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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他:“你說你帶兵打仗的本事很高,看女人的眼神兒怎么這么差?給你孩子找個這樣的后娘,相當(dāng)于在后院放了一朵食人花?!痹捖淦鹕碜吡?,絲毫不在意顧少逸的感受。 顧少逸不信葉少甫的話,拿著紅杏的口供找紅杏對峙。紅杏怕溫婉怪罪,不敢承認(rèn),顧少逸手腕硬,嚇唬她幾句,還說將他一家發(fā)賣出去。最后告訴紅杏,若實話實說,他可以護(hù)她周全,紅杏便什么都說了。 顧少逸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溫婉了,兩面三刀,挑撥離間,心狠手辣,活脫脫一朵黑心蓮。 害沈顏沫的人都得到了懲罰,沈遠(yuǎn)安也知道了??烧嬲圬?fù)meimei的人,還在逍遙法外呢。 一個是武昌侯,未查明真相,把meimei趕到莊子上,不分青紅皂白就和離,害得meimei遭人恥笑。 另外一個是景王,要納meimei為妾,讓meimei多次陷于危險之中,差點喪命。這仇,沈遠(yuǎn)安不敢忘,自從回到京都,他就想揍兩人一頓,可他家一無權(quán)勢,二無人脈,想動武昌候和景王比登天還難,沈遠(yuǎn)安這幾日悶悶不樂,愁眉不展。 石頭與沈遠(yuǎn)安住在前院,自然看出沈遠(yuǎn)安心情不暢,主動問起原因。 沈遠(yuǎn)安看見石頭眼眸一亮,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道:“石頭,沈哥哥遇到了難事,你可愿意幫忙?” 金娘子母子的命都是沈遠(yuǎn)安兄妹救的,石頭自然不敢推辭,拍著胸脯道:“沈哥哥有事盡管吩咐,若石頭能辦到,一定會辦?!?/br> “我想找你借幾個人,你師父不是很厲害嗎,借幾個人總可以吧,會功夫的,功夫越高越好?!逼綍r石頭總吹噓云公子武功高強,無所不能。沈遠(yuǎn)安一直挺佩服有功夫的人,若他也有武藝在身,早打上武昌侯府去了。 石頭想了想答應(yīng)了:“沈哥哥,你等我的好消息?!痹捖涮_走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滿臉喜悅:“成了,林楓哥哥答應(yīng)了。 沈遠(yuǎn)安朝門口望去,果然見林楓抱著劍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對了,沈哥哥,你要人做什么?”石頭這才想起來問原因。 沈遠(yuǎn)安摸了摸鼻子,頗為不好意,撇眼看向林楓,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我,我想揍兩個人?!?/br> 石頭很好奇問誰呀,居然這么不長眼,他一定幫沈哥哥出氣。 林楓上前幾步,笑嘻嘻問:“公子要揍誰,只要您吩咐一聲,在下一定辦到?!睗M京都除了皇上,沒有他們不敢揍的。 沈遠(yuǎn)安見林楓不怕事,坦然道:“一個是武昌侯,一個是景王爺?!?/br> 林楓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問:“您,您,您說誰?”他沒聽錯吧,居然有他們家王爺。王爺怎么得罪沈遠(yuǎn)安了。 石頭瞠目結(jié)舌,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睛瞪得溜圓:“他們,他們都是……”位高權(quán)重的朝廷眾臣啊,沈哥哥怎么敢。 林楓倒是理解沈遠(yuǎn)安,在心里為自己家王爺禱告:爺呀,您自求多福吧。未來的大舅子看您不順眼,屬下也無法呀。 不過這件事得讓王爺知道。林楓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做主。你們等我消息,我問問云公子?!痹捯粑绰洌艘呀?jīng)走遠(yuǎn)了。 葉少甫聽見沈遠(yuǎn)安要揍自己,搖頭失笑:“到底是未及弱冠之年,真是血氣方剛,年少輕狂?!?/br> “爺您不生氣嗎?”林楓不解,有人要揍您,您不應(yīng)該提前把人滅了嗎? “為何生氣?”葉少甫走至窗前推開窗戶,深深呼了一口氣,想了半晌說:“他是夫人的哥哥,想做什么你滿足他便是。” “這可不成,我可不敢對爺動手?!绷謼鲹u頭往后退幾步,王爺最是記仇,若是什么時候想起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變通一下不會嗎?誰讓你真打本王了,找個人扮成本王的樣子,如了他的意便是。”葉少甫轉(zhuǎn)身笑了笑。 林楓長長舒了一口氣:“屬下這就去辦?!闭D(zhuǎn)身又聽葉少甫道:“武昌侯心情不順,常去卿月樓喝酒?!?/br> 這是徹底把武昌侯給賣了。 當(dāng)晚武昌候被人打了,第二日,景王去花滿樓聽曲,回來的路上被人打了。 石頭覺得此事甚大,如實告知了沈顏沫。 沈顏沫驚得目瞪口呆,她哥竟然打了武昌候和景王,怎么可能?聽說景王是個病秧子,被人打很正常。武昌侯可是武將,曾上過戰(zhàn)場,怎么能被人輕易打了?一定是她幻聽了。 可石頭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說謊。沈顏沫找沈遠(yuǎn)安問情況。 沈遠(yuǎn)安氣惱石頭,暗罵石頭不講義氣。沈顏沫見沈遠(yuǎn)安這樣,就知石頭所言非虛,嘆了口氣對沈遠(yuǎn)安道:“他們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打了他們還臟了你的手,哥哥又何必呢?” 她擔(dān)心武昌侯府和景王府報復(fù),京都怕是不能呆了,得趕緊離開。 石頭寬慰道:“林楓哥哥找的人武功很高,武昌候和景王不會查到咱們頭上?!?/br>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要小瞧別人的勢力?!鄙蝾伳瓭M臉擔(dān)憂:“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這幾日就離開吧?!?/br> 沈遠(yuǎn)安低頭不語,仿佛做錯事的孩子。沈顏沫見狀安慰道:“就算沒出這事兒,我也打算離開京都,哥哥不必傷心?!?/br> “沫兒準(zhǔn)備去哪里?”沈遠(yuǎn)安抬頭問道。 “去揚州,姨母的眼睛是被毒瞎的,她的師叔在揚州,醫(yī)術(shù)高明,專攻毒術(shù),我想請他幫姨母看眼睛?!鄙蝾伳?。 石頭知道沈顏沫幫母親看眼睛,感激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發(fā)誓好好學(xué)功夫,保護(hù)沈顏沫。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沈宅的人都默默收拾東西。石頭收拾妥當(dāng),找葉少甫告別。 景王府隔壁的宅子里,葉少甫執(zhí)筆練字,得知沈顏沫要離開,手微微停頓,有些驚訝,面上卻不顯,得知沈顏沫去揚州,更加欣喜,他年后查兩淮鹽稅,也得去揚州,便對石頭道:“我在揚州有處院子,你們?nèi)羰侨P州便住在那里吧?!睂懴碌刂罚€給石頭一塊玉佩。 石頭不要。葉少甫板著臉道:“你是我的徒弟,為師為你著想,你還推三阻四?” “若是石頭自己,當(dāng)然聽從師父安排。如今我跟著沫兒jiejie,自然是沫兒jiejie說了算?!笔^覺得,沈顏沫不會接受別人幫忙,尤其是他師父。 沈顏沫對葉少甫忌憚又警惕。 石頭想的得不錯。他回去后把葉少甫的好意說了。 沈顏沫放下手中的嬰兒鞋子,直接拒絕:“咱們這一群人總不能靠你師父,一時半會兒可以,可日子還長著呢。路需要自己走,不能總靠別人。到了揚州,咱們先住客棧,再慢慢尋宅子,總有合適咱們的。” 沈遠(yuǎn)安越發(fā)覺得,自己魯莽的行為連累了meimei,懊惱自責(zé),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