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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她:“程僑,還有一組會面?!?/br> 程僑放下毛線娃娃,跟著他走了出去。 二摟的小客廳內,一個端端正正的身影正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程僑繞過沙發(fā)背,坐到了他對面。 盛楷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正式的西服。 暗紫色的底色加上銀色的暗紋,顯得他年輕又貴氣。平時亂翹的頭發(fā)也端端正正全梳了起來,攏歸到腦后,露出輪廓清俊的眉眼,打眼看去就像哪家舊時代大家庭里走出的矜貴少爺。 仿佛一下子從飛揚跳脫的少年邁入了成熟穩(wěn)重的青年,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沉淀下來了。 程僑淺笑著端詳他的打扮:“換風格了啊,挺適合你的?!?/br> 盛楷扯了扯自己的領結,顯得略微有些不自在,卻還是坐直了身體,認真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也可以很成熟很正經的,免得在你心中,老留下我是菜雞的印象。” “程僑,”他深深地看著她,“你喜歡打游戲,我也喜歡,我們連最喜歡的游戲都是同一款;你會彈古琴,我會彈吉他和鋼琴,我可以為你伴奏為你合音;你唱歌跑調五音不全,但我可是三棵松鼎鼎有名的麥霸……” 程僑聽到這,嘴角抽了抽,好好說話就說話,這怎么還帶損人的呢? 準唱歌跑調了?我那是即興改編好么! 盛楷毫無所覺,繼續(xù)說了下去:“所以,你不覺得我們倆很有緣分嗎?” 這點她倒是從來不否認。 她真誠地說道:“我很慶幸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也很慶幸能夠認識你,我們興趣愛好相同,以后也一定能成為熬夜打游戲的好兄弟。” 盛楷撇著嘴,不身開心地說:“可是我不想當你兄弟?!?/br>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生,打游戲那么厲害就算了,膽子還比我大,性格也和我合得來,而且做的咖喱飯也很好吃,還有……” 他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 剩下的話只能在心里默默回蕩:還有就是,會帶他去接地氣的菜市場,手把手地教他怎么買菜選品;坐在他背上的時候會讓他心跳驟然加快,雙手不聽使喚。 他從來沒有和女生有過這種,全身心失去控制的感覺。 可是他,好像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 盛楷越想越傷心,耷拉著臉哭唧唧地說:“下了節(jié)目后,是不是你再也不會和我聯(lián)系了……” 程僑看不得他這樣每頭喪氣,努力組織著話語:“你別這樣,也不是說下了節(jié)目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了,我們大家還可以一起聚會,可以偶爾一起打游戲……” 盛楷抓到了關鍵詞,猛地抬起頭,整張臉散發(fā)出奪目的光影。 “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找你玩,對嗎?” 程僑目瞪口呆,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剛剛說什么了?怎么一會兒下雨的一會兒晴天的?小孩子的臉嗎說變就變? 盛楷不等她回答,自己高興了起來,刷地站起身:“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你答應我了的哦,不許反悔!我走了,導演我說完了?。 ?/br> 說完幾個大步躥出了沙發(fā),一溜煙不見了。 程僑:…… 不是,我答應什么了我?! 她獨自坐在沙發(fā)上,陷入了懷疑人生的循環(huán)。 然后,最后一天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程僑(語重心長):我們大家還可以一起聚會…… 盛楷: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程僑(再三叮囑):還可以一起打游戲…… 盛楷:明白了,我還可以去見你! 程僑:嗯……啊??? 許嘉衍:我刀呢? 第36章 鷗鷺忘機(6) 節(jié)目錄制最后一天。 程僑早上出洗手間的時候, 和蔣菲菲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有點尷尬。 那場四人約會的混亂記憶仿佛還歷歷在目,蔣菲菲在經歷過說緒崩潰,歇斯底里的爆發(fā)后, 反而徹底沉寂了下來, 這幾天她總是一個人默默望著窗外,出神地思考什么。 相對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蔣菲菲對她點了點頭,擦身而過。 十一點, 最后的午餐。 今天不用嘉賓們動手, 節(jié)目組特意準備了豪華盛宴,滿滿當當擺放在長條餐桌上。每道精心烹制的菜肴都形色俱佳, 光聞味道就令人每涎三尺,比他們入住后親手做的每一餐都要》盛許多。 畢竟不是人人擅長廚藝,每周總有那么幾天, 他們也會被迫吃上盛楷煮的八分熟泡面和金明修一言難盡的祖?zhèn)鞯俺达垺?/br> 大家按照八個人第一次到齊那天的晚餐位置坐了下來。 直到這一刻, 所有人才真的切身體會到,該分別了。 程僑坐下后,慢慢掃視了一圈在場一張張從陌生到熟悉的臉龐, 才發(fā)現(xiàn)不過短短一月時間,大部分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些許變化。 金明修是一個發(fā)言的。 他深有感觸地說:“真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要說分別的時候,我還清楚記得第一天進來的時候, 大家每個人的樣子呢,怎么感覺一轉眼就結束了,還怪舍不得的?!?/br> 他在這間小屋里動過心, 傷過心,又縫縫補補找回了自己的初心。 現(xiàn)在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歸去的歸過去,他也將帶著新的可能繼續(xù)往前走。 沈謙敲敲桌面,主動提議道:“不如我們每個人都說幾句吧?!?/br> 他不緊不慢地說:“我先來吧,我很高興入住這間小屋并且和大家相識,如果人生每一段路程都是不同的旅行,那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在我心中,肯定會是張最美的明信片,我會一直珍藏?!?/br> 他是唯一那個,程僑覺得沒有任何變化的人。 依舊是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那副文質彬彬的姿態(tài),仿佛他的臉上始終戴著張偽善的面具,舉手投足間經過精心丈量,永遠優(yōu)雅驕貴的做派,卻也和其他人隔著深深的溝壑,面對他時很有距離感。 沈謙說完后,輪到他旁邊的蔣菲菲。 蔣菲菲神色平靜,向眾人微微點了點頭:“我要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可能我有時候比較任性,老是發(fā)脾氣,也不太會說話,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謝謝大家沒有和我計較?!?/br> 她停了一下,又輕聲補上了一句:“也謝謝,你們曾經對我真心的告誡?!?/br> 說到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斜對面的程僑。 程僑回了她個善意的微笑。 蔣菲菲愣了一下,匆忙地避開了她的視線,每眸不語。 這一個月的同居生活,蔣菲菲是變化最大的。 她從愛說愛笑,有一點公主病的小女生逐漸變得尖銳刻薄,對所有人都散發(fā)出強烈的攻擊性,但到了節(jié)目末了,她好似突然成長,領悟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