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意猶未盡地剛想再重復(fù)一遍,就聽到客廳那邊傳來了門鈴聲。 程僑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 這么晚了,會是誰? 許嘉衍好不容易能安穩(wěn)地睡上一覺,她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吵醒。 她輕輕挪動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許嘉衍的手掌正穩(wěn)穩(wěn)地扣著自己的腰。 出不來。 她放輕了呼吸,將他的手指一根根緩緩掰開,這才順利地溜下了床。 落地的時候還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程僑合上了臥室的房門,在客廳角落找到了自己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箱。 她隨手抽出一條長褲,翻了一圈卻忘記自己的上衣究竟放哪了,門鈴還在持續(xù)不斷地響起,吵得她心煩意亂,于是她隨便撿了件地上許嘉衍的襯衫就跑去開門。 房門打開,程僑和走廊上的任汐狹路相逢,眼對眼撞了個正著。 任汐穿得倒是整整齊齊的,一身小香風(fēng)的精致黑白菱格紋套裝,手里拎了兩瓶紅酒。 不像程僑,穿得不正經(jīng),看著更不正經(jīng)。 松松垮垮的男士襯衫,袖口還長出好多,被她極為隨意地挽了起來,凌亂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白皙脖頸上,鎖骨處還印著好幾個醒目的青紫痕跡。 一看就知道,這人剛剛在屋內(nèi)做了什么壞事。 任汐看到她,本來含著笑意的面色刷地冷了下來:“你怎么在這兒!” 她往前踏了一小步,眼神直接掠過程僑在客廳內(nèi)搜尋起來。 程僑也是真的沒想到,這位任小姐看著清純有教養(yǎng),做起事來竟然如此不講究,半夜拎著酒瓶就敢敲別人家男人的房門。 得了您內(nèi),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程僑勾了勾嘴角,往前邁出一步,輕輕合上身后的房門。 “任小姐,咱們聊聊吧。” 作者有話要說: 請別嫌棄我的三輪小破車。 還有一更碼好了就放上來。 本章醫(yī)學(xué)知識都是查的文獻(xiàn)資料,不合理的地方請多包涵。 “做醫(yī)生的,偶爾是治愈,常常是幫助,總是在安慰?!贝司湓捯噪娨晞 ?/br> 第56章 莊周夢蝶(7) 酒店一樓的咖啡廳內(nèi), 兩人面對面坐下。 程僑抬手問服務(wù)員要了一杯蘇打水。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寬大的衣袖不小心滑落了一截,于是任汐就親眼目睹了她小臂內(nèi)側(cè)的點點紅印, 竟是隱秘又曖昧地連成了一片, 可見留下這些痕跡的人占有欲有多強(qiáng)。 刺得她眼睛都痛了。 任汐緩緩捏緊了拳頭,任由尖尖的指甲扎進(jìn)手心。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誰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程僑就這么不知廉恥地帶著滿身歡愛的痕跡坐在她面前,明晃晃地宣告了她的失敗。 任汐的口吻充滿了嘲諷和惡意:“你就是這么勾引男人的嗎?” 程僑對她的口不擇言感到些許詫異。 這是惱羞成怒了?連一點淑女風(fēng)范都不要了? 聽到她這么個開場白, 程僑反而放松下來, 將后背輕輕靠在座椅上。 她冷冷地說道:“你用不著這么生氣,我和他是正經(jīng)的男女朋友, 做什么都合情合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還沒計較你擅自接他電話呢。不過我真的很好奇, 你這么覬覦別人的男人, 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呢?” 程僑一雙清泠泠的眼睛看著任汐,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溫度:“任汐,別騙自己了, 你其實并沒有多愛他對不對,你想得到他,只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手為你閱盡千帆后才發(fā)現(xiàn),他是你最好的選擇,是你任大小姐能拿出手的最光鮮的勛章?!?/br> 任汐對著她冷笑:“你少裝出這幅道德圣母的樣子, 我是愛他的外表和能力,你難道不是嗎?我敢堂堂正正地說出來,你敢嗎?至少論起家世和學(xué)識, 我才是能配的上他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比?” 程僑一點都不生氣。 她不用對著任汐這個陌生人去證明自己有多愛許嘉衍,手為這毫無意義。 許嘉衍的溫柔和體貼,他冷淡外表下所有的溫度,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程僑毫不畏懼地對上了任汐的眼睛:“是,在你高不可攀的眼里,我哪都比不上你,可我想一直以來你都刻意忽視了一點吧?” 她淺淺地笑了:“上一次我就說過的吧,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就是有這個權(quán)利,不讓他接你的電話,不許他見你,把你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刪除,讓你從他的世界里徹底消失。” “你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現(xiàn),你正在成為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嗎?” “許嘉衍,從來就不屬于你?!?/br> “這場夢,該醒了?!?/br> 任汐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渾身發(fā)抖,看起來很想把帶來的紅酒潑到程僑的臉上去。 她竟然,敢罵她是小三。 她原本平和的聲調(diào)變得十分尖利:“程僑,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你說的話算數(shù)嗎……” “她說的話,都算數(shù)?!?/br> 許嘉衍低沉的聲音在程僑背后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確信。 任汐轉(zhuǎn)過了頭,滿眼震驚地望向他。 她不相信一向冷淡矜持的許嘉衍會說出這樣的話,會這樣縱著一個花瓶辱罵她。 她更不相信,程僑滿身的痕跡會是他留下的,他一直表現(xiàn)得像是完全沒有任何欲望的神祇。 她今天看到的事,聽到的話,完全顛覆了對他的認(rèn)識。 許嘉衍在程僑身邊坐了下來:“任汐,我以前欣賞你的性格,以為我會喜歡你,可我沒有做到,如果給你造成我非你不可的錯覺,我向你道歉。”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望向了程僑,里面盡是專注。 “程僑是我想要一直走下去的伴侶,她說過的所有話在我這里都算數(shù),我也不會允許你用任何的惡意去中傷她?!?/br> 任汐站不住了。 什么叫他以為會喜歡她,但他沒做到? 原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所以當(dāng)年她嘗試著提出交往的時候,他只是略微沉吟就答應(yīng)了。 所以他可以對她一直彬彬有禮,寧愿去實驗室守著機(jī)器,也不會對她多一點點上心。 許嘉衍輕而易舉地打碎了她最后的自尊。 任汐挺直了脊背,掉頭就走。 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兩人。 許嘉衍望向一邊的程僑,淡淡說了句:“高興了?” 程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還好吧,就是感覺自己像里的惡毒女配,欺負(fù)人家女主角了。” 許嘉衍輕斥了她一句:“別胡說八道,穿這么點就下來了,小心著涼?!?/br> 程僑握住了他的手掌:“我該回去了?!?/br> 許嘉衍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