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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便沉了下來。 除了五皇子楚麟,這間屋子里的另一個人竟然是之前暗衛(wèi)查出來給皇上下毒的那個陳婕妤。 但看這個院子和屋內(nèi)的擺設(shè),她明顯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有些時日了,可明明他的人在宮里時刻盯著,并未傳出她出過宮的消息。 他微微凝神,細細聽屋子里的對話。 “五郎,你許久都未來看奴家了,奴家一個人在此處好寂寞啊。” 是陳婕妤的聲音。 楚麟笑著摟住她安撫:“我這不就來了么,近來父皇調(diào)了裴獻卿回京,我是忙了些,等宮里的事大功告成,我便可風光迎你入宮?!?/br> 陳婕妤靠在他懷里,眉目含憂:“我在宮外住著,當真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么?” 楚麟:“放心吧,在宮里頂替你的人是我身邊的易容高手,就是你父母進宮了也定發(fā)現(xiàn)不了。” 五皇子又安撫了一陣,陳婕妤才放下心來,而在窗邊的裴獻卿將前因后果聯(lián)系起來,為何在宮里的那個“陳婕妤”要給皇上下毒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想不到五皇子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狠辣到膽敢弒父! 傅恩錦聽不清屋里的人在說什么,只能靜靜的等著,腰間摟著的那只大手的溫熱感便越發(fā)清晰了起來。 只是漸漸的,屋子里的聲音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啊……五郎……奴家好想你……” “乖乖,你身上好香,這味道我可是魂牽夢縈許久了……” “唔……你輕點……” 裴獻卿:……!?。?/br> 傅恩錦:……??? 這兩人竟然大白天的就白日宣yin! 屋里的兩人糾纏的火熱,床榻都發(fā)出了些吱呀的響聲,傅恩錦雖然是活了兩世的人了,但奈何她耳力不太好,聽得不清楚,況且著□□的,她是萬萬沒有往那方面想的。 她滿腦子疑問,還想把小腦袋往前伸伸,看看里面兩人到底在做什么。 裴獻卿可就苦不堪言了。 他不僅看得清楚,還聽的清晰,也知道這兩人在干什么,更要命的事,此時他喜歡的小姑娘正乖乖的趴在他懷里。 她身上有淡淡的馨香,整個人小小的,軟軟的。 裴獻卿自認向來定力過人,在這種前后夾擊下此刻也有些要遭不住了。 見著傅恩錦還想把頭往窗邊探,裴獻卿只以為她是年紀小,還未開竅。 眼疾手快的將傅恩錦的小腦袋掰過來壓在自己胸前,他深吸一口氣,只能俯身低聲道:“綰綰,不要看?!?/br> 傅恩錦仰起頭看她,一張小臉瓷白如玉,眉目瀲滟,大眼睛濕漉漉的,她有些好奇,偷偷小聲問:“將軍,我有點聽不清,他們是在說什么呀?” 裴獻卿看著小姑娘潤濕的眼睛,她努力的湊近他想壓低聲音說話,氣息便縈繞在他的耳邊,濕熱的拂過耳尖。 他覺得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很熱,喉間干澀,不得不用內(nèi)力壓制住自己的一些反應(yīng)。 小姑娘還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他也不太想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些什么。 裴獻卿兩只手抬起來捂住傅恩錦的耳朵,稍稍用力將她壓在自己的懷里,讓她聽不到也看不到。 傅恩錦有些奇怪,忍不住掙扎了一下。 裴獻卿在心里叫苦不迭,只好俯身安撫她。 他的聲音低啞的不像話。 “綰綰聽話,不亂動了,好不好?” 傅恩錦只覺得裴獻卿說話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撩的她耳朵尖都紅了。 她哪還有心思去管屋里的兩個人是誰,都在干什么,當下便不敢亂動了。 心里早就被裴獻卿對她的親密舉動弄得小鹿亂跳,傅恩錦咬著唇,只想趕緊平復下心跳,可別讓裴獻卿聽見才好。 這時傅恩錦才注意到,將軍從剛剛開始,好像叫的就都是她的小字了。 想到這,她心里又有了一絲雀躍。 懷里的小姑娘不動了,裴獻卿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雖說屋子里發(fā)出的聲音對他來說還是一種折磨,但雙重的折磨去掉了一半,他好歹還能克制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的兩個人終于偃旗息鼓了。 裴獻卿繃緊的背脊也終于放松了一些。 傅恩錦因為在他懷里窩著,對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清晰感知,剛剛裴獻卿的身子一直繃著她是能夠感覺得到的,她為了安慰安慰他,小手還在他的背上撫了撫,沒想到裴獻卿便繃的更緊了,連薄唇都抿緊了些。 嚇的傅恩錦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如今見裴獻卿放松下來,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總感覺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雖然她被捂著耳朵,也不知道屋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待五皇子走了,陳婕妤準備收拾屋子,裴獻卿便帶著傅恩錦直接從屋后離開,在林子里用輕功繞遠路下山了。 這是傅恩錦第一次體會到輕功的感覺。 她被裴獻卿抱在懷里飛上飛下,起初被嚇的摟緊了他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睜開,沒一會就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忍不住睜開眼睛四處瞟了起來。 在裴獻卿的懷里待著讓她有一種奇異的安心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原來這就是輕功,真是好有趣啊?!?/br> 裴獻卿聽見小姑娘的話,輕笑一聲,低哄道:“你若喜歡,以后再帶你飛。” 傅恩錦一聽到他說話,又想起剛剛兩個人貼在一起的親密模樣,悄悄紅了臉,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將將快到山腳時,裴獻卿將人放了下來。 他看見小姑娘被風吹的有些亂了的頭發(fā),忍不住抬手替她理了理,而后垂眸微微俯身道:“楊小姐我已經(jīng)讓元修帶下山了,現(xiàn)下應(yīng)該已在山下等你。” 傅恩錦感覺到裴獻卿的大手拂過她的發(fā)頂,她又有些害羞起來,卻也不太想躲開,便裝作理衣服的樣子低下了頭,“嗯”了一聲。 給小姑娘理順頭發(fā),裴獻卿又叮囑了一句:“今日在林子里遇見了誰,看見了什么事,綰綰都不能對外人說,就當是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嗯?” 想起裴獻卿剛剛緊張的樣子,傅恩錦覺著她剛剛撞見的應(yīng)該是件大事,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那種。 于是她認真的點了點頭,主動拉起了裴獻卿的一只手。 “嗯,我一定不會說的,我與將軍拉鉤!” 小姑娘的手很小,柔若無骨,她的小拇指勾住裴獻卿的,接著在他的大拇指上按了按。 少女瓷白的肌膚與裴獻卿的小麥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兩廂纏繞。 裴獻卿不知怎的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剛剛在窗邊看到的那一幕幕,身體里的血液又隱隱叫囂起來。 他輕咳一聲,連忙收回了手。 傅恩錦倒是不疑有他,她對裴獻卿笑了笑,便提著裙子從林子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