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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人,但或許他并不在乎你對我好不好,只要我能早早結(jié)婚,不讓他在親戚那里丟了面子就行?!?/br> 她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捏著被角,漸漸將枕巾洇濕了一小塊。 許嘉衍忽然輕聲問道:“翹翹,你在家里呆著,是不是很難過?” 程僑吸了吸鼻子,不敢出聲。 許嘉衍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戳中了她的軟肋。 她這會兒才明白,原來自己從進不去家門開始就低喪的情緒,是因為難過啊。 電話那頭輕輕嘆息了一聲:“別難過,我給你變個魔法好不好?” 程僑小聲哼哼:“我都多大了,你以為騙小孩子呢?” 許嘉衍低沉的嗓音仿佛蘊含了無限神秘的魔力:“嗯,騙你這個招人疼的小孩,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等你再次睜開眼,一切都會變好的?!?/br> 程僑才不相信他,但許嘉衍的聲音悅耳又溫存,莫名有種鎮(zhèn)定人心的力量, 她在他的低聲安慰中漸漸入睡。 一夜無夢。 除夕那天,H市難得出了太陽。程僑起床后頭發(fā)都懶得梳,穿上顏色花俏的大棉襖大棉鞋,懷里還抱著個熱水袋,躺在房間里的搖搖椅上悠閑地曬起了太陽。 程少涵在何美娟的鼓勵下,抱著寒假作業(yè)扭扭捏捏地挪到她身邊。 “jiejie,我這道題不會做,你可以教教我嗎?” 小孩子表達親近的方式總是這么直白。 程僑和程少涵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弟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他卻總想親近她。 程僑笑道:“好啊,jiejie教你?!?/br> 她放下熱水袋,拿過圓珠筆看起了題目,是道數(shù)學題。 程僑自信又瀟灑地轉(zhuǎn)動著筆尖,看了一遍題干,然后又看了一遍。 五分鐘過去,她遲遲沒動筆。 程少涵特別貼心地遞給她一張草稿紙。 程僑在白紙上劃拉了半天,還是沒算出來。 ……現(xiàn)在小學四年級的數(shù)學題就這么難了嗎? 她不死心地翻回去看封皮,上面四個囂張的大字戳痛了她的眼睛——小學奧數(shù)。 程少涵在邊上轉(zhuǎn)悠了半天,恍然大悟般大笑起來:“哈哈,jiejie你也不會做!” 程僑覺得有點丟臉,她堂堂一碩士生,竟然連小學奧數(shù)都搞不定,說出去還要不要面子了? 她虛張聲勢地不肯認輸:“誰說我不會的,你、你去拿本語文的來!” 程少涵才不肯,程僑就隔著厚厚的衣服撓他癢癢,他躲來躲去笑得滿屋子都能聽見。 兩人正打鬧成一團,程僑的手機彈出了信息。 「翹翹,你家在梅嶺路,還是梅靈路?」 「梅靈路,干嗎,你要飛過來找我嗎?」 程橋發(fā)完這一條,嘴角翹起的笑意一頓,心里隱約升起一種微妙的預感。 不會吧? 再仔細想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大話西游看多了,就以為自己是紫霞仙子,會有心上人腳踩七色祥云來找她嗎? 還是太年輕了。 許嘉衍沒再回復,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后,程僑又收到了信息。 「往樓下看。」 程僑猛地站了起來,一路跑到窗戶邊望向底下。 一道修長又熟悉的身影佇立在小區(qū)花壇邊。 許嘉衍本來正低頭按著手機,這會兒卻像是心電感應(yīng)般突然抬頭,和樓上的程僑對上了視線。 他帶著笑意朝她揮了揮手。 豈止是七色祥云,許嘉衍就像一位身披戰(zhàn)甲的蓋世英雄從天而降,滿身朝陽和寒霜是他最光榮的勛章,他的身姿是如此光彩奪目,連路過的大人小孩都要回頭看上幾眼這位年輕俊俏的后生。 程僑衣服都沒換,踩著拖鞋一溜煙地奔下樓。 她整個人圓滾滾的撲進他懷里,又驚又喜地輕呼出聲:“你怎么來了?!” 許嘉衍雙手接住她,看了眼她這滿身“翠花”的樸實打扮,好笑地捏了捏帽子上的兔耳朵。 “不是說好給你變魔法嗎?我把自己變過來送給你?!?/br> 其實他快一天多沒睡覺了,連續(xù)加班交接完工作后,又趕了最早一班航班飛過來。 不過這些程僑都沒必要知道,她只要這樣對他笑就好。 許嘉衍拍拍她的后背讓她下來:“我給叔叔阿姨帶了點年禮。” 程僑這才注意到他身邊堆成小山似的一大堆禮品盒。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千里迢迢是怎么搬過來的。 程僑大包小包地捧著東西,牽著許嘉衍的手上樓了。 她咚咚咚地跑下樓鬧出不小動靜,現(xiàn)在又帶回個大活人,還是個男的,家里的程華和何美娟早就坐不住了,兩人假裝在客廳轉(zhuǎn)悠,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口。 許嘉衍剛進門,就對上了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外加一個小豆丁的目光。 他老丈人程華是繃著臉,嚴肅無比地看向他這位不速之客。 程僑也有點尷尬,她前兩天還因為對象這事在家里吵了一架,沒兩天就把人領(lǐng)回家了,但不管如何,還是得介紹:“爸,阿姨,這是我男朋友許嘉衍,他來看看我,呃不是,他來看看你們。” 幾人面面相覷地僵持在門口,還是何美娟出口打破了沉默:“快進來吧,進來坐?!?/br> 最初程華的臉色很不好看,幸好許嘉衍知禮謙遜,一直表現(xiàn)得很好。 程華和他聊了一會,對眼前的年輕人有了大致的判斷,面色終于慢慢緩和下來。 程少涵就不一樣了,他沒有那么多想法,只是覺得這個新來的大哥哥可厲害了,因為他把他和jiejie都不會做的奧數(shù)題目全給他講了一遍,比她親jiejie聰明太多了。 程華和許嘉衍聊了一下午,竟然還找到了共同愛好,兩人在客廳下起了圍棋。 程僑真是沒眼看,程華閑得沒事就愛和人下棋,自己卻永遠是個半調(diào)子水平,她估摸著以許嘉衍能贏許國輝的水平,沒一會兒她爸就該投子認輸了,沒想到兩人有來有往,一直下到了天黑。 程橋:……許嘉衍肯定是放水了! 順理成章地,許嘉衍被留下來吃晚飯了。 程華十幾年來從沒下過這么順心的棋,席上心情很好地吆喝:“小許你能喝酒嗎?陪我喝點?!?/br> 程僑聞言眼角余光飛向了許嘉衍。 她爸可是每天一瓶勁酒練出來的水平,就許嘉衍那點小酒量,和他碰上估計一圈都堅持不到。 她剛想開口,許嘉衍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下來:“能?!?/br> 程僑不好駁他面子,咽下了未說出口的話,只能心里默默吐槽。 是誰給你的勇氣,說自己能喝酒的?梁靜茹嗎? 酒過三巡,程僑輕聲問了他一句:“醉了嗎?” 許嘉衍面不紅心不跳:“沒醉。” 噢,那就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