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多禮,你們在外頭跟飛飛一樣,叫我三哥即可?!?/br> 明朗與容姝兒從善如流,便叫了聲三哥。 明朗抱著鮮花,美目流盼,笑意盈盈,見了容翡,便道:“子磐哥哥,你看,我收到了好多花。” 容翡面色淡然,目光波瀾不驚,“哦。開心嗎?” 明朗小雞啄米般點頭:“很開心啊。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這么多花?!?/br> 說道這里,她忽而想起,她人生中的第一支花卻是容翡送的。那是入住小容園后,那年大雪綿延,梅花遲遲未開,初綻的第一支,容翡折了,于清晨里,放在側院門口。 冷梅之香,如今想起,似還縈繞鼻端。 容翡與趙鴻之皆身形高大,華服錦袍,氣度不凡,站在絢爛春色里,十足一幅真人美男圖。四周目光頻頻投來。 明朗清楚的看見陽光照在容翡的眉眼之上,明朗向來知道他是好看的,這一刻,他卻像在發(fā)光,竟似讓人不能直視。 明朗忽而心中一動,她敏銳的察覺到容翡似乎不太高興,也許累了?畢竟他有公務在身,不能像她們一般真正放松游玩。明朗想也未想,抽出一支花,遞給容翡:“子磐哥哥,送給你?!?/br> 容翡一頓。 容姝兒:“嗯?” 趙飛飛:“哈?” 趙鴻之嘿嘿一笑,語調拉長:“哦——” 明朗驀然醒悟過來,登時面頰發(fā)熱。平日里這么一枝花,自是平常。但今日送花之意義,卻是不同。明朗窘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此話簡直更是無銀三百兩。 趙飛飛:“沒人說你有別的意思啊。” 趙鴻之:“哈哈,有也無妨?!?/br> 容姝兒:“嘻嘻嘻,小女子附議,舉手贊成?!?/br> 這些人…… 明朗面頰通紅,她不再是以前情竇未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雖只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卻依舊讓人發(fā)窘。 最終還是另一當事人出面救了她。 容翡短暫的一怔過后,眼中微帶了笑意,對趙鴻之道:“時辰不早了,走吧,不要讓其他人等太久?!庇謱γ骼蕩兹说溃骸按汗怆m好,日頭卻曬,再玩一會兒便回去?!?/br> 繼而邁步離開,于明朗錯身而過時,一伸手,似隨意一抽,抽走了她手中那支花。 第60章 . 六十 六十 容翡與趙鴻之匆匆離去, 所幸趙飛飛與容姝兒未再取笑,明朗松了一口氣,將鮮花交予綠水抱走, 繼續(xù)游園。 三人又走了一段,有些乏了, 便尋了條僻靜些的路,預備去涼亭中歇歇。 卻不期然, 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二皇子, 如今的順王殿下趙蕤之, 迎面匆匆而來。 見到趙飛飛,倒不意外,微微一停, 笑道:“這不是我家小妹嗎?什么時候溜出來的?” 趙飛飛對這位二哥并不大熱情,客客氣氣答道:“二哥還未去雁塔?怕是要遲了吧。” “正要去。”趙蕤之目光一轉,看向容姝兒:“容二小姐。” 容姝兒微微一福,明朗跟著一起,行了個禮。 趙蕤之彬彬有禮, 笑的十分溫和:“不必多禮。本王還記得容二小姐小時候與飛飛初次見面便打了一架, 如今卻感情甚篤,真可謂不打不相識了?!?/br> 趙飛飛不滿道:“都道是小時候的事了, 二哥還說!” 容姝兒并不言語, 只微微一笑。二皇子與三皇子對立, 容家是三皇子后盾,如今趙飛飛又與容姝兒交好, 雖未明確站隊,其中關系卻十分微妙。容姝兒雖平日里大大咧咧,卻也知這種時候, 不可多言。 趙蕤之哈哈一笑:“好,那便不說了。二哥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去二哥府上玩,二哥還是惦記你這個meimei的?!?/br> 趙飛飛說知道了。 容姝兒與明朗便施禮:“殿下慢走?!?/br> 趙蕤之頷首,目光卻落在明朗身上,眼睛驀然一亮,旋即微微一瞇,露出個笑容來。 明朗低眉垂眸。 自第一次見這位二皇子,明朗便不太喜歡他,趙蕤之相貌端莊,甚至稱得上英俊,面上時時含笑,卻帶著股陰郁的邪氣,仿佛笑里藏刀,隨時會喜怒無常,拔刀相向,讓人十分不舒服。 好在她與他見面機會不多,不用常常相對。 趙蕤之離開后,明朗幾人便將他拋之腦后,而那趙蕤之走出余步,卻忽然停住,回首望向明朗。 “她就是當年那小沖喜娘子?” 仆從答道:“是。” 趙蕤之瞇起眼睛,瞧著那抹窈窕身影,嘴角勾起,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倒出落的這般標致了?!?/br> 這一日明朗玩的盡興而疲累,當日回去連晚飯都未吃,勉強洗過,便早早睡下。 容翡則很晚才回府,夜深人靜,臨睡下之前,忽想起一事,又起來,找來一只花瓶,注入清水,將一枝桃花插入。 上巳節(jié)過去,又該回書院讀書了。 然而春天實在不是讀書日,鋪天蓋地的陽光曬的人身體跟心里都是暖融融的,只想出去玩,漫山遍野的跑,放風箏,騎馬,打馬球,逛街……太多太多可以玩的了,哪怕只是坐在草地上曬太陽,發(fā)呆,也是件美事。 這么著憋了幾日,終于又到了休息日。 “走走走,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br> 趙飛飛終于亮出她那個神秘的計劃,要帶明朗去長見識了。 “去哪里去哪里啊?!?/br> 明朗早就被吊起胃口,好奇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追問究竟是什么地方,趙飛飛與容姝兒卻在最后依舊賣關子,死活不說:“去了你便知道了。走,先去換衣服!” 明朗便被帶著先去了一家制衣鋪。趙飛飛顯然早已提前做了準備,掌柜的一見她,便忙將人請進里頭:“姑娘要的東西都備齊了。” 旋即吩咐店內侍女帶她們入了后院私房,伺候她們換上新衣。 半個時辰后,門簾一掀,三個少年公子翩然而出。 堂中一面長形立鏡,映照出三人身形與面容來。 趙飛飛一身翻領緊腰胡裝,一頭小辮,墜著數顆寶石,足蹬尖勾錦靴,腰畔一把胡刀,儼然一位胡族貴公子。 容殊兒則著漢人錦袍,頭戴玉冠,腰束玉帶,手持一柄折扇,刷然抖開,嘴角一勾,漾出幾分文士風流。 明朗窄袖月白錦服,黑發(fā)高高束起馬尾,系一根紅綢緞,腰間寶石玉帶灼灼生輝,腳蹬一雙云紋小靴,負手而立,一看便知是從小家境優(yōu)渥,不知人間疾苦嬌養(yǎng)著長大的矜貴小公子。 三人都是美人,女兒身時貌美動人,如今換了男裝,竟毫不遜色女裝,呈現(xiàn)另一種美。尤其明朗,雖身形纖細,卻腰是腰,肩是肩,那衣裳十分熨帖合身,簡直說不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