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不是這被說兩句沒說什么,但當著文武大臣,這不是啪啪打郡王府的臉嗎?” 容圍冷哼一句,低聲道:“那你走后門也得走個有用的,如今這天下,當家做主的可不是龍椅上那個,你要是真想順,怎么不把東西送到內(nèi)宮去?” 如今的大靖早就不同與以往了,天子少年心性,貪美色廢國政,真正把控朝政的還是那兩位。 內(nèi)相高淮,首輔陸覃安。 高淮是皇帝身邊的掌印太監(jiān),參與批紅,權勢滔天。而陸覃安不僅是為國公,更為內(nèi)閣首輔,與高淮互成牽制。 劉鼎道:“我怎能沒想到這個啊,我找的那人原是那蘇辛的管家,蘇辛可是高淮一手提拔的秉筆太監(jiān),同他說上話了,你說這升遷……” 話沒說完,但該明白都明白。 “那你出賬那么多,到底成了沒有?” 說到這里,劉鼎的表情分明放松了些,他道:“自然是成了,我求的東西不多,那人連我的銀票都收了,豈有不辦事的道理?” “只是這帳虧太多,現(xiàn)在上面催的緊,我實在是…搪塞不過去啊,表哥您看能不能幫幫忙,救救小弟我?!?/br> 對于容圍來說這事有些麻煩,但也不是辦不到,全看來求他的人誠意如何了,他猶豫了一下,將杯子放在桌上,沒有立即回話。 劉鼎傾刻會意,連忙道:“表哥若是不嫌棄,我那還有五百兩銀票,趕明兒我給表哥送過來?!?/br> 容圍這才稍微滿意,道:“這次我暫且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幫你一回,如若有下次……”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響動,像是瓷器碰撞的聲音。 容圍猛地站起身來,疾布走過去打開了門:“誰?!” 劉鼎也皺著眉頭跟在容圍身后,他的事可非同小可,要是被不該聽的人聽到了拿去做文章恐怕夠他喝一壺的。 門外婢女嚇得跪在地上,手邊的托盤里放著兩碗酸梅湯,方才的聲音應該是碗邊的湯匙碰到了杯壁發(fā)出的聲音。 容圍認得這丫鬟,剛來府里還沒一個月,因為有幾分姿色所以他前幾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上手。 “你在這干什么?!誰派你過來的!” 容圍的語氣過于嚴厲,直接把這婢女嚇得哭了出來,她顫顫巍巍道:“奴婢…奴婢只是想過來給王爺送點東西,天氣炎熱,奴婢想讓王爺解解暑……” 容圍冷笑:“解解暑?” “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都敢擅自過來偷聽?!” 丫鬟驚恐的看向容圍,拼命解釋道:“奴婢…奴婢沒有,奴婢真的只是過來給王爺送湯,奴婢剛來王府,不識規(guī)矩,奴婢真的沒有偷聽……” “王爺,奴婢知錯……” 容圍喚過來院落門口的小廝,道:“這女人過來你們?yōu)楹尾蛔钄r?!” 小廝有苦說不出,容圍的書房根本就不像書房,倒像是除了榻之外的另一個辦事的地方,那女人一直在暗示她過來是要同容圍辦事的,小廝也只是想要做個順水人情,可沒想到容圍會發(fā)那么大火啊。 “是奴才失職,還請王爺責罰?!?/br> 容圍冷哼一聲,道:“晚點再治你們?!?/br> 女人爬到容圍腳邊,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事,這會終于反應過來,一個勁的磕頭認錯:“王爺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沒有……” 容圍不為所動。 他垂下眸子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丫鬟,腰身纖細,衣裳輕薄,領口敞開了點可以窺見里面起伏的春光,或許她只是想要爬上他的床而已。 可惜了。 “拉下去杖斃吧?!?/br> 容圍說完便走出了院子,身后的劉鼎只瞥了眼這個跪著的女人就和他一起離開了。 這幾個字宛如晴天霹靂,女人臉色一片灰白:“……不要,不要,王爺…我沒有啊?!?/br> 再多的呼喊都顯得沒有意義,放在往常她過來,不止能和容圍成功辦事說不定還會被寵幾天,然后得到一筆不菲的回報。 但現(xiàn)在,只能奔赴黃泉路了。 此時,書房中金猿首獸狀香爐里的沉香緩緩的燃燒著,一縷縷的輕煙飄出來散在房里,陽光照在上面,能窺見細小的煙塵。 不遠處一個一人高的屏風后有一個大箱子,箱子忽然動了動,竟打開了一個小縫,一只蔥白纖細的手從里面伸了出來。 家賊難防。 容虞輕輕的從箱子里出來,箱門闔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她知道容圍一般不會把特別重要的東西放在書房里,但總歸是會留下點東西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酉時是門口仆從換班的時候,郡王府內(nèi)部的守衛(wèi)并不嚴格,上一班的人走了以后,下一班的人不會立刻就過來。 容虞打開書房后的的木窗,熟練的從窗戶跳了出去,動作利落,只發(fā)出了很輕微的響聲。 之后她檢查了一遍窗臺上的灰塵,然后從外面關上了書房的窗戶,動作一氣呵成,像做了許多遍一樣。 強烈的陽光退了下去,光線變得柔和了不少,走過后花園時,路邊的的草木會拂過容虞的衣角,沒有汗水的粘膩,鼻間浮動著花香還有淡淡的,暖陽的味道。 容虞走的不快,周邊的花開的很美很艷,她沒有刻意去賞花,只靜靜的一個人走著。 忽然,她在一株粉色的月季旁停了下來。 盛大的夕陽洶涌的散發(fā)著光芒,暖黃色的余暉照在這株月季上,花瓣的邊緣似乎發(fā)著暖光色的流光一樣,在浩蕩而巨大的天空下映襯的無比溫柔。 所有一切都安逸又美好。 往前是她的小院子,往左是仆從們住的下房。 容虞朝抬眼看了看這盛大的夕陽,然后轉(zhuǎn)頭朝左邊看了一眼,又垂下了頭朝前方她的小院子那個方向走去。 夜色總是降臨的很快。 靜謐的郡王府又再次陷入了休歇,忙碌了一天之后,月亮也伴隨著勞累的人們一起陷入沉睡。 呼嚕聲此起彼伏的下房里,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他們是郡王府的粗使奴才,有的心思活絡,手腳利落的有往被提拔為主子的貼身侍從,有的不會說話也不會來事兒的,就只能永遠當著郡王府的粗使奴才。 劉則就是那心思活絡,手腳利落的人。 他最近這些日子在大少爺容兼面前表現(xiàn)的很好,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別人不會說的話他會。 不就之前,大少爺做馬車出行,他自然事沒資格隨身照顧,說起來還是運氣,他那天碰巧和后廚的人一起出來買些東西,他負責拉貨。 那天的事其實很簡單,有個小孩在馬車還在行駛的時候沖了出來驚擾了馬兒,車身顛簸,驚醒了正小憩的大少爺。 那小孩約莫七八歲的樣子,站在路中間不動彈,看見馬很好奇,硬是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