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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事她定要查清楚的。 傅恩錦又與老夫人說了些細節(jié)處,老夫人聽著,微微皺眉。 而外院西側庫房,元香正站在隱蔽的一處角落盯著。 沒過多久,果然見紅莓匆匆忙忙的來了。 她依然是小心瞧了瞧周圍,沒見著人,便輕手輕腳的用銀針撥開了門鎖,閃身進門。 元香在心里鼓掌,跟小姐料想的還真是一模一樣。 在紅莓進門后,她便走到虛掩的門邊,將門合上,重新給門落了鎖。 元香練過功夫,手腳很輕,未發(fā)出什么聲響。 等門鎖好后,她出了庫房的小院子,去了和壽園。 本來作為一個外院的掃灑丫鬟,元香是進不了和壽園的,不過傅恩錦將事情說給了傅老夫人聽,王嬤嬤也被提前打過招呼。 見元香來了,傅恩錦便知道紅莓已經被關在了庫房。 她扶著老夫人起身,嬌軟的笑了笑:“祖母,孫兒昨夜已經想好法子了,您現在便隨我去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毒吧?!?/br> 老夫人神情嚴肅,不怒自威,在傅恩錦的攙扶下去了外院西側的小庫房。 彼時紅莓重新放了蠱毒想要出門,才發(fā)現不對。 她被鎖在了庫房里。 心里咯噔一聲,紅莓知道她已經被發(fā)現了。 她想跳窗,卻發(fā)現窗戶也一早就封死了,冷汗順著鬢角滑落,流至脖頸,最終掩進領子里。 她做下這樣的事,若是被當場抓到,是要被打殺了的。 手心里都是汗,她下意識的拼命拉著房門,卻也只是徒勞。 紅莓腿軟了,跪坐到地上,心里只能不住安慰自己,小姐說過,出了事,她定會保她的! 面前的門倏地被打開了,院子里的陽光照進來,她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再睜眼時,只見傅老夫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一眾人的最前面,看著她的眼神冰冷刺骨。 旁邊的傅恩錦也面色冷淡的瞧著她,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一切。 “將她拖出來!”老夫人厲聲道。 傅恩錦瞧著紅莓被人拖出來,跪在院子里哭著求饒:“老夫人,老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傅老夫人沒有理會她說的,只是直接吩咐王嬤嬤:“去將二小姐帶過來!” 王嬤嬤去了,下人給她搬來一張椅子,傅恩錦扶著她坐下。 看著跪在地上哭的紅莓,老夫人神色冷漠:“是誰指使你做的,謀害府里的嫡小姐,你們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不想活了么!” 傅恩錦怕傅老夫人氣壞了身子,連忙上前道:“祖母您不要生氣,對身子不好,我來問吧。” 說著她便走上前,看著紅莓,嬌俏的臉上神色很是認真:“紅莓,你現在說或許還能將功補過,過一會再說,可就晚了,畢竟有些人,自身都難保的?!?/br> 傅恩錦不知道紅莓會不會說出傅文月,她說,當然更好,有些事情,就是需要擺到明面上去質疑,輿論的壓力總是不可小覷的。 但即使不說,讓傅文月失去一個助手,也是好的。 紅莓猶豫了,她聽見王嬤嬤已經去找二小姐了,也許,二小姐根本保不住她呢? “三小姐,三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您原諒我吧三小姐,這些都是二小姐逼我做的!” 傅文月被王嬤嬤帶到小院時,正好聽見了紅莓這句話。 她的臉色白了幾分,又迅速鎮(zhèn)定下來,她不能慌,這一次非同小可,她用了這樣的毒,謀害嫡小姐的罪名若是坐實,她在傅府便很難再翻身了! 傅老夫人見她來了,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讓王嬤嬤將人帶到她面前,沉聲問道:“你可知道我叫你來是何事?!?/br> 傅文月搖了搖頭,乖巧的低頭:“月兒不知,但月兒知道,定是紅莓做錯了事,祖母才叫我來的,紅莓是我的大丫鬟,是我管教不嚴,還請祖母責罰?!?/br> 傅恩錦也看著她,傅文月倒是聰明,先認一波罰,卻全然當自己是個局外人。 “她給綰綰下毒,被我抓住,剛剛審問下竟說是受你的指使?!备道戏蛉送A送?,盯著傅文月的臉,又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傅文月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又看向紅莓,痛心疾首的模樣:“紅莓,你,你怎會做出這樣的事!給嫡小姐下毒,這可是要被打殺的大罪,你為何還污蔑于我!” 話說完,她又連忙的跪下,看著傅老夫人滿臉焦急:“祖母,我不知紅莓為何會這么說,但我可對天發(fā)誓,我絕不知情,更不可能指使她做這樣的事!” 傅恩錦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呀,傅文月為了俆紹鴻還真是有點拼呢,連誓都敢隨便發(fā),萬一真被雷劈著呢? 她在心里嘖嘖稱奇,面上卻還是冷淡的神色。 紅莓沒想到她否認的這般快,心知自己可能成了替罪羊,她掙扎著大聲質問傅文月:“小姐!小姐你明明說過你會保我的,你為何出爾反爾!” 她跪著往前爬了兩步,不住的向傅老夫人磕頭:“老夫人,老夫人明察,我跟三小姐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害她!這一切都是二小姐指使我的!二小姐她,她嫉妒三小姐的美貌,地位,她一直都在嫉妒!” 傅文月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紅莓,你我主仆多年,你為何要如此攀咬我!祖母,我自知不如三meimei尊貴,也認得清自己的身份,時常告訴自己要謹言慎行,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倒是紅莓,”傅文月頓了頓,還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紅莓她曾與我說過,她的一個遠房表哥那日來府里看她,遠遠瞧著三meimei便對她念念不忘,她還與我說過,她從小就鐘情于這個表哥……” 她沒再說下去,傅文月很謹慎,她記得自己來了之后老夫人并沒有說紅莓下的是什么毒,她自然也要裝作不知道,多說多錯。 老夫人眸色深沉,也不知信沒信,只是冷漠又嚴厲的說了一句:“你一個小姐,與下人在這府里互相攀咬指摘,像什么樣子!平白丟了我傅家的臉面。” 而后她將手伸給傅恩錦,傅恩錦會意,連忙攙著她站了起來。 “王嬤嬤,將這個賤丫頭發(fā)賣到樓里去,我成日吃齋念佛為兒孫祈福,見不得血腥?!崩戏蛉苏f完慢慢走到傅文月面前,一雙眼睛不怒自威,“至于你,自己的貼身丫鬟都管不住,這小姐是越做越回去了,罰你去梵清院思過三個月,不準帶丫鬟,所有的日常起居都自己擔著。” 傅文月低著頭,咬了咬唇,低低應了一聲是。 梵清院里有傅氏的祖祠,是個冷清的院子,平日里除了打掃的丫鬟嬤嬤,甚少有人出入,現在老夫人卻讓她一個人去那里待三個月,那她跟那些丫鬟有什么區(qū)別! 傅文月攥緊袖子里的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