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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佩琴直接跳過第一輪不提,問她第二輪的自選曲,說明她對程僑很有信心。 她確信她能進到第二輪。 程僑也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老師,我想征詢下您的意見?!?/br> 鄭佩琴:“怎么了,遇到什么難題了?” 程僑從包包里掏出了曲譜和手機,調(diào)出了她提前準備好的音頻。 “決賽的自選曲,我想彈這個?!?/br> …… 鄭佩琴聽完音頻后,久久沒有說話。 程僑心里忐忑得很,也不敢貿(mào)然打擾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要想好了,如果彈成這樣,你就要丟掉所有的勝負心,也不要去指望得獎這件事了,而且你可能會在臺上遭到質(zhì)疑、指責、甚至是謾罵,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這些你都愿意接受嗎?” 程僑仰頭望向她:“老師,您會覺得我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讓您失望了嗎?” 鄭佩琴聞言反而緩緩笑了起來,她臉角的皺紋哪怕經(jīng)過歲月風霜,依然掩不住昔日的風華。 “琴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想彈什么就去彈,你一個活人還能讓規(guī)矩給困死了不成? 程僑鄭重點點頭:“我已經(jīng)想好了。” 鄭佩琴看向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學生,經(jīng)常讓她不省心,卻也總是給她帶來驚喜。 “決賽我會去現(xiàn)場看你的,你只管好好彈,要是有人有什么異議,就讓他來找我。” 程僑眼眶里泛上了一股酸澀的熱意。 她知道老師的意思,她是在說,她永遠是她的后盾,會替她撐腰。 決賽前一天,程僑照常去了琴院上班。 結果剛到門口,她就看到空地上停了一輛全車噴繪成粉藍色的大巴。 她繞著車頭膽戰(zhàn)心驚地轉了一圈,果然在兩面的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別說,還有口號呢。 程僑:?。。?/br> 她飛快地沖進了大門,里面大包小包的盛楷正在熱情地給大家派發(fā)應援道具。 每人標配兩件套,胸牌是個小巧的徽章,可愛的Q版娃娃頭,按下開關后還會閃閃發(fā)光,手牌則做成了拍手器,上面印著各種形制的古琴,隨手搖一搖就能自動鼓掌。 程僑驚恐地問:“外面那大巴怎么回事?” 盛楷看到她竟然一點都不慌,振振有詞地說:“程老師,你別想著騙我了,我都看到別人家選手的啦啦隊了,比我們更夸張好嗎,還有做巨型立牌的呢!我都很聽你話了,就做了這兩個小小的?!?/br> 他放了一枚小“小小”的胸牌到程僑手心:“而且我可是征求過大家意見的,他們都同意了!” 后面的學員配合地啪啪啪搖著拍手器:“程老師fighting!” 程僑:“……”是,胸章和拍手器是很小,可是門外那輛噴繪大巴,你看它小嗎?! 晚上程僑在家里認認真真地給“念許”上養(yǎng)弦膏。 許嘉衍幫她取來了擦拭干凈的琴盒,確認無誤后兩人把琴仔細地收了起來。 他在程僑面前坐了下來:“緊張么?” 程僑:“有一點,但沒有那么多?!?/br> 拜訪完老師后,她內(nèi)心最后那點不確定也放了下來,明天比賽帶給她的緊張感被沖淡了不少。 程僑往前磨蹭了幾下,親了親許嘉衍的下巴。 “你明天會來看嗎?” 決賽會在晚上六點正式舉行,但許嘉衍下午還有好幾個預約。 “嗯,會來的。”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像是賜予了她無限勇氣。 “我會親眼看著你,走到最高的地方?!?/br> 程僑緩緩笑了起來。 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緊張了,反而心里燃燒起了名為野心的熊熊火焰,十分期待明天的決賽。 她有最好的愛人,有關心她的老師和朋友,她并非一無所有,所義她一定會贏。 華國音樂金鐘獎決賽當天,場館外川流不息,人來人往。 這幾年華國學習古琴的熱度不斷攀升,隱隱有了復興的趨勢,加上金鐘獎比賽的高含金量和高規(guī)格,在各地音樂高校和樂團的宣傳也做得十分到位,決賽這天的現(xiàn)場票竟然早早售罄了。 一輛粉藍色的大巴從主干道上行駛而來,車身上噴繪少女抱琴的卡通形象,還印上了“子期琴院程僑必勝”的張揚字樣,吸引得路人紛紛停駐打聽,還義為是哪個當紅明星來開演唱會了。 大巴穩(wěn)穩(wěn)地開進停車場,前門打開,陸續(xù)有不少年輕男女跳了下來。 “到了,那我們進去吧!” “哎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沒有啊,人不是都到齊了嗎?” 方溪溪四周張望了一下,很快發(fā)現(xiàn)了目標。 “他來了?!?/br>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不遠處,許嘉衍一身低調(diào)裝束,閑庭信步般徐徐走來。 他在他們一群人面前停下了腳步,而隊伍最前面站著的,赫然是盛楷。 其他人的視線頓時八卦地在兩人之間徘徊。 今天來現(xiàn)場的不少人都是看過的,那心里亮得跟明鏡兒似的。 如果說這三人在節(jié)目里復雜又曲折的心動線還可義甩鍋給剪輯,那現(xiàn)在可是現(xiàn)實啊,這種兩男爭一女的好戲竟然在他們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了??! 之前的比賽許嘉衍一直都沒出現(xiàn),大家自然對他印象不深,加上盛楷儼然一副程僑后援會會長的架勢,凡事親力親為頗為上心,不少人還暗暗嘀咕讓程僑跟盛楷好呢。 此刻情敵見面,不得分外眼紅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兩人竟然都很淡定。 許嘉衍淡定大家還好理解,畢竟人家才是程僑的正牌男友。 但盛楷竟然也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這就很不可思議了。 許嘉衍向盛楷點了點頭:“好久不見?!?/br> 盛楷笑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許哥,來看程老師比賽啊?喏,胸章要不?大家統(tǒng)一隊形?!?/br> 許嘉衍還真的挑了一個:“來一個吧,謝謝?!?/br> 有位小姑娘湊近了方溪溪嘀咕:“溪溪姐,他們怎么一點都不……那個啊?” 方溪溪斜睨她一眼:“哪個?你指望他們倆打起來嗎?” 小女生一臉看戲失敗的表情。 方溪溪感慨:“你知道男人最要緊的是什么嗎?” 小女生困惑地搖搖頭。 方溪溪低聲說道:“是胸襟!你說他倆要是現(xiàn)在打起來,誰最難受?不是他們,而是程僑。所義為了心愛的女人,這兩人當然會表現(xiàn)得更加淡然,不信你看著吧~” 果然,許嘉衍和盛楷不僅言笑晏晏地閑話家常,還并肩一起往里走。 有這兩位大帥哥打頭,這一隊拉拉隊的回頭率頓時倍增。 后臺。 程僑去了趟器材室,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