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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露了馬腳。 “聽聞抱琴仙子門下弟子無數(shù),王某佩服?!本淳频倪@位是本地世家,王氏的少主,筑基八層,打扮得人模狗樣卻多次暗示自己尚未婚配。自我感覺良好的直男德行,讓抱琴仙煩不勝煩。 偏偏在座眾人還一副抱琴仙占了大便宜的態(tài)度,極力撮合二人。這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讓抱琴仙對修真界的婚戀觀產(chǎn)生疑惑。 這個世界明明講求強(qiáng)者為尊,自己這內(nèi)傷未愈的大能人設(shè),哪里般配一個筑基期的垃圾了。不算上的固定資產(chǎn),只那些精于配合的內(nèi)門弟子就比這王氏強(qiáng)了不知多少。 “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貴族公子,到底拿來的勇氣追我?!北傧啥酥票伙嫸M,同時心里泛起嘀咕,“我是不是太給他臉了?!?/br> 第52章 夜襲 “抱琴仙子, 再請。”那位年輕英俊的王氏公子,王朗再次舉杯,一飲而盡。一絲琥珀仙釀不小心漫出嘴角,劃過白皙的脖頸, 落入衣襟消失不見。 宴會眾人紛紛叫好。 “公子海量?!?/br>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br> “美酒更要贈英雄?!?/br> 泛著紅暈的臉蛋和濕漉漉的眼神, 這位王公子欲語還休的望著抱琴仙。 卻只得到滿眼冷漠。 王朗失望的收回視線, 又悶下一口美酒。 見場子里身份最高的兩個大佬都閉口不言。眾人也不敢鬧得太過, 漸漸從高談闊論變?yōu)榱烁`竊私語, 氣氛開始沉悶起來。再回神, 只聽得見箏箏琴音, 和窗外夜啼。 心思通透的花娘, 大著膽子湊到抱琴仙身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蒲團(tuán)山, 柔聲問道:“仙子為何煩悶, 可是這里琴聲粗鄙。” 抱琴仙到底也不過是個青年人,面對漂亮花娘的溫柔小意, 硬不下心腸拒絕。遂回應(yīng)道:“不勝酒力?!?/br> 花娘了然,“仙子可是在苦惱王朗公子?!彼崛岬目苛松蟻? “我觀仙子青衣素面, 恐是不喜男子。” 抱琴仙差點沒端住仙女人設(shè),望向花娘的眼神里透出絲詫異。 花娘卻像是得了肯定。團(tuán)扇掩嘴,吃吃笑道:“仙子雖修為高深,對這紅塵俗事卻是知之甚少。” “愿聞其詳。” 花娘雙手捧起一只白玉杯,身子柔弱無骨的靠過來,“那王公子只是見仙子容姿清雅,才起了愛慕之情。仙子不喜大可直言 拒絕?!?/br> 抱琴仙回過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垂下了眼瞼,以免被對方看出破綻。 打扮艷麗的花娘, 取來玉酒壺,細(xì)細(xì)斟上一杯琥珀仙釀。大概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她的姿勢曼妙,露出一截如雪皓腕更顯溫婉。 邊倒酒,邊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小女子是受人所托,少不得要當(dāng)個說客。哪里說錯了話,還望您輕罰。” 說罷,陪了一滿杯。 那花娘飲畢一杯,臉上泛起層層桃暈,身子骨看著越發(fā)弱不勝衣。嘴里吐出的字句,卻與她嬌柔身段完全不符,“王家在此鎮(zhèn)經(jīng)營三百年,根深蒂固。門下多家丹藥鋪子,掌控邊境這邊三成的丹藥買賣。” “此番想要拋售大量丹藥,王氏自然是也想分潤。派出少主作為砝碼也算平常?!?/br> “仙子既不屑于王公子美色,不如邀他前往做客。也好安了彼此的心?!?/br> 聽完花娘一番解釋,抱琴仙才弄明白情況。 這個王氏少族長并不是窺視自己的美色,是窺視的資源。跑過來自薦枕席,也是為了雙方能更坦誠的交易。今天這滿席的客人都對此心知肚明,抱琴仙冷著臉不語的表情,無不給諸位傳達(dá)一種拒絕態(tài)度。 聽了這個解釋,抱琴仙只覺得滿心“臥槽”。修真界水太深,單純的錢貨交易,卻讓這些修士們搞得這么復(fù)雜。 作為通商車隊,太一宗本也懶得搞什么零售。找個大主顧打包銷售同樣是她的打算。反正太一宗一不缺原料,而不缺廉價勞動力,多便宜都有的賺。 抱琴仙從頭到尾都只擔(dān)心對方吃不下。你情我愿的大好事,怎么就非要扯上點情1色交易。 王氏為了獨吞這批好貨,還派出繼承人色1誘,完全是想太多了吧。 抬眼,不經(jīng)意掃過王少主的臉。果然并非什么強(qiáng)搶民女的戲碼,反而更像是男寵獻(xiàn)身。 “修士還搞什么枕邊風(fēng)?!北傧尚闹邪盗R。 心中似乎還有一段隱隱失落,雖然被人糾纏很煩躁。但是對方看上的不是自己的顏,而是自己的錢。這種事果然很打擊人啊。 這一刻,她忽然能體會到富婆的煩惱了。 修士五感敏銳,抱琴仙遞過來的眼神瞬間被筑基八層的王氏少主察覺了。眼神一錯,又收到了花娘的暗號。果斷起立,再次端起酒杯:“聽聞人杰地靈,王某心向往之,不知可有幸隨仙子前去拜訪?!?/br> 抱琴仙略作猶豫,點了點頭“可”。 王朗當(dāng)即大喜,一口干掉杯中美酒。抱琴仙也飲了滿杯,以示誠意。 至于對方會不會發(fā)現(xiàn)太一宗的秘密。抱琴仙摸著酒氣上涌的臉頰,麻木的想:“算了,大不了殺人滅口?!?/br> 抱琴仙與 王朗這一來一往的交涉,算是給了眾人一個積極信號。席面頓時熱鬧起來,大家推杯換盞,言談間不免稱贊太一宗的強(qiáng)盛。 抱琴仙知曉大家意圖,雖內(nèi)心不耐,但為了丹藥買賣能順利走下去,也半推半就喝了不少佳釀。 夜深,局散。 抱琴仙踩著輕飄飄的步子,登上了王家的馬車。 剛剛在席上,趁著酒勁暈陶陶就答應(yīng)了王朗的陪同要求。從今天開始這位王氏少主會作為向?qū)б恢迸阍诒傧缮磉?。以保證雙方交易的順利進(jìn)行。后續(xù)還會跟隨車隊一路返回到太一宗,進(jìn)行為期三個月的參悟修行。 吱嘎,吱嘎。 車轱轆慢悠悠碾過青石路,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回蕩在深夜無人的街角。 修士也從凡人中選拔的。就算黑夜不會影響視線,他們也依舊習(xí)慣白天出行。 抱琴仙半瞇著眼睛假眠。剛剛宴會上飲了不少琥珀仙釀。這酒初品甜美怡人,口感醇香。實則后勁極大,筑基期的小修士難以招架。 正在半睡半醒間,忽然感覺到車廂微恍,像是壓過了一塊略大的石子。而后身子一重,是王朗猛的撲上來。 抱琴仙頓時酒醒了大半,睜大一雙杏眼,吃驚的看著對方。 這人還不死心,非要靠褲腰帶維系兩方勢力融洽關(guān)系嗎! 指尖泛起冷氣,凝出一支冰箭。剛要動手宰了對方,只聽“哚”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射穿了車廂。 王朗低頭,臉色難看道:“殺手。怕是有人見不得我王家與太一的交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