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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有個帥哥在底下等小程老師下班哦~” “真的嗎真的嗎?長什么樣啊看清楚了嗎?” “哎喲喂,那臉那身材,就倆字,極品!” “哇塞,程老師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我最近老看到你背后跟著攝像機在拍啊,是在錄什么節(jié)目嗎?” 程僑很快就顧不上一邊捧著茶杯偷笑的賀旭了,面對各種提問應(yīng)接不暇。 “沒有沒有,還不是我男朋友呢,真的不是!” “對,是在錄節(jié)目。” “什么節(jié)目?現(xiàn)在還是保密期呢,不能透露?!?/br> “啊?要替我打c身ll?好、好的哈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的戰(zhàn)斗力是驚人的,程僑在群眾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只好再三保證節(jié)目播出前一定、肯定、絕對會通知到她們。 下班后,程僑去了和方溪溪約好的咖啡館。 剛推開門進去,她就看到方大小姐一派貴圈名媛姿態(tài),優(yōu)雅大方地倚在靠窗的卡座上,黑超風(fēng)衣大波浪,旁邊還放著個閃閃發(fā)光的鱷魚皮怕金包。 程僑咋舌:“你這是……選美去了?還是剛從寶麗麗酒店下來?太夸張了吧?!?/br> 方惜惜摘掉墨鏡溫婉淺笑,表情紋絲不動,聲音卻透著一絲咬牙切齒:“不是給你撐場子么?老娘化了快三個小時的妝,你可知足吧!” 兩人面對面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攝影老師們很上道地支起器材,對準(zhǔn)了她們。 沉默。 流淌著爵士小調(diào)的咖啡館內(nèi),唯獨她們所在的角落鴉默雀靜。 沉默是今晚的樂章。 這可不是王摩詰給元二送別,兩人握著雙手情真意切,難舍難分的。 程僑和方溪溪實在是太熟了,天天沉迷于斗圖掰頭,插科打諢懟來懟去的,現(xiàn)在要她們在鏡頭面前正兒八經(jīng)地談話,一時片刻有點改不過來,怕一個沒留神就暴露了本性。 導(dǎo)演看兩人神情狗謹(jǐn),還以為是對著鏡頭放不開,好心地提醒:“你們聊點什么都可以的啊,像閨蜜的話題啊,這幾個星期的煩惱啊,都可以說說的?!?/br> 兩人對了個眼神。 方溪溪忽然起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題:“我最近在研究魷魚的吃法,你說這東西腿那么多,不好好處理一下不是挺浪費的么。所以我打算買一條大的,左邊三分之一呢,切碎了大火爆炒,中間就裹上淀粉滾鍋油炸,至于右半截,給它每條腿串上簽子上鐵板碳烤,你覺得怎么樣?” 程僑還能怎么樣,只能辛苦地忍著笑意。 這哪是在說魷魚,分明是在指桑罵槐,還問她怎么樣,拐著彎兒埋汰某些人呢! 程僑贊同地說:“還得在背后劃上幾刀,這樣下鍋才會開花?!?/br> 方溪溪:“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br> 兩人從這個話題出發(fā),一路聊到了程僑隔壁鄰居裝修用的地板膠。 按照這種超勢下去,說不定她們可以聊到下屆M國大選出結(jié)果。 就這么云里霧里地混了半個小時,采訪結(jié)束,一頭霧水的攝像組撤退了。 兩人終于放松下來,心平氣和地喝了會兒咖啡。 臨出門時,方溪溪站起了身,依然是那副纖細苗條,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程僑的視線落在了她平坦如初的腹部。 方溪溪靜默了一會,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腦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到底是沒緣分?!?/br> 她的孩子掉了。 當(dāng)然不是她自己主動取掉的,哪怕這孩子的生父是個混帳東西,方溪溪初為人母,滿心滿眼都是期盼和希冀,始終感恩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這事說來也是一盆天雷狗血。 因為執(zhí)意與渣男離婚,她老公又死活不肯,兩人僵持不下,天天在家里吵架冷戰(zhàn)。 準(zhǔn)知那位天真爛漫的小三竟然愚蠢地相信真愛無敵,堂而皇之地找上了門。三人白刃相見,矛盾瞬間激化,渣男本來就摔斷了腿,又和小三在她的房子里大打出手,傷上加傷直接二進宮送了醫(yī)院。 方溪溪情緒起伏太大,最終孩子也沒保住。 鬧到這地步,事情反而好辦了。 人證物證皆在,方溪溪忍無可忍,直接走訴訟離婚程序,將她老公趕出了家門。 至于那位腦子明顯不太清醒的小三,自然也沒有好果子吃。惡人自有天收,聽說事情傳開后她就被單位辭退了,現(xiàn)在天天哭著折騰躺在醫(yī)院里的渣男。 程僑輕輕抱住了她。 方溪溪靠在她的肩頭,瘦削的背依然挺得很直,聲音卻微微顫抖:“翹啊,我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戀愛和結(jié)婚真的是不一樣的,至少戀愛回想起來都是幸福和甜蜜的,不像婚姻,只要進去了,就是一地雞毛,終歸會走向末路?!?/br>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dāng)初沒有選擇結(jié)婚,是不是一切就不會變得這么不堪?或許他還是上學(xué)時候的那個樣子,只會傻笑,不會騙我?!?/br> 程僑沉默了。 這個問題,她答不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愿天下的好姑娘都能不被辜負。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goth.? 20瓶;做美夢的麥芒 10瓶;wennnnnnn 3瓶;禾月月 1瓶; 第30章 酒狂(5) 晚上程僑坐在級璃花房里, 自己開了一瓶酒。 方溪溪guntang的眼淚似子還殘留在她的肩頭,烙下陣陣灼燒的痛感。 她心里無端生出了一種既憤怒又無力的感觸。 果然是……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么? 難道真如網(wǎng)上那些身雞湯所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箚? 連方溪溪將近十年跌跌撞撞卻視如珍寶的愛情, 最后都成了身陷囹圄的“圍城”, 這世界上真的有能夠善始善終的婚姻嗎? 她緩緩飲盡杯中酒,清甜馥郁的瓊漿流入喉管,泛上心頭的卻是一層密密麻麻的苦澀。 許嘉衍已經(jīng)連著幾天踩點回別墅了。 一進屋,外套都沒來得及脫, 便不自覺地開始四下里找人。 結(jié)果整棟別墅一圈走下來, 遍尋不見他渴望的那個身影。 他干脆又披上外衣出了大門,沿著湖邊搜索, 終于在側(cè)面的級璃花房里“偶遇”了獨酌的程僑。 “心情不好?”許嘉衍搬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程僑不知道怎么說,只好對著他點了點頭。 許嘉衍體貼地沒有繼續(xù)追問, 而是自顧自地倒了半杯酒:“陪你喝點?” 程僑:“……還是算了吧, 人家喝酒是海量,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勺量’,一會兒又該醉了?!?/br> 許嘉衍面不改色地端起酒瓶看了一眼標(biāo)簽:半干的雷司令, 酒精度11.5°。 他沉吟了一會,自信地說:“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