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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她在懷中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比賽都完了你還要處理什么?”

    程僑向后臺的方向望去,許嘉衍站在那里對她點了點頭。

    她緩緩開口:“就是比賽結(jié)束,才應(yīng)該找人算賬了。”

    半個小時后,禮堂里重新空蕩下來,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名工作人員正在清掃地面。

    某間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里面原本細(xì)碎的交談聲頓時停了下來。

    兩名警察陪著身披大衣,面色不佳的唐蕊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主辦方的那位中年主事人。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走向了房間里的莫小小。

    莫小小正蹲著收拾東西,看到面前停了兩雙腳,拉琴盒拉鏈的手就是一頓。

    她直起身子,面色鎮(zhèn)定地問:“請問有什么事嗎?”

    警察的語氣很平穩(wěn):“莫小小,你涉嫌故意毀壞他人財物,需要配合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

    莫小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了門口的程僑和許嘉衍。

    她輕輕問了一句:“是程僑這么說的嗎?”

    程僑剛進(jìn)門,就被她扣上了這么一頂帽子,心氣一個不順,差點就被她氣笑了。

    她冷冷地說:“別浪費大家時間了,趕緊承認(rèn)吧?!?/br>
    莫小小捏著自己的衣角,語氣委屈:“你要我承認(rèn)什么?承認(rèn)被你冤枉嗎?”

    程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甩出了重錘:“莫小小,你能故意安排唐蕊被拍到,就沒有想過這邊錄像的設(shè)備這么多,自己也會不小心入鏡嗎?”

    莫小小的聲音出現(xiàn)了一絲顫抖:“你什么意思?”

    程僑拿出了手機(jī),里面是一段錄像視頻。

    這是許嘉衍在后臺走了無數(shù)圈,又耗費不少心力才搜集到的關(guān)鍵證據(jù)。

    她點下了播放鍵。

    視頻里是空空蕩蕩的后臺區(qū),看上去平平無奇。

    然而幾秒之后,暗紅色的帷幕倏地一動,莫小小的身影竟然憑空出現(xiàn),飛快地拐進(jìn)了器材室。

    畫面清晰到連她面無表情的細(xì)節(jié)都拍得一清二楚。

    程僑冷靜地撕開了事情的真相:“你很聰明,刻意避開了路上的監(jiān)控,可你沒想到,這個禮堂是雙層的,而且現(xiàn)場有電視臺轉(zhuǎn)播,二樓頂上的攝像機(jī)器正好拍到了這一幕?!?/br>
    “結(jié)合拐角處的監(jiān)控視頻排查,你在唐蕊之后,也進(jìn)過器材室對嗎?”

    莫小小看著這個能置她于死地的視頻,緩緩捏緊了雙拳。

    “那又能證明什么呢?我只是進(jìn)去了呀,毀你琴的人可是唐蕊啊?!?/br>
    唐蕊憤而起身,眼看著就要克制不住去撕爛她虛偽又狡辯的嘴臉,被身邊的朋友按住肩膀后,她動了動嘴唇,終究沒說什么。

    年長的警察對著仍在抵抗的莫小小嘆了口氣:“我們在后臺角落的垃圾桶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把剪刀,鑒證科的專家已經(jīng)采集了指紋帶回去檢測了。”

    莫小小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神情掙扎不已,卻始終不肯挪動腳步跟著警察走,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她看向了程僑。

    “程僑,不就是一把琴嗎,你至于的么?我賠給你就是了,雙倍!我三倍賠你還不行么!”

    程僑搖搖頭:“你不會明白的,那不只是一把琴?!?/br>
    莫小小還想往她這邊靠近,被許嘉衍擋在了面前。

    她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了:“程僑!你都已經(jīng)拿到冠軍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就為了一把破琴和我計較嗎?你就非要毀了我嗎?!”

    最后她掙扎著被警察帶走了。

    莫小小被帶走后,屋內(nèi)留下的其他人也陸續(xù)離開了。

    程僑和僅剩的唐蕊對上了視線。

    唐蕊咬著唇看向了她,聲如蚊吶:“謝謝你。”

    她猶豫再三后說道:“我之前說的話,其實不是真心的……”

    “唐蕊,”程僑打斷了她,“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是怎么想的,因為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們做不成朋友了,早在你篡改加分的時候,我們就走上兩條不同的路,今天你應(yīng)該慶幸,我還愿意去找出真相,而你最看不上的公平,到頭來卻救了你?!?/br>
    程僑提起自己的琴袋,和許嘉衍并肩走了。

    唐蕊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

    她曾費盡心機(jī)地想擺脫自己的命運,所以她丟掉了自尊,失去了朋友,用最不公平的手段搶走別人的東西,才換來光明的前途。她一直以為所謂的公平,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包袱,可是事實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那些被她棄之如敝履的,其實是最珍貴的東西。

    眼淚無聲地落在了地板上。

    器材室內(nèi),程僑默默地將一根根散亂的琴弦纏繞好放進(jìn)琴袋,全程撅著嘴苦著臉。

    許嘉衍在邊上幫忙,看她這副表情心疼得緊:“翹翹,別難過了。”

    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脫口一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br>
    程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許嘉衍莫名覺得周圍的氣溫好像下降了幾個度。

    她手里動作不停,嘴上卻開始碎碎念。

    “不會再有新的來了,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全世界只有這么一把……”

    “而且它的音色這么好,還這么貴……”

    “它真的好貴哦,許加鹽這可是你的孩子啊,你現(xiàn)在好像里那種‘總裁,夫人的孩子已經(jīng)流掉了,流掉就流掉吧’那種渣男噢,你的孩子死掉了都不傷心的,你就忍心不要它了嗎,嗚嗚嗚……”

    許嘉衍僵在原地,對她真情實意的哭訴毫無辦法。

    他總是接不住程僑突如其來的加戲。

    兩人把傷痕累累的“念許”裝回盒子里,準(zhǔn)備帶回家。

    剛走到禮堂門口,就碰上了顧長庭幾人。

    顧長庭看到她,對身邊的人笑著說道:“你看,我說來得及吧,這不是人還沒走么?”

    程僑驚訝道:“顧老,您怎么還沒走啊?”

    顧長庭看到她提著琴盒,意味深長地說:“程僑啊,這回可不是我要過來,是良鴻非要等你,他可是很欣賞你那曲啊!”

    程僑不由得看向他身邊那位嚴(yán)肅的中年人。

    她心里反復(fù)念著這個耳熟的名字,片刻后恍然大悟:“良……您是任、任大師?”

    烏云散盡,陽光乍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念許”竟然有救了。

    她都差點忘了,佟叔說過,她這琴是任大師親斫的,所以才這么貴!

    任良鴻點點頭:“你的琴我看過了,的確是幾年前從我這兒出的,不介意的話我拿回去幫你修,重新補(bǔ)漆換弦的話,最多兩個月就可以恢復(fù)到原來一樣,不會影響音質(zhì)?!?/br>
    程僑高興得音調(diào)上揚:“當(dāng)然不介意!謝謝任大師??!”

    她興奮得難以自抑,腦子一熱就抓住了身邊許嘉衍的手:“許加鹽,你的孩子保住了!”

    許嘉衍:“……”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