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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恩錦見他突然松了口,有些懵的抬起頭來,甜甜的笑了,軟軟糯糯的樣子。 裴獻卿看著她立在陽光里,笑吟吟的瞧著自己,像朵嬌俏的木芙蓉,心里就像有一根細細的羽毛劃過,留下柔軟又酥麻的癢意。 他突然想揉一揉傅恩錦毛茸茸的發(fā)頂,最終卻還是沒伸手。 答應了傅恩錦今天不賽馬,裴獻卿便帶著她準備回跑馬場。 兩人并肩走著,隔了些距離,金梨和元修在后邊跟著。 金梨不時的便往左右看看,有些擔心,她家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跟外男走在一起叫人瞧見了總還是不好的。 快到跑馬場時,裴獻卿停了腳步。 他朝一處揚了揚下吧,對傅恩錦說道:“去找你哥哥吧,我等你過去了再走?!?/br> 傅恩錦知道裴獻卿是在替她避嫌,心下有些感激,她福了福身子,便準備帶著金梨先走。 只是步子還沒邁開,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好巧不巧,撞上了取了馬回來的嘉禾縣主和寧懷珠。 傅恩錦心里咯噔一聲,心道壞了,碰見誰不好碰見了這兩個人。 她可還記得上午宜貴妃曖昧不清的話,嘉禾縣主好像很屬意裴將軍。 當下,傅恩錦趕緊急中生智搶先開口:“是縣主呀,我剛剛挑馬回來,正巧碰到裴將軍,便停下來打了聲招呼?!?/br> 說完她看了裴獻卿一眼,希望裴獻卿能讀懂自己的眼神。 裴獻卿不負她望,淡定冷然的點了點頭,配合著說瞎話:“是。” 嘉禾縣主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來,不依不饒的:“你騙誰呢?還說去挑馬,那你的馬呢!” 傅恩錦也不慌,嬌嬌軟軟的笑了笑:“我怎么敢騙縣主呢,這不是沒挑著中意的,便沒有牽馬過來?!?/br> 嘉禾瞧著她艷麗的眉眼便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狐媚子打的什么主意,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賣弄風sao,上不得臺面的……” “縣主慎言!” 她話未說完,便被裴獻卿皺著眉打斷了。 男人因為小姑娘稍稍收斂起來的戾氣此刻又復燃起來,冷厲的神色讓嘉禾縣主和寧懷珠看了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裴獻卿雖然因為是武將,平日里氣質(zhì)是冷沉了些,但他從未對女子露出過這般甚至帶了點殺氣的神色。 嘉禾被嚇的帶上了哭腔:“裴大哥你,你為什么向著她!我要去告訴表哥!” 說著便提著裙子跑了,連帶著本來還想諷刺傅恩錦兩句的寧懷珠也不敢多留了。 傅恩錦本來聽了那些話是有些生氣的,她家教養(yǎng)的好,她是說不出那種話的,若不是裴獻卿,她一時還不知道該怎么吵才不輸人。 只是瞧著裴獻卿現(xiàn)在這神色,她也有些驚到了,還從未見過將軍這般殺氣騰騰戾氣滿滿的模樣。 在傅恩錦的印象里,裴獻卿雖然性子淡漠,但跟她說話時卻總是溫和的。 裴獻卿似是知道自己可能嚇著了小姑娘,心里嘆了口氣。 他修長的指尖點了點額,收起身上的戾氣,換上對這傅恩錦時常有的那種平淡溫和。 “好了,她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去找你哥哥吧?!?/br> 傅恩錦點了點頭,提著裙子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突然又轉(zhuǎn)身對著裴獻卿笑了一下。 “我沒有在怕將軍哦?!?/br> 第10章 那,那我摸啦? 裴獻卿看著她跑走的嬌小身影,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尖輕捻,像是想緩一緩心里柔軟又怦然的心跳。 小姑娘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而傅恩錦剛回到馬場就看見嘉禾正在跟五皇子說著什么,神情很是委屈又氣憤,她在心里撇撇嘴,這人果然是在告狀。 撫了撫裙子,傅恩錦帶著金梨神色自若的走過去,也拉住了傅修齊的袖子,跟他撒嬌。 “哥哥,我都沒有挑到好的馬呢?!?/br> 她揚著小下巴:呵,誰還沒有個哥哥呢,我這還是親的呢! 嘉禾見她來了,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的用手指著傅恩錦:“表哥,你快把她趕出去!她勾引裴大哥,我不想看到她!” 五皇子笑著安撫了一句:“嘉禾不要任性,傅小姐是名門閨秀,怎會是那樣的人?!?/br> 表面上做了個和事老,可那一雙眼睛卻饒有興味的盯著傅恩錦看了起來。 傅恩錦被看得不舒服,傅修齊也皺起了眉頭。 他這個meimei是家里的老幺,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千嬌萬寵著長大的,何曾被人這樣說過,當下他便冷了臉色。 “縣主空口白話便污了舍妹的名聲,是否有些過分了?” 傅恩錦悄悄點頭,對,過分了。 誰想嘉禾看了傅修齊一眼卻頗為不屑:“我親眼看見的,敢做還不讓別人說了?你又算什么?一個尚未入仕的學生,身上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也配說我?” “你!” 傅修齊沒想到這個嘉禾縣主竟然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 傅家雖無爵位,但家中男子均在朝中任要職,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結(jié),反觀這嘉禾縣主,父親在朝中只是一個正五品太常少卿,也就仗著是宜貴妃的外甥女得了這么個封號,竟就欺負到他們家頭上來了? 傅修齊還想說話,卻被傅恩錦拉住了。 只見傅恩錦抿了抿唇,臉上先前嬌俏的笑容已經(jīng)冷了下來,她瞥了嘉禾縣主一眼,艷麗的小臉上面無表情:“向我哥哥道歉?!?/br> 傅家的人都護短,傅修齊是個男子,若與一個女子斤斤計較難免會叫人說他失了風度,但傅恩錦卻絕不會允許別人這樣侮辱自己的哥哥。 嘉禾氣笑了,又想開頭諷刺兩句,五皇子卻又裝作一個和事老出來說話了。 “嘉禾平日里性子直,還望傅小姐不要見怪,回去我定好好說她,今日大家本就是出來玩的,何必鬧得不愉快。正好我今日約了裴將軍賽馬,不如傅小姐也與嘉禾賽一場,一笑泯恩仇如何?” 話雖說的漂亮,但可半點沒有要自己表妹道歉的意思。 嘉禾本是不依不饒的,并不想就此作罷,卻見一直在一旁沒吭聲的寧懷珠扯了扯她的袖子,將她拉到一旁覆在耳邊說了些什么,嘉禾的眼里狠辣一閃而過。 “竟然還有這種事!傅恩錦這個狐媚子我饒不了她!”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嘉禾便牽著剛剛帶出來的馬改變了主意。 而裴獻卿也已經(jīng)回來了。 五皇子見他回來,興致勃勃的上前,卻未見他牽馬,便有些疑惑道:“裴兄,你怎未牽馬?” 裴獻卿不著痕跡的看了傅恩錦一眼,面無表情說瞎話:“昨日與楚桓切磋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