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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滾了。“謝、謝……謝謝?!睅讉€漢子連滾帶爬的跑走了。寧安心情大好的拍拍身上的土,哼著小調(diào)往回走了。真好,這事兒這么著也就算是完了。啊,終于不用煩了。寧安這邊悠哉悠哉的往回走,而那邊那幾個狼狽不堪的漢子正在算計著怎么收拾劉秀兒那個死女人。“那個死女人不是說這個哥兒是個軟蛋么?這他媽哪里是軟蛋?他娘的,他比那狼牙棒還硬!”為首的漢子抱著胳膊齜牙咧嘴,忍不住痛罵。“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大哥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讓那女人把咱們當(dāng)猴耍了!”一個鼻青臉腫的已經(jīng)看不出眉眼的漢子怒道。“沒錯,大哥,不能就這么放過她!”其他人也附和。“她不是還沒給錢呢么?咱們兄弟現(xiàn)在受了傷,她該多掏一份藥錢?!贝蝾^的漢子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冷笑道。“走,朝她要錢去!”于是這一行人出了君湖,氣勢洶洶的就沖進了劉秀兒家里。“什么?你們這群窩囊廢!事都沒辦好,還想找我要錢?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劉秀兒猛的拍著桌子,尖厲的聲音震的人耳朵嗡嗡的響。“啪!”劉秀兒似乎忘記了她已經(jīng)不是劉家的大小姐了,沒人會再怕她。所以當(dāng)大胡子一巴掌打的她嘴角直流血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你居然敢打我?!啊啊啊,我和你拼了!”劉秀兒也是個強悍的,站起來撲上去就要撓花大胡子的臉。“啊??!你個賤人!”劉秀兒這一發(fā)瘋,正好撞到了大胡子被寧安擰斷的那條胳膊上。大胡子疼的手上一時沒了輕重,他猛的一把揮開劉秀兒。“嘭!”劉秀兒的頭正好撞在了桌角上,鮮血順著她的額頭留下,看著可怖極了。“大哥,暈過去了?!边吷系囊粋€高瘦的漢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說道。“沒死就成,綁了買到綹牙子那去,正好給哥幾個換點酒錢!”大胡子沖著暈過去的劉秀兒吐了口唾沫。“媽的,臭婊/子敢吞老子的錢!老子他媽絕對饒不你!”那綹牙子是縣里有名的人牙子,專門往疆外倒賣年輕漂亮的女人,只要進了他那,這輩子就別想著再回中原了!“大哥,這女人家里怎么一個人也沒有?!币粋€比較謹慎的漢子小心的看了看周圍。上次他們來的時候,這家里還有不少人服侍這個女人呢。這會兒人都不見了,不會是去報官了吧?“都跑了?!贝蠛永浜咭宦?,一個小侍當(dāng)著他的面,拖拉著這里的一大幫仆人跑的。他瞪了一眼被五花大綁劉秀兒。不過看在那個小侍給他遞過消息的份上,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做沒看見了。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人心向背啊,連她貼身的小侍都恨不得她死。要不是那個小侍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劉家給攆出來了。媽的,居然敢騙自己,還想拿劉家壓自己。呸!不要臉的臭婊/子!“趕緊收拾收拾,這里值錢的東西全都帶走。”大胡子摸了摸一陣陣刺痛的胳膊。媽的,還得再去找大夫弄點藥,真他娘的疼啊……劉秀兒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是出去也大多是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狗眼看人低的。所以這周圍的鄰里她就沒有一個混熟的?,F(xiàn)在她家出了事兒,鄰里即便聽到了聲音,也沒人去管。劉秀兒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跟那陳大廚一樣都遭了報應(yīng)。“夫君這個叫蛋糕嗎?”而此刻的寧安正小心的捧著一只小兔子的蛋糕,左看右看的就是舍不得下嘴。雖然聞著甜甜的很想吃,可是……可是好可愛啊。寧安忍不住有些埋怨的嗔瞪了自家笑意晏晏的夫君一眼。還笑,哼,偏偏把這東西做的這么可愛,一準(zhǔn)又是想作弄自己了!他又饞又舍不得吃的,他家夫君太壞了,盡給他出難題!“噗呵~”看著寧安這苦惱嗔怨的小眼神,吳子晉捂著嘴悶笑不已。哈哈哈,他家小夫郎真是太逗了,怎么這么可愛?。縿e看他在外面霸氣側(cè)漏的,其實內(nèi)里還是個小男生的嘛。“吃吧吃吧,吃完了夫君再給你做啊?!眳亲訒x忍不住點了點寧安的鼻尖,這般可愛真是想讓人撲倒吃掉。“那夫君下次就不要把它們做的那么可愛了?!睂幇残⌒〉泥止玖艘痪?。他看著手上的小兔子,饞的實在忍不住了,小心的張開嘴試探了又試探,可是下不去嘴呀!那小小的耳朵,圓圓的尾巴,還有rou嘟嘟胖乎乎的雪白身子。也不知道他家夫君的手怎么這么巧呢?做的可愛極了。“啊嗚~”吳子晉實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探過身子一口咬掉了寧安手里的兔頭!哼哼哼,這回兔頭都沒了,看你還當(dāng)寶貝似得捧著不吃?吳子晉得意洋洋的抹了把嘴邊的糖霜,在作死的路上一騎絕塵而入。“……兔、兔頭,頭,頭啊啊啊,夫君你怎么這么壞!”寧安驚了,接著怒了,然后炸了!據(jù)當(dāng)天路過那后院門前的人說,他們看見一個漢子追著另一個漢子滿院子的打。那雞飛狗跳的,最后好像還是兩只狗拉開的架?嘖,什么人不如狗的年頭???而且據(jù)說被攆的那漢子是吃了兔頭?嘖嘖嘖,還是生吞的?咦~這家人可真會玩兒。講真的,當(dāng)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又拉不回來的時候,最輕也是抱著一條斷狗腿兀自后悔。而自打吳子晉嘴欠的咬掉了那兔子的腦袋后,寧安就開始跟他生悶氣了。嘖,怎么這么像他初中的時候把他女同桌珍愛的小熊尾巴薅下去后,他女同桌那反應(yīng)呢?啊——小男生的心,海底的針啊……尋不著,尋不著啊。吳子晉頭禿的打算給寧安做一個蛋糕動物園,什么假山柵欄的全都做出來。他就不信了,一個兔頭這事兒還能過不去了?嘖,那兔頭有他的狗頭好看么?呸!什么狗頭,有他長得好看么?哼,他才是他夫君好不好?吳子晉一邊做著動物園,一邊暗暗磨牙,在心中把寧安醬醬釀釀翻來覆去了好幾遍。哼哼哼,等他家小夫郎病好了,等他給他補個婚宴之后,哼哼哼哼。吳子晉擱那猥瑣的滿腦子廢料的,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蘇頌已經(jīng)緊緊的盯住他手底下一個個圓滾可愛的小動物移不開眼了。之前吳子晉做的是小熊蛋糕,可是完全沒有做過什么長頸鹿啊,小綿羊啊一類的。蘇頌呆呆的看著那一個個憨態(tài)可掬,或坐或立,或是靠在假山旁,或是抱住樹枝不動的小東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