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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面前過的那樣安穩(wěn)自在呢?可我似乎想岔了,你好像并沒有這個心思?!?/br> “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些,你知道你一旦有絲毫動作,我就不會允許你繼續(xù)活下去?!?/br> “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穩(wěn)的活下去?!?/br> 容畫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低著頭,連呼吸都放緩了,今日她的母親不說,她還真不知道當初白傾的死另有隱情,她一直以為白傾就是因為和下人通jian然后羞愧自殺,如今看來并非如此,這其中,恐怕有她的母親的手筆。 氣氛有些凝滯,她嘲諷厭惡了那么多年的容虞,她母親居然是被自己的母親害死的,這種感覺實在難以言喻,愧疚算不上,只是到底覺得有點羞愧。 容虞沒注意到容畫心思的復(fù)雜,終于開口道:“那你想做什么?!?/br> 大夫人抬了抬手,旁邊的丫鬟會意,手持一個托盤,走到了容虞的面前。 上面是一張請柬,呈緋紅色,上面寫有蒼勁的三個大字——霽徊宴。 霽徊宴一般由當朝皇后舉辦,宴請朝中各門貴女,有皇室血統(tǒng)的青年才俊也會出席,是三年才有一次的盛宴。 她淡淡道: “你那樣喜歡沈映,應(yīng)當知道沈映也會受邀在列吧?!?/br> 沈映…… 容虞看著這張請柬,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渙散了一下,隨即又流露出癡迷,真情實意不似作假。 大夫人一直在細細的觀察著容虞的表情,她是世家出來的女人,勾心斗角那么多年,自然曉得容虞這眼睛里的迷戀并非做戲,她覺得驚奇,又覺得有些好笑。 “你娘親若是知道你這樣喜歡一個男人,九泉之下也會不安的吧。” 容虞沒理她這句話,看了一會便收回目光,道:“你想要那個香囊?” 大夫人點了點頭,道:“很聰明?!?/br>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容畫,道:“我這個女兒心性天真,過于蠢笨,輕易就被你威脅住了,你應(yīng)當知道,你今日就是不答應(yīng),我也有辦法讓你自己交出來?!?/br> 容虞并未猶豫,直接道:“我答應(yīng)?!?/br> 她的干脆令人驚訝,那份執(zhí)念也讓人難以置信。 很難想象她對沈映的喜歡已經(jīng)到了這種近乎失去理智的地步。 太像假的,又太像真的。 “我會讓翠兒跟著你一起,別說什么不在王府的廢話,你把香囊交給我,我就讓你跟畫畫一同去赴宴?!?/br> “好。” 霽徊宴,說起來好聽,其實不過是一場為那些皇子皇孫挑媳婦的宴會罷了,如今的皇帝年齡不大,宮里最大的皇子也才八歲多,這場宴會皇帝不一定會去,若是去了說不定還會點幾個入宮。 沈映作為奕王府的世子,奕王妃又是當今皇后的親jiejie,沈映必然會到場。 更何況,沈映今年已年滿二十一,潔身自好歸潔身自好,他不可能一直不娶妻不納妾,這次宴會,奕王妃十有八九是為了沈映去的。 容虞把香囊交給了大夫人,用它來換取見沈映一面的機會。 似乎不太值得,但卻讓容虞有片刻的滿足。 霽徊宴那天,大夫人令人給容虞送過來了赴宴的衣裳還有頭面,她是郡王府的當家主母,自然不會那么狹隘的就讓容虞穿一身破舊的衣裳去。 在府里受辱那時郡王府的家事,在外頭被人奚落,那就是拂郡王府的面子。 ……… “姑娘,你…真的好美啊?!绷鹣臑槿萦菔嵬觐^,手里拿著梳子驚嘆于鏡中人的美貌。 琉夏印象中的容虞一直是素衣木釵,鮮少有盛裝打扮的時候,大夫人令人送過來的衣裳襯她的膚色白皙若雪,頭面也是適合她的。 五官美艷,處處精致。 只是可惜這張臉的主人并不會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她的臉再美,依舊木訥冷漠,沒有絲毫靈氣,禁不起細看。 “姑娘,大夫人怎么會同意讓你陪九姑娘一起去,她會不會是…有什么意圖?” 容虞搖了搖頭,不知道她要回答的是“不知道”還是“不會”,她站起身來,道:“收拾好了就走吧?!?/br> 琉夏點了點頭,又替容虞理了理頭上的發(fā)釵才退后一步,道:“是,姑娘?!?/br> 容畫和容虞共乘一輛馬車。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不久之前的安平侯府慶宴,容畫就硬是要讓容虞同她一起去,那時候她們倆也是共乘一輛馬車。 現(xiàn)在的容虞和那時的容虞一樣也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但是現(xiàn)在氣氛倒有些微妙了起來。 不管容畫平常怎么奚落容虞,她卻是打心眼里喜歡容虞的臉,或者說在這個京城里恐怕沒幾個女人不喜歡容虞的臉,只是鮮少有人愿意承認罷了。 作為一個女人,她都會控制不住的去看容虞,去驚嘆于這個女人的容貌與身段。 她一邊喜歡著又一邊不受控制的嫉妒,一邊嫉妒卻又不自覺的害怕。 畢竟容虞曾經(jīng)是要殺了她的人,劉則的失蹤也令人匪夷所思,總之她左右是無法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調(diào)笑她了。 今年的霽徊宴在御花園里舉辦。 皇后是當今首輔的二女兒陸知霜,而她的jiejie陸知雨就是奕王妃,是沈映的母親。 今日的皇宮自是比往常熱鬧,各府的馬車依次到來,或精致低調(diào),或古樸雅致,或奢侈華貴,無一不在彰顯著馬車中人的地位與身份。 行至西華門,早有太監(jiān)在那候著,領(lǐng)著這些小姐們前往設(shè)宴之地。 巍峨的宮殿寬闊又華麗,成片成片的紅墻綠瓦,一眼望不到頭,上好的白玉磚整齊的鋪砌著,四角檐尖飛揚而出,宮門上頭雕刻的龍鳳極為細致,金碧輝煌,氣勢宏偉,處處回蕩著奢靡。 御花園內(nèi)的花草修剪的恰到好處,許多不合時令的花居然也開的正艷,太監(jiān)宮女均是神色恭敬,邁趨步,皆是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 從高大的西華門離開,御花園內(nèi)宴席早已設(shè)置好,她們?nèi)サ牟辉绮煌?,到達的時候已然有許多人已經(jīng)到了。 容畫在京城里風(fēng)評還不錯,加之她前段時間受傷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這會倒有不少人過來問候她。 周邊的人來來往往,有許多不加掩飾的目光都落在了容虞身上,男男女女都有,帶著探究和驚艷。 “嘿!” 身后忽然有個人輕輕的拍了容虞一下。 容虞回頭,見是一個十分面生的小姑娘。這京城里稍微有點名氣的小姐容虞都有印象,但這個人容虞的確是沒見過。 小姑娘看起來年歲不大,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嬌俏,笑起來的時候很有靈氣,幾年之后長開了,應(yīng)當也極是不俗。 她的眼里有明顯的驚艷,連掩飾都不曾有。 容虞依舊是板著臉,眼里也沒有情緒,瞧著十分冷漠,小姑娘愣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