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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接過烤魚吃了起來。俊俏的藍(lán)眼睛少年站在烤魚鋪子前大口大口地吃著烤魚,吃得一臉專注與享受。連吃了幾大口烤得焦脆的魚rou后,這少年還拿起帕巾小心地抹了抹嘴,然后接著更加投入地吃起來。這香噴噴的吃相引得過路人紛紛側(cè)目,而俏娃娃本人對此卻絲毫不知。小七敏銳地發(fā)覺這一點,但他看南渦吃得有滋有味,饒是天天烤魚的盧小七看了,也禁不住起了食欲。有這俏娃娃在魚真香的門前當(dāng)免費(fèi)招牌,小鋪的人氣高了起來。不少眼熟南渦的顧客看這漂亮少年吃得有滋有味,沒吃過烤魚的也到魚真香來買了一條嘗嘗,站在南渦的身邊也吃起來。于是這晚,魚真香的門口形成了一條亮麗的風(fēng)景線:南渦吧唧吧唧吃著烤魚,而他的前后左右站著一堆顧客,也捧著烤魚吧唧吧唧地吃……“……嗯?”吃完烤魚的南渦滿意地咂巴咂巴嘴,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站滿了捧著烤魚的顧客,頓時大吃一驚:魚真香這里什么時候站了這么多的人?他驚懼地望向人群的后方,而在那里,盧小七悠然地翻動著炭火上的烤魚。他得意地吹著口哨,對南渦豎起了大拇指。=====眾人的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溫語仁的家里,每個人各司其職,將各項事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南渦兼顧果田和鮮之味店鋪,一邊種果樹一邊照看店鋪,有時還要用上模仿秘法,學(xué)著溫語仁做一些果醬。溫語仁主要打理花田和做零食。近日有孟恩澤牽線,他可以向風(fēng)間鎮(zhèn)上的仙藥鋪直接出售藥花。仙門財大氣粗、出手闊綽,但也對藥花質(zhì)量要求頗高。他悉心料理花田,靠著這一片種類豐富的花海,家里有了一筆不菲的收入。而風(fēng)伯年事已高,就在家里做些活兒,比如做飯打掃、打理菜圃和雞圈,等等。待夏日過去,進(jìn)入秋季,地里的花兒們過了盛開的時節(jié),紛紛凋落,等待下一年的綻放。溫語仁花田里的事情總算忙得差不多,便幫襯著南渦打理果林——在龍族秘法和道門心法的輔助下,南渦熟練地運(yùn)用地下靈脈中豐沛的靈氣,為自己的果田注入豐富的生命。果林子規(guī)模越來越大,里面的種類也越來越多。除了個別實在特殊的瓜果還未嘗試成功外,青國的大部分瓜果都在南渦的果田里成功地培育。眼瞧著這一塊田已不夠南渦施展,溫語仁去找到盧老爺,向他買下了村里剩下的幾畝荒田,與龍崽一起拔草引水,改造成一片肥田,再將果苗們一棵一棵地種滿了整片田地。南渦的果田,很快擴(kuò)充至此前的三四倍大,他也變成了西莊里種田最大塊的!田變大了,南渦的小鋪也在成長。隨著鮮之味收入越來越多,南渦作為小老板提高了店里的兩個伙計——小五、鶯兒兄妹的待遇,給他們的工錢翻了兩倍。鋪子里的活兒不難也不算太累,工錢高,老板人好,又包吃飯,晚上還能去魚真香吃烤魚,兩兄妹自是高興能留在鮮之味打長工,成為這里的固定伙計。=====時光飛逝,轉(zhuǎn)眼便到了深秋。天氣轉(zhuǎn)涼,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不只是鮮之味,鎮(zhèn)上許多鋪子的生意都淡了下來,而小七的魚真香卻是越開越紅火。畢竟在涼涼的秋日,在街邊吃上一條烤魚,那滋味兒真是無與倫比。這日趁著清閑,南渦給自己放了個假,把鋪子里的活兒交給小五和鶯兒去干,自己則呆在家里,把鮮之味的賬本翻出來看。賬本厚厚一沓,記滿了從三個月前鮮之味開業(yè)起的所有賬目。南渦平日里閑來無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學(xué)寫字,看賬本。他原本是山林中的小野龍,只零零星星認(rèn)得幾個字,連自己名字也寫不利索。這給他的生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在吃過不少虧后,南渦便下決心要好好學(xué)寫字和做賬。每晚回家之后,不顧身心疲憊,他堅持拿出溫語仁的字帖,照著上面一筆一畫地練字。盡管他的筆跡還是很像圓圈圈,但至少常見字都認(rèn)得差不多,也會寫成形了。所以在教會南渦寫字之后,溫語仁又著手教他獨自記賬本、看賬本。原先南渦不會寫字時,只能用簡單的數(shù)字符號來記賬,回家后再結(jié)合回憶向溫語仁口述,讓他替自己寫好賬本。過了數(shù)月,他終于也學(xué)會寫字,便自己上手記起了賬,每天的上貨、賣貨的數(shù)量,以及收入和支出開銷,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溫語仁進(jìn)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龍崽盤著短腿坐在床鋪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爪里的賬本。“今天不去鋪子?”小龍崽抬起晶亮亮的藍(lán)眼睛,點了點頭,“嗚啊!”它指了指賬本,露出開心的笑容。“在看賬本?”龍崽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藍(lán)眼睛的少年。他在床鋪上嚯地站起來,“吾二吾二,你今兒又要去哪兒呀?花田里的花兒都落了,應(yīng)該沒什么活兒要干了吧!”“嗯,現(xiàn)在農(nóng)閑,沒什么事,正好把衣服都洗了?!睖卣Z仁把南渦前些日子穿過的睡衣褲收拾出來,連帶著小被子一起卷好了,往樓下走去。“哎哎——吾二,別走哇!”溫語仁站住,“有何事?”南渦癟了癟嘴,“沒大事,就是想讓你和本龍一塊兒看賬本嘛。忙了好幾個月,也來看看到底一共賺了多少錢呀!”溫語仁笑笑,“你先數(shù)著吧,等我洗了衣服上來?!?/br>男人還是走了,南渦氣哼哼地坐在他的枕頭上,開始認(rèn)真算起了賬。記賬簿每月一本,從八月開始記賬。鮮之味開業(yè)的第一個月,算上溫語仁買鋪面、貨架、打點衙門上下的錢,收支基本平衡。而到了第二個月,雖然店里增加了兩個伙計,但一個月結(jié)算下來,竟然有了六千個銅板的純收入。南渦略一盤算,自己最近一月賺得更多。他又仔細(xì)核對了第三個月的賬本,最終震驚地發(fā)現(xiàn)——第三個月的凈收入居然是前一月的四倍!他揉揉眼睛,又從頭到尾數(shù)了一遍。賬面沒錯,他三個月來一共賺了三萬個銅板,也就是三個金幣的價格!三個金幣是什么概念呢?南渦撓撓頭發(fā),忽然想起自己初現(xiàn)人世時被老李和小康子捉去,他們興致勃勃地要把自己賣到獸館,換十個金幣!一只龍崽能賣十個金幣。那么一個金幣等于十分之一龍。三個金幣大約是三分之一龍。掐指一算,南渦頓時覺得自己財大氣粗起來。于是溫語仁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時候,就聽到二樓臥房里傳來一串接著一串魔性的笑聲:“嚯嚯嚯嘎嘎嘎——!”“小笨龍,在笑什么,這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