,黎民百姓不僅迎來了新的朝代,也同時和舊的君主告別。歧元年,睿昭帝在京誠別苑中與世長辭,距今已過去四十余年。賈無欺將此畫帶回,也正是看中了此畫與前朝相關(guān),便順手從府庫“借”了出來。除了作畫時間特別一點(diǎn),其他似乎與尋常畫作并沒有什么不同。此畫乃是一副天子行獵圖,作畫者沒在天子身后的龐大隊伍上著重筆墨,反倒是在天子本人身上下足了功夫。明明不是肖像畫,可只需掃上一眼,天子本人的音容笑貌就躍然紙上——峻貌貴重,炳炳瑯瑯,賈無欺頭一次知道原來睿昭帝竟有這樣好的相貌。最為難得的是,他雖貴為天子,眉梢嘴角,卻帶著溫和的笑意,讓人不由自主心生親近。岳沉檀見賈無欺對著畫中人發(fā)呆,語氣平平道:“怎么,看呆了?”賈無欺這才回過神,下意識地搓了搓臉感慨道:“前朝宮廷之人真比現(xiàn)在幸福多了,今上的容貌,本算不得丑,但和這位一比……”他朝岳沉檀擠了擠眼睛。岳沉檀深深看他一眼,道:“賈施主可要小心了,你這樣子,可是最受美人計的青睞?!?/br>賈無欺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邊笑還模仿著岳沉檀的口吻道:“哪里來的醯味,真酸。”他等待著岳沉檀的反應(yīng),平日里二人斗嘴,雖都是他說得多,岳沉檀說的少,但對方往往字字精辟,句句見血。可這一次,岳沉檀竟然沒有出口反駁他,而是直直看著他,緩緩道:“恩?!?/br>這下,反倒讓賈無欺不自在了。他笑容淡了些,目光漂移不定,有些局促道:“我,我是開玩笑的?!?/br>“我并未說笑。”岳沉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毫不躲閃地直視著賈無欺,視線灼熱地仿佛要在他臉上燒出一個洞來。賈無欺暗中抱怨,恐怕岳沉檀從來不懂何為“委婉”,要么不說,要么便直沖沖地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你無處閃躲。“賈施主,我著相已久,近乎入魔,你說該如何?”岳沉檀看著他平靜道,深不見底的雙眸中卻似有暗流洶涌。賈無欺本能地把頭埋得更低了,嘟囔道:“你著相,和我有何關(guān)系……”“我著了你的相,解鈴還須系鈴人,還請賈施主度我一度?!痹莱撂疵嫔谷?,說出的話卻讓賈無欺心驚rou跳。什么叫“著了你的相”!什么叫“度我一度”!這又是哪個佛家宗派的典故,為何他一點(diǎn)都聽不明白!見賈無欺一臉愕然,岳沉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向前幾步,逼至賈無欺身前,緩緩低下了頭——溫暖的,柔軟的,和岳沉檀整個人完全不符的感覺從唇上傳來,賈無欺這才從回過神來,但立刻又陷入了震驚中——岳沉檀在干什么?!意識到懷中人的神游天外,懲罰似地咬了咬對方的下唇,岳沉檀松開了懷抱,退了幾步。“你,你,你——”賈無欺“你”了半天說不出來,又換個字道:“我,我,我——”岳沉檀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面上染了幾分笑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