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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選擇了自己……既然這是它的決定,洛斯蘭也應(yīng)該給它決定的自由,無論是為了他的孩子,還是為了……他自己,洛斯蘭都想再努力一把。所以洛斯蘭最終背棄了他當時的諾言,他原本打算再也不見對方,可是才一個月過去,他就已經(jīng)無法再遵守下去了。接下來的半生,他又怎么忍受,又怎么甘心?!而以洛斯蘭對雄蟲的了解,對方即使不愿意見到他,但看在孩子的面上或許會……雖然洛斯蘭并不愿意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這也并非出自他原本的意愿,可是如果可以得到對方的一份愛,洛斯蘭便在所不惜……這時隨著使團的入場,接下來,他們就站在正中央,接受賓客的見禮,然而埃里克有些無措了,因為他們走上去之后,洛斯蘭不知道在想什么,習慣性地站在了他前方一點的位置。埃里克心中瘋狂吶喊,可也不方便在這個時候有什么舉動,他只好也上前一步,站在對方的旁邊,畢竟讓洛斯蘭去和賓客見禮,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一定連手都不會伸出來!沒辦法,埃里克只好掛上臉上的微笑,希望其他蟲子不要那么懷疑。而此時,議會長霍雷思和諾西不由得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軍團長和一只看上去沒有什么軍銜的雌蟲平起平坐,但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只能裝作無視地引領(lǐng)接下來的見禮。倒是諾西心中還有些許懷疑,從剛才起他就注意到對方的軍團長埃里克就好像格外注意他旁邊的這只銀發(fā)雌蟲一樣,仿佛事事都要……看他的意思。可是這怎么可能呢?在帝國,軍團長就相當于一蟲之下,萬蟲之上的地位了,所以諾西也不再多想。接下來的賓客見禮,竟然意外的順利,因為所有的蟲子,幾乎都不敢多看旁邊的銀發(fā)雌蟲一眼,雖然帝國雌蟲已經(jīng)夠可怕的了,但這只銀發(fā)雌蟲還有一種極為凜冽的氣質(zhì),就像能夠劈開寒夜天光的刀刃。就在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見禮時,前方傳來些許的sao動聲,似乎又有蟲子入場了。伴隨著大廳高處帶著凹槽的牙雕金色燈盞慢慢地落下光芒,交響奏樂密集響起鼓點,所有蟲子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一幕。只見迎面緩緩走來了一只雄蟲,他的金發(fā)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亮麗地像一卷卷鮮艷盛開的黃色水仙花,他那璀璨生輝的雙眸恰到好處地鑲嵌在他如同陶瓷般美麗精致的肌膚上,每一幀都如同行走的畫面。最讓蟲子們無法移開視線的是他淡淡閉合著的粉色唇瓣,上面微微翹起的唇珠,就像薔薇花蕊間的最清純欲滴的甘露。而雄蟲今天穿的是得體合身的貴族長袍,長袍是用光滑無比的灰色綢緞制成的,他的袖上密密地繡著銀線做成的花朵,衣襟上別著一顆以珍珠作配的寶石胸針,上面有暗灰色的流蘇,當他走來的時候,高空中的燈光將他慢慢籠罩。這一刻仿佛春光為他加冠,百花為他婆娑。所有蟲子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他,他們根本難以收回自己的視線,直到他走到了最中央的臺前,眾蟲才看到他身后還跟著一只雌蟲科斯特,不過一向出類拔萃的科斯特,在他的襯托下,卻顯得黯淡無光。事實上,當他出現(xiàn)的時候,早已經(jīng)天地無色。至少在洛斯蘭的眼中是這樣。在看到雄蟲的一瞬間,洛斯蘭的腦海里涌上了那熟悉又異常的悸動,他只能壓抑住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貪婪地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掃過他的全身,一寸一寸地將他的身影契合在他朝思暮想的回憶中,再一次,將他深藏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然而當雄蟲一步一步地走近時,洛斯蘭也看到了他那熟悉的冰冷神色,與別無二致的漠然目光,他的瞳孔里仍然是那么地清澈見底,里面并沒有與他有關(guān)的任何影像。雖然洛斯蘭知道對方根本不會想要記得那幾天的一切,但一想到那些唇齒交纏的親密就這樣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撇清,洛斯蘭還是有一種切膚之痛。更讓洛斯蘭慌促間回神的還是雄蟲身后的另一個身影,在看到那個身影之后,洛斯蘭的心口也猛然劃開一道口子,他只能勉強咬住牙關(guān),不讓自己的神色變得那么猙獰,但洛斯蘭猜測現(xiàn)在的自己一定很難看。與此同時,池淵已經(jīng)緩緩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諾西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他的孩子是如此地優(yōu)秀,即使在整個星際里,他也是最明媚的光束。然而就在這時,只見雄蟲并沒有向其他蟲子一樣走到埃里克的面前見禮,而是直接走到了那只銀發(fā)雌蟲的面前,不過他并不是把手放在胸口見禮,而是抬起右手,漫不經(jīng)心地想要干什么一樣。伴隨著在場蟲子們深吸一口氣,諾西也差點嘴角一抽,特別是站在銀發(fā)雌蟲的附近,他從剛才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壓抑的氣息,如果觀察對方臉色就可以看出來,這只銀發(fā)雌蟲似乎心情非常不快,連他們都受不住向旁邊挪了一步。所以看到這一場景,諾西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雖說渣雌蟲沒什么,可是爸爸沒讓你渣帝國的雌蟲啊!第176章蟲族篇52洛斯蘭此刻無比緊張,特別是看到雄蟲向他走來的那一刻,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雄蟲在看到他會有什么想法。畢竟他還清晰地記得雄蟲曾經(jīng)是那樣諷刺地對他說,連雌侍也不想讓他做……如果不是那天陰差陽錯的巧合,恰逢際會的因緣,他也不會和雄蟲發(fā)生了那樣親密的關(guān)系。原本最好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永不相見,雄蟲恢復(fù)了精神力,他也得償所愿。他收好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而雄蟲也不用為此煩惱。但現(xiàn)在自己又恬不知恥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雄蟲一定會更加反感、厭惡自己吧,可是自己又怎么解釋這一切呢……還有肚子里的那個生命,對方會喜歡嗎?這一刻,洛斯蘭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所下的決心,竟然抵不過雄蟲的一個眼神,一想到雄蟲會流露出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嘲諷笑容,洛斯蘭就難以壓抑心頭的痛苦。洛斯蘭深深地望向?qū)Ψ?這時只見雄蟲伸出了手。他是想做什么嗎?這一瞬間,洛斯蘭心中掠過了種種可能,最后他想起了他衣襟上的寶石扣。那天雄蟲將袖扣撥落之后,洛斯蘭也將其重新制成了領(lǐng)扣,所以當看到雄蟲抬手,洛斯蘭反射性地想到了對方那次的行為。上一次,對方這樣做的時候,雖然是天幕看不到的地方,但是洛斯蘭還是有一種好像被他脫光衣服的錯覺。而這一次,如果對方在眾目睽睽下這樣做,對于洛斯蘭來說,無疑是更為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