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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閣主如今不能理事。之前攝于驚鴻閣實力的各大教派蠢蠢欲動,接下來恐怕少不了會有幾番惡斗,以現(xiàn)下這幫殘兵,是抵擋不住的。驚鴻閣的未來,就指望在這個男子手里了。“不妨事,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立刻將……閣中所有明處的財產(chǎn)轉(zhuǎn)到暗處,不動產(chǎn)不用管了?!睖厥嬖谙τ〉姆龀窒旅銖娭逼鹕?,抬起一張白晃晃的臉看著他說。他的鬢角被冷汗打濕了,幾綹墨發(fā)貼在頰邊,平添了一抹脆弱魔魅的……美。不錯,就是……美。羸弱的,動人的,妖嬈的……美。如同罌粟,有毒卻令人忍不住飛蛾撲火。此時的溫舒,卸去了那神一般的氣場,因為病弱而添了柔美。段卓突然間喉頭發(fā)干,狼狽地別開眼。沒想到他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到失神,生平頭一遭,他竟然因為一個男人 有些發(fā)燙。他平日里自制力極佳,自詡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難道說其實不是,難道事實是他比較喜歡的是男人?段卓 了,額上也沁出細密的汗珠。幸好溫舒和夕印都沒空注意到他。溫舒說話雖調(diào)理清晰,臉色卻漸漸蒼白下去,再不說完,他怕是說不完了,“唐門和金錢幫活動范圍之內(nèi)的分堂,不,盡量各個分部的人手都調(diào)回總部。驚鴻閣今非昔比,此時不宜跟他們硬碰硬。他們繼續(xù)鬧事,我們不用管,拿到了也只是一個空殼子。我們要的,只是將損失降到最低,其他日后再說,退下。”“是,屬下告退?!倍巫勘蛔约悍讲诺牟聹y駭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逃也似的離開。闔上門轉(zhuǎn)身離開,依稀又聽見房內(nèi)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第二章淵渟岳峙君凰,小字流曄,驚鴻閣現(xiàn)任閣主。斷水劍出,驚鴻一舞,誰與爭鋒。驚鴻閣主,不過二十五歲,就有如此功力,武藝上的天賦果真極高。別人苦練三十年,也不敵他一二。君凰容貌俊美,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璀璨的桃花眼,三分魅,三分邪,四分狂傲不羈,沒有人能抵抗那樣的笑容??上?,君凰不愛紅顏愛兒郎。這個消息甫一傳出時,千萬江湖俠女名門閨秀絕色天仙的芳心碎成了一地。而當溫舒和君凰成雙入對的消息傳出來時,千萬江湖俠女名門閨秀絕色天仙的芳心則徹底碎成了粉末渣渣,風一吹,便散盡了。沒錯,誰都知道君凰的驚鴻劍法冠絕天下,誰都知道風流成性的君凰是個斷袖,且和溫舒有一腿,誰都知道公子溫舒是驚鴻閣的智囊,驚鴻閣因了溫舒,在武林中才有今日的聲勢地位,除了少林寺方外之人不涉足紅塵,整個武林幾乎唯驚鴻閣馬首是瞻。人人都道君凰三生有幸,得溫舒相助,卻極少有人知道,如今溫舒才是驚鴻閣真正發(fā)號施令的人,而君凰將溫舒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渙水之濱,石室內(nèi)。君凰盤腿坐在地上行功一周天,緩緩睜開眼睛,失望地嘆了一聲,俊朗的面孔閃過一絲苦惱,丹田內(nèi)依然空空如也,此時連一個小混混都可以將他打趴下。只要沈笑笙沒事,他將全身功力拿來替他續(xù)了心脈,也算值了。不過他的內(nèi)力,沒有三個月的時間,大概是恢復不了的。三個月,憑溫舒的才智手段,可以做多少事?只怕到時候,只要他一聲令下,他連驚鴻閣的門都進不去了吧?其實不用說三個月,便是如今,也是如此吧,所有人對溫舒唯命是從。他察覺到頭頂上落下一道炙熱的視線。溫舒一襲白衣翩然,通身潔爽清透,他肩上圍了一圈雪白的狐裘,襯得他清淡如月的容貌更多了一分矜貴之氣,他只是慵懶地倚著石門,便是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君大哥,你想通了嗎?想通了我就放你回去?!睖厥嬲驹诨璋档氖?口,勾唇微笑,笑意溫潤。他身后是半山腰的云遮霧繞,映著驟亮的光亮,他的臉龐似乎內(nèi)蘊了極亮的光芒,萬千華彩馬上就要透了出來。距離上次丹陽谷決裂見面,時隔半個月。007君凰別開眼,身子一歪,懶懶地靠在石壁上,“想通了?!?/br>溫舒面色一喜,剛要開口,又聽他說,“我一直沒什么想不通的,溫舒,再來一次,我也絕不會讓你傷害他?!?/br>“就算沈笑笙要取我性命?”君凰挑眉,不假思索地反駁,“笑話,他殺你,你不殺他,就不錯了,他還能殺得了你?沈笑笙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溫舒你別再顛倒黑白,我不會信?!?/br>溫舒眸子一黯,早知道他不相信的,他寧愿深信一個認識一個月的沈笑笙,也不愿意相信他。不再與他爭辯,溫舒緩緩走過來,步履悠然。溫舒在石凳上坐下,“君大哥,我要你跟我回去。”“不可能。驚鴻閣有你沒我,我說過。”君凰嘴里叼著石壁邊緣生長著的一株小草的葉子,橫在口中嚼啊嚼,神情桀驁。他有些回想不起來,第一次見到溫舒是怎樣的情景,當年,他帶人入京為金錢幫的老太爺賀壽,雪地里偶遇一個絕色少年。那人的背景纖瘦清癯,一身雪白的大氅披在身上,像是要融化在雪地里,給人的感覺孤傲寂寞又哀傷,那人唇邊勾著的那抹虛無縹緲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就觸動了他的心。他發(fā)誓,他雖然 ,當時,卻絕對沒有對溫舒動了別的心思,只是情不自禁想要照顧他。哦,當時他還不叫溫舒,他叫舒予。他想不到,這個他隨手撿回來寵愛有加的文弱少年竟是那般顯赫的人物,甚至在驚鴻閣陷入困境時挺身而出,救他于水深火熱。最原來,他不是什么無親無故的少年舒予,而是聞名遐邇的公子溫舒。多么荒謬,他妄圖做英雄,卻成了狗熊。這只是他們之間產(chǎn)生隔閡的開始,那,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溫舒的存在,成了束縛他人生的急于掙脫的枷鎖?008“君大哥,等你三個月后恢復功力,我再不會阻攔你什么。如今,你還是跟我回去的好,或者你是想要讓我親自動手?”即便是說著威脅的話,溫舒的口氣還是那么地和緩從容,臉上的微笑依然令人如沐春風。君凰受不了他永遠這么老神在在淡定從容的神態(tài),“溫舒,我身邊的人你一個都不放過,好了,現(xiàn)在沈笑笙不會回來了,我身邊只有你,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