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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與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是相符的。光明之夜,是指光明與黑暗融合的時刻。永恒,應是指在光明與黑暗融合之后,世界陷入平衡,不再動蕩。這點又與至今歷時無相符之處,不可妄測。作者注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明顯是新近寫的黑色簡體字:維多利亞?莫爾看得莫名其妙,便將書翻到第一頁,暗黃的牛皮紙張微微卷邊,漂亮的花體字寫著:莉莉絲,血族之母,該隱大人之妻,天堂之背棄者,夜之魔女,美之極致,撒旦之愛女與助手。莉莉絲大人是母親,愛人,朋友,和一切的起源。所有血族從該隱大人與莉莉絲大人而生,遵從二人的教誨,敬畏與熱愛供奉二人,永無違反之心。亞希波爾的天真笑聲混合著艾維斯低沉的話音,漸行漸近。莫爾急忙把書合上放回原處,轉身警惕地盯著兩人。他們正端著高腳杯,彼此微笑著交談,艾維斯溫柔純潔如白雪,亞希波爾艷美妖嬈如鮮血,真是奇特的組合。亞希波爾笑著搭上莫爾的肩膀道:“親愛的,我跟長老談好了,我們回去吧?!?/br>莫爾不由問道:“結果呢?”亞希波爾驚訝道:“啊,這是親愛的你第一次主動問我問題??!”莫爾咬住唇,扭頭不看他。亞希波爾笑道:“我想,該是談攏了吧。他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我負責去殺掉那些害人精。不過當然,就算明天戰(zhàn)爭就要開始,今夜我們也得種我們的蘋果樹?!?/br>莫爾和亞希波爾坐著馬車穿過黑魆魆的街道,亞希波爾默默倚著馬車扶手,側臉出奇地冷峻,也不朝莫爾看一眼。莫爾倒是樂得清靜。馬車單調(diào)的嘎吱聲響在石頭街道上,路旁寥寥幾盞破舊路燈正隨風搖晃。莫爾忽然覺得有些異樣。安靜得有點詭異。馬車忽然嘎吱嘎吱地響了幾下,停在一個黑暗小巷內(nèi),前面是高高的墻壁。亞希波爾看著前方,臉頰線條冷峻。莫爾看過去,注意到那車夫的背,輪廓優(yōu)美,肌rou在粗布襯衫下隱隱跳動,全身都是緊繃的姿態(tài)。亞希波爾瞬間消失在原地。莫爾飛快閃到車下,站到墻邊,只見亞希波爾與那車夫已經(jīng)扭在一起。車夫絡腮胡遮臉,卻是青年人的體格。他用蠻力扭著亞希波爾的手,胳膊青筋暴起,二人一時不分高下。亞希波爾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微微一笑,瞬間抽回手,閃身繞過車夫,并指為刀,指尖光芒一閃,向車夫頸部狠狠劈下!車夫還未轉身,身體便先做出反應,低□子向旁邊迅速躲開,亞希波爾隨即變指為掌,帶著呼呼風聲襲向車夫還未站穩(wěn)的身體,一掌打在他胸口。車夫被打得飛出十英尺開外,砸在石頭高墻上,墻一下子被砸了個坑。那車夫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掉落在地。街口路燈橘黃色的光芒照著亞希波爾的臉,冷酷猶如死神。他緩緩伸出左手向上,保持著奇特的如同祈求的姿勢,慢慢向車夫走去,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光芒。車夫拼命支著地面爬起來,手抖抖索索地伸向衣兜——咔嚓一聲,他痛苦地哀嚎起來,亞希波爾的細長指甲正擦過他的脖頸,他的手已經(jīng)斷了,軟軟地垂下。亞希波爾抓住車夫肩膀,張口正要咬下那跳動的喉管,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拽開,一下子扔到墻邊。莫爾正站在那車夫身前,雙手張開,護著他。風驟然變大,凄厲地嗚嗚吼著。車夫見狀急忙從莫爾身后迅速逃走,速度快得只留一道殘影。亞希波爾正要趕上去,卻被莫爾扯住手臂,力道之大,居然讓他掙扎了近五秒鐘才掙脫。亞希波爾回頭看著莫爾,深深皺著眉頭,面容之冷酷殘忍讓莫爾大吃一驚。莫爾見過亞希波爾撒嬌,天真,妖艷,情迷,嬉笑,狡黠,各種模樣。但此刻他才明白,他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這個高貴的血族,在長得不可思議的歲月里,到底有過多少種面具?亞希波爾只看了莫爾一眼,五秒鐘掙脫莫爾的控制,一下子消失。莫爾向前追了兩步,又停下來。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明月在天空默默的,向安靜的城市灑下如水的銀光。莫爾無力地閉上眼睛,揮出一拳,身邊的墻壁嘩啦啦碎裂,爭先恐后倒下。塵土飛揚中,莫爾看見,亞希波爾黑色如死神的身影慢慢撕裂月光走來。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求評論~~各種求~~小V養(yǎng)兒子不容易啊……☆、被俘“莫爾親愛的!那是獵人啊!親愛的,你不會因為我殺了個獵人就不理我了吧?”亞希波爾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莫爾轉圈圈,天真可愛地向莫爾眨著眼睛,聲音帶著鼻音撒嬌。莫爾不看他,也不說話,只盯著滿是灰燼的壁爐。亞希波爾失望地撅了下嘴巴,撲到床上去,不再理睬莫爾。莫爾迷迷糊糊睡著了。半睡半醒中,他聽到母親的聲音溫柔地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在恍惚的夢里咬緊牙關。mama。mama身后有一雙血紅的眸子,有人正露出邪惡的牙齒……mama快跑……快跑!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天已經(jīng)暗了,夕陽余暉從客廳的窗簾間透進來。亞希波爾正站在紅木雕花衣柜的鏡子前穿衣服,并不回頭道:“醒了?收拾一下,我們?nèi)ヒ姲S斯。”莫爾知道是亞希波爾將自己抱到床上的。聽到艾維斯的名字,莫爾想起那天使般圣潔的笑容,便覺得這世界如此滑稽。他搖搖頭,抓起沙發(fā)扶手上的外套往肩上一披,走出門去。亞希波爾跟著上前,伸手自然地攬住他的肩膀,一同往樓下走去。艾維斯家中正召開宴會。亞希波爾的到來引起轟動,無數(shù)衣著華麗臉色蒼白的紳士淑女們上前迎接他,反而將莫爾擠到了一邊。莫爾樂得清靜,走到靠門邊的角落里站著,端了杯紅酒慢慢啜飲,聽著鋼琴柔緩的曲調(diào),是巴赫。血族對人類的食物并無興趣,寬敞華麗的客廳里只有長長兩溜各類酒瓶,當然,其中裝的都是精心調(diào)配的血液。莫爾想起上次在麥卡維家族宴會上,室內(nèi)裝飾著各色郁金香,花香酒香四溢間,卻有駭人的嬰兒啼哭聲從廚房后方傳來。麥卡維家族不愧為瘋子家族,任何聳人聽聞的東西都能做得出來,而自己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好幾杯。莫爾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