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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裝滿提上來嗎?門是開著的。"我跑到了樓下,地下室的門開著,里面的燈也亮著。在走了很長一段臺階后,到了地下室,看見了一間用木板隔開的房間,房門虛掩著,開著的環(huán)狀鎖掛在門閂上。房間很大,焦炭一直堆到了棚頂下的小窗那么高,焦炭就是從這個小窗口從街上倒進來的。在門的兩邊,一側整齊地分層堆放著煤坯,另一側擺放著煤籃子。我不知道,我哪兒做錯了。我在家里也從地下室里往上提煤,而且從來沒出過什么問題,只不過我們家的煤沒有堆得那么高。裝第一籃子的時候還沒有什么問題,當我提第二籃子準備往里裝的時候,煤山開始晃動,從上面蹦蹦跳跳地滑落下來大大小小的煤塊,在地下又堆成了一堆。黑色的煤灰像云霧一樣散開,我愣在那兒,看著一個煤塊接著一個煤塊地往下掉,一會兒工夫,我的兩腳就被埋在了煤堆里。當煤山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從煤堆里邁了出來,把第二個籃子裝滿,找到一把掃帚,把地下室過道里的和木板間里的煤掃到了一起,鎖上門,提著兩個籃子上了樓。她已經(jīng)脫掉了夾克衫,領帶也放松了,最上邊的扣子也解開了,手里拿著一杯牛奶,坐在廚房里的桌子旁。她看到我的時候,先是咯咯地笑,接著就放聲大笑。她一手指著我,另一只手敲著桌子:"瞧瞧你什么樣子,小家伙,瞧瞧你什么樣子!"這時,從洗手池上面的鏡子里,我也看到了自己的黑臉,我和她一起笑了起來。"你不能這個樣子回家,我給你放洗澡水,并把你的衣服打掃干凈。"她走向浴盆,打開水龍頭,水冒著熱氣嘩嘩地流進浴盆。"你脫衣服小心點兒,我的廚房里可不需要煤炭。"我遲遲疑疑地脫掉了毛衣和襯衣之后,又猶豫起來。水漲得很快,浴盆幾乎都滿了。"你想穿著鞋和褲子洗澡嗎,小家伙?我不看的。"但是,當我把水龍頭關掉并脫掉了內褲之后,她在靜靜地、仔細地打量著我。我臉紅了,邁進了浴盆,潛在水里。當我從水里露出頭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拿著我的東西在陽臺上了。我聽得見她把兩只鞋子對著敲打著,我聽得見她在抖著我的褲子和毛衣。她在向樓下喊著"煤灰",底下的人也向上喊著"木屑",她笑了?;氐綇N房后,她把我的東西放在了椅子上。她只是很快地向我瞥了一眼,"用點洗頭膏,洗洗你的頭發(fā),我馬上去拿浴巾。"她從衣柜里拿出了什么東西就離開了廚房。我洗著,浴盆里的水臟了,我放著干凈水,以便把頭和臉沖干凈。然后,我躺在那兒,聽著熱水器的轟鳴聲,臉上感覺到從敞開一條縫的廚房門里流入的冷空氣。身體泡在熱水里,我感覺很舒服,舒服得令我興奮,我的生殖器堅挺起來。當她走進廚房時,我沒有抬頭,直到她走到浴盆前我才抬頭。她張開雙臂,手里拿著一條大浴巾:"來!"當我站起身來邁出浴盆的時候,我背對著她。她用毛巾從后面把我圍了起來,從頭到腳給我擦干,然后她讓浴巾滑落到地上。我不敢動,她站得離我如此之近,使我的后背感覺到了她的rufang,我的屁股感覺到了她的腹部。她也一絲不掛。她用雙臂摟著我。"你不就是為這個才來的嗎!""我……"我不知道我該說什么,沒有說不,也沒有說是。我轉過身來,沒有看到她什么,我們站得太近了。但是,我被眼前她的裸體征服了。"你多美呀!""啊,小家伙,你在說什么呀!"她笑著用兩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我也擁抱著她。我害怕,怕?lián)崦?,怕接吻,怕我不能令她滿意,怕我滿足不了她。但當我們擁抱了一會兒之后,我聞到了她的體味,感覺出她的體溫和力量,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我用手,用嘴探索著她的身體,最后吻到嘴。我雙眼緊閉,起初還努力控制自己,接著就大聲叫喊起來。我的叫聲如此之大,她只好用手把我的嘴捂住。第07節(jié)在第二天夜里,我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她。我睡不實,想她,夢見她。我感覺我在抱著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抱的是枕頭或者被子。昨天把嘴都吻疼了。我想和她在一起。她跟我睡覺是她對我愛她的回報嗎?迄今為止,每與一個女人睡過一夜之后,我都會產(chǎn)生一種感覺:我被寵愛了,為此我必須要報答,以愛的方式報答她,報答我所處的世界。兒童時代的事情我能記起的不多,但是,四歲時的一個冬日早晨仍讓我記憶猶新。當時,我睡覺的房間沒有暖氣,夜里和早晨通常都很冷。我還記得暖烘烘的廚房里面生著一個笨重的鐵爐子,上面總燒著一盆熱水,如果把上面的圓形爐蓋用鉤子挪掉的話,就能看到紅彤彤的火苗。在爐子前,我mama放了一把椅子,當她給我擦洗和穿衣服的時候,我站在上面。我還記得那種溫暖舒服的感覺,記得在洗澡和穿衣時得到的溫暖享受。我還記得,每當這種情形在記憶中出現(xiàn)時,我就會想,為什么我mama那樣寵愛我,我生病了嗎?我的兄弟姐妹得到了一些我所沒有得到的東西嗎?是否今天還有我必須要承受的不愉快和難辦的事情在等著我?也正是因為那個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女人頭一天下午對我如此寵愛,第二天我才又去上學了。此外,我想要顯示一下我已具備的男子漢氣。我自覺強健有力,比別人都強。我想把我的這種強健有力和優(yōu)越感展示給學校的同學和老師們看。再有,盡管我和她沒有談到過,但我想象得出,一個有軌電車的售票員會經(jīng)常工作到晚上和夜里。如果只允許我呆在家里,為了康復而散散步的話,那么我怎么能夠每天都見到她呢?當我從她那兒回到家的時候,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已經(jīng)在吃晚飯了。"你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你mama都為你擔心了。"我爸爸的口氣聽上去與其說是擔憂,倒不如說是生氣。我說,我迷路了。我本打算從榮譽陵園散步到慕墾庫爾,但走來走去,最終卻走到了挪施澇赫,我身上沒帶錢,只好從挪施澇赫走回來。"你可以搭車嗎!"我meimei偶爾搭車,但我父母不允許她這樣做。我哥哥對我的話嗤之以鼻:"慕墾庫爾和挪施澇赫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方向。"我jiejie也審視地看著我。"我明天想去上學。""那么好好學學地理,分清東南西北,而且,太陽在…·"我母親打斷了我哥哥的話:"醫(yī)生說還要三周。""如果他能從榮譽陵園走到挪施澇赫,并從那兒又走回來,那他也能去上學。他缺的不是體力,而是聰明才智。"我和我哥哥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打架,后來大了就斗嘴。他比我大三歲,在各方面都比我占優(yōu)勢,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停止了反擊,讓他的好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