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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卻發(fā)現(xiàn)他身邊竟還坐著另一個人——E國阮家的阮昱承,她嘴角笑容頓時消失,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心底升出。 她今天之所以帶著蘇亦澤來到新聞發(fā)布會,是因為蘇翰景幾天前私下找她談話,說一旦蘇予莫在發(fā)布會公布霍森的身份,蘇翰景就借此機會與他撇清關(guān)系,將整個蘇氏集團全權(quán)交予蘇亦澤管理。 這原本對她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可看到阮昱承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后,莫名感覺心里發(fā)慌——阮家大少之前帶警方去精神病院調(diào)查,至今還沒將她安排進去的那幾個人放回來…… “蘇夫人,”阮昱承沉聲打斷她的思緒,“正中間那兩個座位,特意為你們留的。” 還沒等她開口,蘇翰景便頭也不轉(zhuǎn)地對他們說:“馬上開始了,坐過去吧?!?/br> 語氣不容抗拒,季馨妍遲疑片刻,便帶著蘇亦澤坐到正中。 兩人坐下后,蘇亦澤見季馨妍神色忐忑,噓聲安慰她說:“媽,放心吧,我已經(jīng)利用棠宛聯(lián)系到那些人了,一旦他們出來作證,蘇予莫就徹底完了 。過了今天……” “整個蘇氏集團就都屬于我們了。” 季馨妍余光始終落在一旁的阮昱承身上,聽著蘇亦澤的話,心中仍有顧慮。但想到唯一握有證據(jù)的那個瘋女人林念已經(jīng)神志不清,她便暫時將懸起的心放下。 很快,新聞發(fā)布會馬上開始。 會議大廳前面的門被人推開,所有人紛紛朝前方望去,頃刻間,記者的快門聲一片。 緊接著,兩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來,一前一后,腳步沉穩(wěn),映著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在發(fā)布會講臺正中坐下。 棠洛一襲黑色正裝出場,較往日多了幾分莊重成熟,她目光淡然地環(huán)視了下會議廳,唇角微微揚起一絲微笑,小聲對身旁的蘇予莫說:“霍森大師,準備好了嗎?” 蘇予莫一身純黑色高定西裝,與棠洛的正裝十分搭配,襯衣扣子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顆,頸前系著條斜紋領(lǐng)帶,溫莎結(jié)扣打得十分漂亮——是上場前棠洛特意為他系的。 “準備好了?!彼曇舫辆彛nD幾秒問她:“洛洛,以后天天為我系領(lǐng)帶好不好?” 棠洛笑說:“不像紅領(lǐng)巾了?” 蘇予莫黑眸漾笑:“紅領(lǐng)巾也可以?!?/br> 棠洛:“……” “這可是你說的哦?!?/br> 臺下一眾記者見這兩人滿臉甜蜜的笑容,快門和閃光燈不禁一頓,直到蘇予莫的助理米倫上場,正式宣布新聞發(fā)布會開始時,大大小小的記者才又回歸方才緊張的狀態(tài),紛紛開始發(fā)問: “設(shè)計師酥糖,請問您崇拜的偶像真的是霍森嗎?” “您說您手里握有幫他洗脫冤罪的證據(jù),請問您是否很清楚當年的實情?” “所以您和霍森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竟不惜以自己的名譽為他正名?!?/br> “您是否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今日可以公布嗎?” “既然您認為霍森沒有宣揚自殺,那請問真正宣揚自殺的那個人是誰?” …… “蘇氏集團蘇董事長您好!請問當年您受霍森事件影響、跳河自盡一事是否屬實?” “既然您也是當年事件受害者之一,為何也要為霍森正名呢?難道說當年事件另有隱情?” “還是說您單純?yōu)榱司S護集團簽約設(shè)計師,維護自己的女朋友,不惜拿蘇氏集團的名譽冒此風險?” “聽說霍森也曾是光冕的設(shè)計師,請問您是否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 臺下喧嘩聲一片,棠洛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她垂眸,目光剛好與臺下前排正中的中年女人相對,只見那雙看似嬌媚的眼睛里,卻滿含著陰險與算計。 季馨妍朝她投來一個不善的眼神,嘴角勾著絲鄙夷的弧度,側(cè)頭對身旁的蘇亦澤說著些什么。 棠洛神 色淡淡——看樣子,蘇翰景應(yīng)該聽了她爸的意見,暫時隱瞞了他已知曉親子鑒定結(jié)果的事實,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應(yīng)該還編了些謊言,特意將這兩人帶到了現(xiàn)場。 棠洛移開視線,往前欠了欠身,對上桌子上擺放的話筒。 記者們看到她這一舉動全都安靜下來,等待她一一回答剛才的問題。 然而下一秒?yún)s聽她頗為開門見山地開口,聲音沉穩(wěn)而帶著滿滿的質(zhì)問: “季馨妍女士,您坐在這里,心安嗎?” “害過那么多人,內(nèi)心一點都不忐忑嗎?” 全場震驚,頓時鴉雀無聲。 舉著各種設(shè)備的記者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嘴巴驚得簡直快要掉到地上。 臺下,季馨妍瞬間瞠目——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新聞發(fā)布會竟被那女人以這樣的方式開場,直接了斷地公開喊她名字! 會議大廳陷入幾秒鐘的沉寂,記者們停頓片刻回過神,再次舉起攝像機,對著季馨妍的方向按下快門,人群中更是相繼傳來幾道激烈的問話: “請問季馨妍女士和這次事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設(shè)計師酥糖,按您這么說的話,難道季馨妍女士就是霍森嗎?” “三年前宣揚自殺的人是季馨妍嗎?季女士請問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 季馨妍聽到記者將此事矛頭指向自己,不禁泛出渾身冷汗,剛準備起身反駁什么,卻被身旁蘇亦澤拉下:“穩(wěn)住,別怕,我叫來的那幾個人馬上就到?!?/br> 季馨妍這才沉住氣,然而雙手卻開始止不住地發(fā)抖。 臺上,棠洛俯視她半晌,又看向她身旁的蘇亦澤,再次對準話筒,沉聲說:“蘇……哦不,這位先生,我不太清楚您具體姓什么,不過,您說的那幾個人,的確已經(jīng)到場了呢。” 聞言,蘇亦澤頓時愣住,臉上笑容消失殆盡。 棠洛唇角笑意更深:“不過在請他們上臺之前,我要先向各位宣布,三年前利用不良語言誘導他們的那個人,正是坐在我正對面的這位女士……” “季,馨,妍。” 棠洛低眸睨視臺下滿臉震驚的季馨妍,琥珀色瞳子瞬間散發(fā)出某種冰冷的威迫感。 她慢慢抬手指向季馨妍,對著話筒,提高分貝道: “當年真正宣揚自殺的人,害霍森大師名譽掃地的人,推蘇先生下河的人,對蘇先生母親進行精神折磨的人……” “你當年做了這么多惡事,真的不會感到不安嗎?” 她嚴肅的話音剛落,會議廳又一次陷入死寂。 而這 次,季馨妍卻敢在記者發(fā)問前站起身,試圖冷靜地回她:“我好歹是蘇氏集團前任董事長蘇翰景先生的夫人,這里是蘇氏集團,請你注意言辭,不要胡言亂語!” “哦?”棠洛嗤笑一聲,而后問:“那,您認識她嗎?” 棠洛轉(zhuǎn)頭看向米倫,米倫頗有眼力地打開會議大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