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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給騙了呢? 四人摸到地方后站定,第一輪游戲開始。 當身點的小山男顫抖著喊了一句“我……我開始走啦?”時,寂靜的回廊內(nèi)忽然響起了鋼琴聲。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昂,逐漸蓋過了他們的說話聲。 程僑除了音樂,什么都聽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肩頭搭上了一只抖抖索索的手。 程僑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幸好身后馬上響起了利索男顫抖的聲音:“我、我到了對嗎?” 她舒了一口氣,安慰他:“對,你在這歇會,我繼續(xù)往前走?!?/br> 她慢慢地挪向了未知的黑暗。 一步一步,踩著鋼琴雄渾的樂聲。 程僑伸出了手指往前探,然后她觸碰到了許嘉衍的胳膊。 許嘉衍側(cè)過了身在等她。 按照規(guī)則拍了一下他的肩,許嘉衍便要轉(zhuǎn)身往前走。 程僑擔心的話語脫口而出:“你小心點?!?/br> “沒事?!痹S嘉衍的腳步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一會兒見?!?/br> 他走向黑暗深處,腳步聲逐漸被音樂淹沒。 又過了好久,鋼琴聲忽然停了。 程僑試著呼喚:“許醫(yī)生,你到了嗎?” 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她孤獨的回音。 “許嘉衍!你在嗎?!”她加大了音量,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急迫。 沒有任何聲音,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到過這里。 其余人從不同的角落摸索著趕到身點,看到那兒空空如也。 許嘉衍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程僑攥緊了拳頭,心里有一種說不出慌張感正在蔓延。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可能因為兩人是結伴來的,所以許嘉衍在的時候,她見著級璃窗里小男孩的頭還能面不改色地和他開玩笑,說綠油油的長得好像西瓜。 現(xiàn)在他消失了,連區(qū)區(qū)的黑暗都變得好像要吞噬人一般可怕。 四人小隊像跟丟了母雞mama的小雞仔,圍在一起驚恐地碎碎念: “果然失蹤了!太可怕了啊?!?/br> “怎么辦啊?我們還出得去嗎?” “嗚嗚嗚嗚……我要回家。” “再走一次。”程僑忽然堅定地開口。 “啊?”眾人皆愣。 “再走一次,我站D點。如果有危險,我會前命喊?!?/br> “如果我沒出聲,你們就找找隱藏機關?!?/br> 她輕聲地安排著任務,眼神卻透過黑暗看向了許嘉衍消失的地方。 大家一時被她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聽從了她的安排。 “那好、好吧?!?/br> 第二輪游戲開始,熟悉而驚悚的鋼琴聲又響了起來。 程僑站在D點,靜靜地等待。 利索男這次站了C點,他再一次輕拍了下程僑的肩膀后,程僑深深吸了一口氣,義無反顧地向前走去。 通往身點的這條路好像特別長。 程僑走著走著,漸漸地聽不見音樂了,寂靜的通道中只有她清晰且突兀的腳步聲。 眼前一片漆黑,失明般的心悸感縈繞著她。 在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后,她終于摸索到了前面的墻壁。 到頭了! 程僑心里一喜,試探著往左轉(zhuǎn)了一步,伸出手。 一只略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嚇得渾身汗毛直立,差點一個激靈跳起來。 下一秒,她聽到了許嘉衍溫和的聲音:“是我,別害怕?!?/br> 程僑恍惚了一下,心里緊繃著的弦終于松了下來,她長出了一口氣,輕輕靠在了身后的墻上。 許嘉衍放開了她的手腕,低聲向她解釋:“這里應該是個暗室,從D往身的通道被加長了,通道中部做了個可以開合的旋轉(zhuǎn)門,等人經(jīng)過的時候就把門關上?!?/br> “我試過了,從里面打不開?!?/br> “嗯?!背虄S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只能等著了,他們應該能想到機關?!?/br> 兩人在逼仄的房間里沉默地站著。 程僑低著頭,心里亂得很,左手在墻壁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程僑?!痹S嘉衍忽然在黑暗中叫她的名字。 “嗯?” “對不起?!彼従彽卣f出了一句鄭重的道歉。 程僑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 “為什么道歉?”她輕聲問。 “為我說過的話?!痹S嘉衍沒等程僑回答,又隨即補充道: “沒有了解事實真相就對你妄加揣測,是我的無知;誤會你插足別人感情,自以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你指手畫腳,是我的傲慢?!?/br> “程僑,我為我的無知與傲慢向你道歉?!?/br> “我很抱歉,希望我那些毫無意義的話沒對你造成太多傷害?!?/br> 程僑靜靜地聽他說完,心頭泛起一股微麻的酸澀感。 許嘉衍諷刺她是小三這件事,她沒向第三人提起過。 她本來覺得自己不在子,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的胡言亂語和錯誤評價,她清者自清,能影響到她什么呢?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可當此刻許嘉衍在黑暗中向她道歉的時候,她才忽然反應過來,其實她是在子的。 在子被誤解,被誣陷,被指責。 在子別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評論她,一看到她又作鳥獸散。 哪怕只是個陌生人。 像曾經(jīng)無數(shù)個被各種私信和手機亮光驚醒的黑夜,更像久遠記憶里她想要刻意遺忘的模糊畫面。 她的的確確,是在意這些的。 程僑仰起頭,把眼眶里的濕意憋了回去。 許嘉衍聽著身邊的人微微顫抖的呼吸聲,想起了剛剛電話里李敬澤告訴他的“真正的”真相。 “那位被打的小三啊?我查到了,姓何,那天的確是來咨詢流產(chǎn)手術的?!?/br> “后來和另一位姓方的孕婦打起來了,她們倆倒是都沒啥事,方女士的朋友幫她按了幾下,姐們兒夠仗義的啊。” 那天在走廊里,許嘉衍無意間聽到了程僑對沈謙說的話。 聯(lián)想到自己初見程僑的情形,他心里有了個隱約的念頭。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先入為主的思維錯誤,便聯(lián)系了李敬澤,和馨的產(chǎn)科醫(yī)生,讓他查一下當天事情的原委。結果不出所料,有時候哪怕是自己親眼所見,也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真相,他的的確確誤會了程僑。 想到自己對她曾說過的那些刺耳的話語,許嘉衍決定當面向程僑道歉。 只是他原先的確只是覺得歉疚,但此刻聽到她克制的聲線和顫抖的呼吸聲時,卻莫名生出了一絲無措和心慌。 她現(xiàn)在,是不是在哭? 許嘉衍不會安慰人,只能略為生疏地開口:“程僑,如果我做什么,能幫你解開心結的話,請告訴我。”他停了一秒,像是在嘆息:“希望你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