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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夫人怎么來到了這里?” 容虞道:“我以前住在這里?!?/br> 張岑斐抿了抿唇,沒有立即接話。 他知道容虞以前住在這里,也知道她的母親是什么樣子。 這個姑娘乍看來似乎是和白傾截然不同的人,但是張岑斐知道,她和白傾其實很像,她們的五官很相似,她冷著眉目的樣子,簡直像極了白傾生氣的時候。 “對對,草民差點忘了,夫人您……逝者已逝,也不要太難過了。” “太難過,你說我嗎?” “我不難過,我母親都死了好多年了,難過什么?” 張岑斐說的自然不是這個,郡王府被舉家流放的事他知道,容圍死了,其他人估計也難以活命。 他的手掌輕輕的握了握,道:“夫人您生的如此美麗,想必令慈也是一個出眾的人吧。” 容虞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莫名讓張岑斐覺得有些心虛,但容虞緊接著道:“是,我最喜歡的,便是我的母親了?!?/br> “她曾教了我很多東西,但我沒有認真學,她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br> 張岑斐的大拇指不停的摩挲著食指的指節(jié),心道,是,她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那…您母親為什么早逝您知道嗎?” 小薔不知道夫人為什么這么耐心的回答這個人的問題,夫人總是狀態(tài)不好,一般說十句能回三句就不錯了。 還不等小薔提醒,容虞便道:“張大人不覺得問這些,有點不合適了嗎?” 張岑斐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致歉。 “夫人,這里被草民買了下來,還未曾進行修葺,即是姑娘曾經的家姑娘可愿意和草民一同進去看看?!?/br> 小薔總覺這個人對他們夫人太熱情了,可是現(xiàn)在當著人家面也不好說什么,還沒等她想到該怎么提醒容虞,便聽容虞回到: “好啊?!?/br> 第八十二章 張岑斐打開了郡王府…… 張岑斐打開了郡王府的大門, 幾個護衛(wèi)跟在容虞身后,張岑斐和容虞走了進去。 時隔幾個月再回到郡王府,感覺屬實有點奇妙, 她踩在腳下這熟悉的青石板上, 便覺得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上。 似乎有一股血腥的陰風包裹著她,有不得安眠的惡鬼抓著她的腳不讓她動彈, 攀著她的肩頭意圖讓她永遠留在這里。 張岑斐發(fā)現(xiàn)了容虞的異常,問:“夫人,你怎么了?” 容虞回過神來,對張岑斐彎了彎唇角,抬起步子一下踏碎了那些怨念,紅唇揚起, 像一朵艷麗的玫瑰, 她道:“沒事, 只是隔了許久又進來, 有些感慨罷了?!?/br> 張岑斐恍然, 道:“理解理解,這畢竟是夫人曾生活可十幾年的地方,哪能沒有一點感情呢?!?/br> 容虞跟著張岑斐慢悠悠的走著, 應道:“可不是嗎?!?/br> “張大人買了這里是想做自己的府邸?” 張岑斐看著這諾大的有些凋敝的院子, 道:“那倒也沒有,我在京城已有個府邸,買它就是在這放著吧, 或許沒事會進來住幾天。” 他說著又望向了容虞的側臉,這個側臉從某個角度看很像他記憶里的某人,他一時看的竟有些出神了,鬼使神差道:“夫人要是喜歡, 我可以把它送給夫人?!?/br> 容虞看向了張岑斐,張岑斐猛地一同容虞對視,原本眼里的癡愣消退恢復了清明,容虞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變化一樣,道:“您要把這樣一處宅子送我?張大人是什么意思啊……” 張岑斐隨即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不合適,他打著哈哈笑了兩聲,道: “這個……哎呀,我方才就是隨口一說,夫人不要誤會,夫人也知道,我以往都在蠻荒之地待著,同一群粗魯?shù)娜舜蚪坏?,說話自然也就沒有顧及,還往夫人不要怪罪?!?/br> 容虞似渾不在意,道:“沒關系?!?/br> 張岑斐拭了拭額角的虛汗,又偷偷的看了容虞一眼,那種眼神說不清楚,不含情愛卻又矛盾的帶著欣喜和悲戚,他可能以為自己藏的好,但其實早就被容虞察覺了,她只是不想搭理而已。 “這府里才幾個月,就破敗成了這個樣子,死了那么多人,張大人花大價錢把這里買下來,不會覺得吃虧或者害怕么?” 容虞停下了腳步,她面前的院子是大夫人曾住過的院子,又或者說是她小時候住的院子,大門緊閉著,沒有鎖,牌匾上結了蜘蛛網,很冷清。 “不吃虧,我也不差這些錢,也沒什么可怕的啊,死的人多了去了,腳下踩的土地都不知道是不是誰的骨灰?!?/br> 他嘆了口氣,語調低了下來,道:“人死了就像燈滅了,什么都沒有了。” 她對容虞道:“草民聽說夫人和郡王府關系不是很好,如今夫人脫離了那兒想必夫人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吧。” 解脫? 容虞不知什么才是解脫。 “……也許吧,但也不是全都不好吧,我以前很喜歡我的母親,但她死了。” 張岑斐低下了頭,身邊的氣壓分明低了些,他握了握拳頭又無力的松開,吐出一口濁氣,強裝鎮(zhèn)定道:“草民聽說,從前祿郡王很寵您的母親,怎么就變成那樣了?” 容虞像是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一樣,推開了她之前住的那個小院子的院門,道:“還能是因為什么?遭人迫害啊,我母親是外地人,在上京城舉目無親,還不是別人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br> 張岑斐跟著容虞走進院子,忙追問道:“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什么來,容虞側頭看著他,問:“可是什么?” 張岑斐收了話音,搖了搖頭,道:“……沒事?!?/br> 容虞輕笑了一聲,說不出是什么意味,她又推開她的房門,道:“這是我住的地方,十歲以后,我就住在這里了?!?/br> 張岑斐看著這間破舊的屋子,家具都是舊的,地方小,陽光難照到,位置一點都不好,門上的漆掉了個七七八八,原本就不多的東西被翻的雜亂,落在地上積了灰,更顯得破敗。 “夫人怎么也是郡王府的九姑娘,怎會是如此待遇?” 容虞慢悠悠的在她住了近十年的小房間里走著,桌上放的瓷杯被打碎了,衣物門簾都被扯在地上,潮的潮,積灰的積灰,她停在了妝臺邊,上面又一盒胭脂還有一盒眉默,她伸手拿起那盒胭脂,打開,里面已經發(fā)霉了。 她記得這是她以前要琉夏去買的東西。 那天她剛在祠堂門口跪了一夜,晚上要出去找沈映。 “因為他們說我母親偷情,不相信我是郡王府的孩子,養(yǎng)我大約…和養(yǎng)條狗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張岑斐很怕容虞說這種話,或者說他難以面對白傾曾經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