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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自不會虧待姑娘。姑娘若愿意留下呢,我們?nèi)莞郧笾坏?,這事兒也是能商議的。這事也不急,姑娘這幾日可在府里到處轉轉,看看,慢慢想一想,待的想清楚了,再告訴夫人也不遲?!?/br> 送走林嬤嬤,明朗與安嬤嬤坐在桌前,一時無話。 “姑娘想留下嗎?”安嬤嬤問道。 這其實是一句廢話,此問題先前主仆二人就已討論過,經(jīng)過這幾日,答案更是毋庸置疑。這容府哪里都比明府給人的感覺好,誰會棄明投暗? “就怕明大夫人作妖?!卑矉邒邠鷳n道:“她那人善妒,見不得別人,尤其見不得姑娘好。倘若容府不愿意留下姑娘,說不定她還會想辦法把你給硬留下。要真容府喜歡姑娘,保不準她心里不舒服了,反倒不管不顧,將姑娘給弄了回去。反正怎樣她都有利無弊?!?/br> 明朗卻想到一事,道:“她說,不管死活,我最好都不要回去了。” “嗯?”安嬤嬤一愣:“明夫人說的?什么時候說的?” “就那天離開明府時?!泵骼实馈?/br> 那日明夫人借告別之機附在明朗耳邊說出這句話,唯有明朗一人知曉,一直未曾找到機會告知安嬤嬤。 安嬤嬤一聽便臉色一變,道:“她怎的忽然說這種話。容公子若有事,你自然要回的。若無事,回不回對她都有益無害,她本就這樣盤算的,怎的忽然……那天發(fā)生了何事?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姑娘,你好好想想,那日可是說了或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 明朗仔細回想,那日起的早,先去拜別父親與明夫人,爾后便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在門口時,明朗幾乎未發(fā)一言,若有事發(fā)生,應出在廳堂拜別之時。那日,她穿著新衣,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磕頭行禮,父親扶起她…… 安嬤嬤猛然道:“是了!定是那日老爺對你親近,給你銀兩,刺激到她了……哎,她對你娘親始終恨意難平……” 明朗想起明夫人那日的眼神和牙咬切齒的怒意。 安嬤嬤在房中來回走動,道:“這可壞了,這要現(xiàn)在回了明府,保不準要脫一層皮?!?/br> 明朗道:“那我們就不回去。她不是正好不希望我回去嗎?” 安嬤嬤搖搖頭,卻道:“她雖那樣說,可她嫉恨在心,心眼甚小,你又還將明雪打成那樣,萬一越想越氣,就要把你弄回去,母女新仇舊恨,一起先出了那口氣……這是極有可能的事?!?/br> 明朗想起明雪的慘樣,也覺不妙。 “明府暫時萬萬回不得。為今之計,必須留在容府。”容嬤嬤道。 于是轉來轉去,又回到這個問題上:真的能留在容府嗎? 雖然林嬤嬤說優(yōu)先考慮明朗的意愿,但這種事,向來要看當事人雙方的意思,若一方不愿意,另一方也自不好強求。是以林嬤嬤也留有余地,說可商議,顯見容府也還未得出定論。 “這幾日你跟容公子相處不錯,姑娘感覺,他可有所改觀,會讓姑娘留下來嗎?”安嬤嬤問明朗。 容翡不喜沖喜這種事,明朗與嬤嬤都從容夫人口中聽見過。但這幾日里,他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不曾給她臉色看,但也不曾有什么轉變表示。他這種人,內(nèi)斂深沉,真實想法與情緒不會隨便外露,讓人輕易看出。 明朗想一想,搖搖頭:“我不知道。” 安嬤嬤看看明朗:“聽你所說,容公子也不是那種無情之人,還給你堆雪人,想必挺喜歡你,至少,不討厭。若是姑娘主動開口說留下,或求求他……” 求他? 明朗如今的確不像最初那樣懼怕容翡,但容翡身上始終有股不怒自威以及疏離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的敬畏,即便他對明朗挺客氣,甚至還堆了雪人,但那仿佛更多是他的一種修養(yǎng),以及閑來無事時的信手善意而已。無論如何,明朗眼下還不敢與他主動親近。且明朗能感覺到,容翡心性堅定,所決定與喜好的事,無人能輕易改變。 “這可如何是好?”安嬤嬤愁眉不展,又道:“不過我看容夫人倒是十分想你留下的。只要容夫人態(tài)度堅決,這事兒就有很大希望?!?/br> 再怎樣,也是容翡生母,既能讓容翡妥協(xié)一次,就能妥協(xié)第二次。 明朗抿抿唇,有點懷疑。不過她也的確能感覺到容夫人似乎十分喜歡她。 安嬤嬤想來想去,最后道:“這樣,稍晚些我們?nèi)タ纯慈莘蛉?,她病了,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自應去探望探望。順帶將我們的意思明確告訴她,以免夜長夢多。” 午后,安嬤嬤先請人去問過容夫人何時方便,臨近傍晚,幫明朗換過衣服,便牽著她,前往容夫人宅院。 明朗先前便覺容府很大,此時走來,更有此感。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長廊小徑,若無人領路,只怕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周遭樹木房舍大雪覆蓋,路面卻已被清掃出來,露出干凈的青石板。 只是容府如此宏達寬闊,這一路走來,卻很少碰到人。明朗想起那日初進容府,從前院走來,亦是如此。是冬天太冷,大家都不出來嗎?這國公府有點太安靜了,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就連容夫人的宅院亦如此,外面只有一人守著,見明朗來,便一福,道:“姑娘稍候,奴婢去傳一聲。” 容夫人房門半掩,掛著厚厚的門簾。 明朗與安嬤嬤站在外面等候,侍女掀開門簾,進去通報,這一瞬,容翡的身影閃現(xiàn),同時,傳來他清冷的嗓音: “……將她送回去。” 第15章 . 生病 撒個嬌什么的 容夫人確實病了。如林嬤嬤所言,她體質(zhì)孱弱,平日里大病不多,小病不斷,時時調(diào)理著,倒無大礙。這次擔驚受怕,心急如焚,容翡一好,她便病倒了,臥床幾日,直到昨日容翡出來,見他當真好了,這方真正放心,心里松了,睡了個好覺,今日終有了點精神頭,勉強能起來,在榻上靠著,與容翡說話。 容翡眼見一日比一日好,與他相比,容夫人反倒像那個病重多日之人。 容夫人欣慰的點點頭,“真是菩薩保佑,祖宗庇護,你這一劫算是度過了。從今往后,定要加倍小心,莫再出這種事,實在讓人受不了。” 容翡道:“知道了。讓母親cao心了?!?/br> 容夫人道:“要我說,你應多靜養(yǎng)幾日,不該這么早出來,萬一……” 容翡淡道:“母親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容夫人便住了口,端了茶杯喝一口,想起一事,道:“說道這里,倒有件事要問問你?!?/br> “何事?” “沖喜娘子的規(guī)矩想必你也知道。你既醒了,朗姑娘是走是留,便得問問你的意思?!比莘蛉说溃骸拔抑牢抑?,你不喜這種事,其實我也不喜歡以及不太相信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