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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看守手里塞:“大哥,我兄弟膽小,你們那些新奇玩意,他自己肯定不敢去試??丛阱X的份上,您幫幫忙,一定讓他把那些好玩的都試一遍,也好回來跟我說道說道,讓我解解饞不是?”看守掃她一眼,把銀票塞進自己懷里,“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他招招手,兩個年輕的小跟班從賭坊里爬出來,殷切道:“趙爺,您有什么吩咐?”守衛(wèi)朝賈無欺揚了揚下巴,又朝賭坊內示意了一下,兩個小跟班立刻心領神會擁著賈無欺和岳沉檀往內走:“二位爺,請吧?!痹掚m說得客客氣氣,但賈無欺卻能清晰感受到兩個人手上的力氣,若是平常百姓,被這么四只手禁錮起來,估計是跑不了了。賈無欺倒是既來之則安之,易清靈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想要跑到賭坊來。況且,少林渡苦和尚愿意和她辯辯經,此人也絕不會是大jian大惡之人,她如此周折想要自己把賭坊中的新奇賭法都體驗一遍,恐怕別有深意。二人一進賭坊大堂,骰子聲、呼喊聲、拍桌聲不絕于耳,大堂中擺滿了賭桌,每一臺賭桌周圍都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視線往上移,只見二樓欄桿處站了一批面色不善的看守,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賭桌上的一舉一動,四周光影昏暗,隱約閃出一兩點刀光。歷來賭坊都不是太平的地方,有打手在暗處警戒,倒也不算少見。賈無欺收回目光,向身邊的小跟班問道:“不知最近新增的玩意兒,都有哪些?”小跟班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越笑越顯得不懷好意:“這大堂里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賭法,真正的好東西,小的這就帶您去?!?/br>四人穿過人聲鼎沸的大堂,沿著回廊九曲八拐,終于在掛著“酒色財氣”四字匾額的樓前,停了下來。“爺您先請?!毙「鄰澚藦澭?,“這賭法并不復雜,您看一輪,必定就明白了?!?/br>賈無欺和岳沉檀順著樓梯走上二層,才發(fā)現(xiàn)二層全是的一間間門戶緊閉的單間。小跟班領著他們進入其中一間,只見這單間并不是全封閉的,本該是墻的地方,用及腰的欄桿代替,站在欄桿處往下看,中央一圓臺,臺子后側兩幅巨畫從屋頂垂下,一個寫著“落英神劍”,一個寫著“龍吟劍法”,莊家站在臺子中央,正在叫注。“這是在押什么?”賈無欺疑惑道,“哪邊劍法更為高明?”帶路的小跟班笑而不語,默默退了出去,將房門輕輕關上。眨眼間,下注結束,莊家笑嘻嘻地朝樓上隔間內的客人拱手,然后退到一邊。這時只聽一陣鼓聲響起,從樓下相對的兩個暗門內跳出兩個臉帶面具的劍客,雙腳甫一落地,便斗在了一處,雙方使得劍法,赫然正是落英神劍和龍吟劍法。“果然?!痹莱撂吹溃斑@原本秘不外傳的獨門技法已淪為了賭徒的彩頭?!?/br>落英神劍和龍吟劍法本是翠華、玉泉兩大劍派的看家本領,只傳嫡系。可在震遠鏢局一案后,秘笈被盜,而門派內凡是習得秘技的人,從首席弟子到掌門無一生還,這劍法在門派中便失了傳承,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里重見江湖。臺上二人沒打幾個回合,就紛紛使出了各自劍法重的精粹,落英神劍的“落英繽紛”對上龍吟劍法的“龍嘯九天”,劍光頻閃,二人身影快如閃電,凌厲的劍花圍著二人要害處忽上忽下,驀地,劍花綻放處滋養(yǎng)出朵朵血花,一人的劍花已凋零,渾身淌血地倒在了臺上。“好!”“該死!”兩種不同的聲音從二樓傳出,在這構造獨特的房子內盤繞回旋,仿佛有成百上千的人,同時為這殺戮一幕咒罵著,喝彩著。第113回尸體很快被拖了下去,在臺上留下一串蜿蜒的血跡。原本分作兩堆的賭資,合二為一,再由人派送給這場賭局的贏家。“等等!”二樓傳出一聲大吼,“不是說劍譜也賭得嗎?”莊家站在臺中,朝樓上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還請大爺稍后,此局結束后,即可對劍譜下注了。”賈無欺又看了一陣臺上的比試,這才明白,這第一輪的賭局像是常見的骰子賭法,只不過扔骰子賭的是大小,這臺上賭的是輸贏。每輪打斗開始前,客人們可以給兩種技法下注,若下注的技法恰好獲勝,則可將敗方的賭資瓜分掉。而技法本身,同樣也可隨著賭局的進行被客人獲得,只是不知這又該是怎么樣的賭法……再看臺上,已陸續(xù)上了好幾組身懷絕技的面具人,所拼技法,無一不是各門各派秘不外傳的看家本領。這賭坊,敢將這些被門派珍之重之的秘籍放到臺面上來,并且還真訓練出一批能施展這些技法的打手,不知是為了諷刺還是只為了顯示自己在江湖中的勢力之大。“嘩”的一聲,兩幅巨卷從屋頂再次垂落,一個寫著“破甲手”,一個寫著“龍頭拐”。樓下暗處,兩個人應聲上臺,雖臉帶面具,但從身形上看,一個膀大腰圓,一個枯瘦清癯,與曾經用這兩門技法聞名江湖的人毫無二致——震遠鏢局總鏢頭方破甲,和“神眼”穆千里。若不是賈無欺眼見著這兩個人,一個死,一個被押入大牢,真的會以為臺上兩人就是他們。以假亂真。二人初一交手,就響起“砰砰”數(shù)聲金屬相擊聲,精銅龍頭拐上下?lián)]舞,擋掉從上盤、中盤、下盤飛來的數(shù)枚銀梭,被龍頭擊中處,饒是銀梭堅硬無比,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看來,不止外功,連內力修為,也被模仿了八九成。賈無欺突然背后一寒,他從這場賭局中,感受到令人心驚的企圖。對于江湖中人,姓名乃至外表都不是定義一個人的標志,只有武功技法,帶有每個人獨有的記號,是區(qū)分此人和冥冥眾生的標志。而現(xiàn)在,這一場場充滿生與死的賭博,仿佛在無聲的宣告,一個人,一個門派,再隱秘的技法,再深藏的武功,也會被泄露,也能被分毫不差地掌握,每個江湖人獨特的記號,都能被輕易模仿。當姓名可以冒領,外表可以易容,秘技也被模仿——這個人,自然也以被輕易的取代。他的生與死,存在與否,變得難以察覺。就像臺上的兩個面具人,賈無欺注視著被銀梭穿胸而過的“老者”,險些以為穆千里又再死了一次。這賭局后的用意,何其殘酷。技法相拼的賭局結束后,莊家踩著臺上蜿蜿蜒蜒的血跡走到中央,喜氣洋洋道:“各位大爺,下一場便是各門秘籍的賭局。這次的賭局,賭資不要金銀珠寶,只想賭賭各位爺?shù)哪憵猓埜魑粻斠撇?。?/br>待莊家領著他們走到一片開闊的湖泊前,才將這場的賭法說與眾人聽。這賭法說來簡單,方才在酒色財氣樓里獲勝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