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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沒有真的要學(xué)的想法,她拉過一旁裴獻(xiàn)卿的大手,牽住他的手指,看著玉檀秋道:“玉先生說笑啦,我學(xué)不來的?!?/br> 玉檀秋哼哼兩聲,開始給她易容。 牽著男人的手指沒放,傅恩錦乖巧的像一個瓷娃娃,讓閉眼就閉眼,讓噘嘴就噘嘴。 裴獻(xiàn)卿任她牽著一只手,站到了她身后,用另一只手輕輕順著她的長發(fā)。 既然今日要扮做小公子,一會兒傅恩錦的長發(fā)是要用繩子束起來的。 她如今也就十六歲,便是扮成小公子哥兒也還未到束冠的年紀(jì)。 沒過多久,玉檀秋給傅恩錦也弄好了。 他先去旁邊的銅盆里洗了手,說傅恩錦的臉還要晾一晾,不能碰。傅恩錦便當(dāng)真好好地坐著沒動,盡管心里早就好奇死了。 待玉檀秋凈了手回來,他搭上傅恩錦的肩,將她轉(zhuǎn)向裴獻(xiàn)卿的方向,得意道:“怎么樣,看看我給你家夫人易的容,是不是絕美之姿?” 裴獻(xiàn)卿這才看見小姑娘易容后的樣子,難得的怔了一下。 玉檀秋老神在在的拍拍手:“我就說,我的易容術(shù)可真當(dāng)?shù)闷鹨痪渑e世無雙了。” 裴獻(xiàn)卿懶得理他的自夸,在傅恩錦期待的目光下,湊近小姑娘耳邊,啞聲道:“綰綰這副模樣,也很勾人?!?/br> 傅恩錦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愣了愣,然后起身跑到妝臺前看向銅鏡,自己都給看呆了。 鏡子里的她怎么好像更好看了! 是那種雌雄莫辨的好看,若是一會束了發(fā)穿上衣裳,就非常像一個五官精致還未長開的小公子了。 她恨不得給自己這張臉夸上百來句,看向玉檀秋時更加崇拜了:“玉先生也太厲害啦!” 玉檀秋裝模作樣的拱拱手:“好說好說。” 裴獻(xiàn)卿聽了不高興了,摟過小姑娘纖細(xì)的腰,拉著她貼近自己,聲音沉沉的:“我不厲害么?” “夫君當(dāng)然也厲害啦,夫君最厲害!”傅恩錦如今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哄裴獻(xiàn)卿了。 他有些時候就像一只求表揚(yáng)要順毛的大獅子,于是傅恩錦便開始經(jīng)??渌匆娝吲d了,她也覺得歡喜。 待解決了他們兩人的妝面,玉檀秋開始給自己也搗鼓了起來。 他雖然在京都不太拋頭露面,但見過他的人也是有,并且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住在大將軍府的,所以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修飾一下為好。 在玉檀秋搗鼓自己的這段時間里,裴獻(xiàn)卿折騰起了傅恩錦頭發(fā)。 她一頭青絲又黑又亮,順滑的像一匹上好的錦緞,裴獻(xiàn)卿將她的長發(fā)握在手里輕輕梳起,想要梳到高處然后綁住,卻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如此笨拙,怎么綁都綁不好。 明明他替自己束冠的時候挺順手的啊,怎么這會……他在傅恩錦身后重重嘆了一口氣。 傅恩錦輕笑了一下,連忙安慰他:“夫君第一次綁發(fā),弄不會很正常的,我們?nèi)y臺前,我教你呀?!?/br> 裴獻(xiàn)卿久違的紅了一下耳朵,放下傅恩錦的頭發(fā)將她牽到妝臺前坐下,然后傅恩錦便對著銅鏡一點一點的教他。 按照她說的,裴獻(xiàn)卿總算掌握了點方法,最后還是在傅恩錦的幫助下替她束了一個高馬尾,竟然也有模有樣的。 一旁早就弄好了連工具都收拾完了的玉檀秋覺得自己簡直沒眼看,自從裴獻(xiàn)卿成親了之后他就感覺自己一直在被傷害! “我說兩位!我們是去打探消息的,很兇險的!你們還以為是去游山玩水呢!而且我這么大個人還在這呢,竟然沒有人看到我,我心里屬實難受呀!” 聽見玉檀秋的抱怨,傅恩錦馬上就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玉先生,我弄好了,你不要生氣呀?!?/br> 裴獻(xiàn)卿攬過她的肩帶著她往外走,邊走邊道:“不用理他,他經(jīng)常這樣,可能是看見我成親了心里嫉妒。” 玉檀秋跟在后面氣的跳腳:“我嫉妒?我嫉妒什么我嫉妒!我這是在譴責(zé)你們的所作所為!快保持點距離,也不看看你們兩個現(xiàn)在的形象!合適么!” 一路上咋咋呼呼的,三人最后趁著初初下沉的夜色到了琴月樓。 站在那棟熟悉的二層小樓前,傅恩錦抬頭看了看。 此時天色已暗,這條街上秦樓楚館都開門了,倒是顯得燈火輝煌起來。 裴獻(xiàn)卿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緊跟在他身邊,然后三人進(jìn)了琴月樓。 今天他們易了容,自然也帶了假身份來。 因為想要在今晚誘使染春用出那個她控制一些官吏所用的慢、性、毒藥,玉檀秋需要知道那個藥的成分。 這畢竟有些冒險,出門前三人已經(jīng)吃了特制的解毒丸,身上也戴了避蠱的東西。 今夜主要是以玉檀秋為主,他用了個戶部小官的身份,戶部就是傅恩錦父親執(zhí)掌的那個部門,主管戶籍財經(jīng),是五皇子一直想要安插人手的部門,但因為傅尚書從不與人同流合污,對下頭管的也嚴(yán),他一直找不到機(jī)會。 這次為了今晚的事,裴獻(xiàn)卿提前做了周密的調(diào)查,得知五皇子確實在接觸戶部的一個小官,想要收買他,如今玉檀秋就是扮的那個小官。 為了謹(jǐn)慎行事,此前兩人已經(jīng)單獨(dú)約見過那名小官吏,那小官吏是個安分守己的,家里人口簡單,本身也不想卷入這種爭斗,但五皇子威逼利誘不成,就揚(yáng)言要用他的家人威脅。 他正苦不堪言差點就要頂不住答應(yīng)五皇子,正好裴獻(xiàn)卿他們說要借他的身份,并且可以幫他擺脫五皇子,只要他配合。 那人求之不得。 有了這么個身份,今夜若是見到了染春,有很大概率她便會對玉檀秋下毒。 而裴獻(xiàn)卿表面上是玉檀秋的外地好友,傅恩錦是裴獻(xiàn)卿的小表弟。 進(jìn)了琴月樓,老鴇熟門熟路的迎了上來。 裴獻(xiàn)卿生的高,現(xiàn)在又有個大胡子,自然老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只見她迎了上去,嬌聲道:“哎喲三位爺瞧著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琴月樓?” 裴獻(xiàn)卿老神在在,往旁邊的桌子一坐,沉聲道:“是?!?/br> 在一旁接著落座的玉檀秋唰的一下打開折扇,故作風(fēng)流道:“我兩位好友均從外地而來,我特意帶他們來此見見世面,mama可不要怠慢我們啊?!?/br> 那老鴇連忙道:“哎喲怎么會呢爺,爺想要什么樣兒的姑娘盡管跟我說,我金mama保證能給您找來!” 傅恩錦坐在裴獻(xiàn)卿的另一邊,她哪見過什么老鴇迎客啊,瞧著這場面都驚了。 玉檀秋跟金mama搭著腔:“我平日里也不大來這些個地方,還是聽我一個同僚說起才想來看看,他們平日里都點些什么姑娘啊,mama跟我說說?我照著來?!?/br> 金mama一聽他是在京做官兒的,態(tài)度馬上變得更加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