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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特吃一頓。 明朗便忙起來,所謂秋風起,蟹腳癢,菊花開,聞蟹來,秋季正是吃螃蟹的最好時候,這時節(jié)的螃蟹黃肥膏白,rou質細嫩,口感豐腴滑潤,鮮美無比。 明朗定了有名的鄱陽湖大母蟹,洗凈蒸熟。容靜兒不來湊熱鬧,明朗便送了幾只過去,其余的便與飛飛姝兒大快朵頤。 然則,趙飛飛今日卻遲遲未出現(xiàn)。 “干嘛去了?再不來,我們便都吃了算了,叫她不守時!” 容姝兒趴在桌前,如小狗般眼巴巴望著黃澄澄的大螃蟹,不時聞聞小碗中飄香的料汁,不住咽口水。 “再等等??赡軐m里有事絆住了。喏,這個快斷掉的蟹腿你先吃了吧?!泵骼士慈萱瓋簩嵲诳蓱z,便先給她一條蟹腿。 容姝兒大喜,正要伸手去拿,砰的一聲,趙飛飛踢開院門,怒氣沖沖的進來了。 明朗與容姝兒都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 趙飛飛一臉怒容,氣勢洶洶,雙眼更仿佛要冒出火來。 “我要殺了他!一介馬奴,竟敢忤逆本公主!” 明朗與容姝兒面面相覷,趙飛飛雖說脾氣大,卻非不講道理胡亂發(fā)脾氣之人,很久沒見她這般生氣,竟氣到要殺人?!馬奴?又是誰? 明朗這才注意到趙飛飛今日一身騎馬窄袖裝,提著根鞭子,鬢角隱隱有汗,靴上沾塵,顯然剛劇烈運動過。 “你從馬場過來的?” “嗯。” “怎么忽然又去馬場了?咦,說起來,你最近好像常去馬場,又跑馬了?那小馬駒訓練的如何了?” 上次墜馬事件之后,明朗與容姝兒心有戚戚焉,加上容翡也不允,讓待馬長大些再說,兩人便沒再去過馬場。唯有趙飛飛,獨自去了好幾回。以前倒不知她這般愛馬的。 “不怎么樣!都怪馬馬奴,自以為是,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他以為他是誰!竟敢違抗我的命令!膽大妄為!” 不提馬場還好,一提趙飛飛更為激動,那樣子,似要氣炸了。 “馬奴?是上次救你那個馬奴嗎?” 明朗倏然想起來,那日群馬失控,趙飛飛最為兇險,千鈞一發(fā)之際,正是那馬奴以一己之力控住發(fā)狂的馬,救下趙飛飛。 “嗯!”趙飛飛沒好氣的應道。 “哇,我也想起來了,那馬奴好勇猛!”容姝兒道:“他不是你救命恩人嗎,怎么惹著你了,不報恩便罷了,怎的還要殺了人家?嘖嘖,你要做大雍第一昏頭公主嗎?!” “我報了!重賞!還要怎樣!若非看在他曾救我的份上,早讓他死一百回了!什么人!目無公主!不知好歹!不識抬舉!”趙飛飛恨恨道。 “到底怎么了?”明朗倒了杯茶水,遞給趙飛飛,示意她冷靜一下,慢點說。從進門趙飛飛便滿腹怒火,顯然被氣的不輕,然而說了半天卻未說出個所以然來,聽的明朗一頭霧水。 趙飛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似稍稍平息了些,張張嘴,卻欲言又止,明朗與容姝兒齊齊盯著她,靜謐無聲,就等著她說。趙飛飛嘴唇再度開啟,又合上,末了,拋出一句: “也沒什么好說的?!?/br> 明朗:…… 容姝兒:…… 趙飛飛一揮手:“算了,不說這敗興之人了。吃飯吃飯,餓死了?!?/br> 明朗覺得有點不對勁,但趙飛飛既然不愿說,只好作罷。便叫人打水,讓趙飛飛簡單洗漱后,終于開飯了。 螃蟹雖好,卻不能多吃。明朗有一絕活,非常會拆蟹,由她拆的蟹,吃干凈后還能將其復原成吃前的完整模樣。 明朗伺候著兩位小伙伴,自己也吃了兩只螃蟹,喝了小半杯黃酒,然后將吃過的螃蟹拼回原來模樣,在案桌上一字排開,頗為壯觀。 綠水等人打來水,明朗幾人漱口凈手。門外天高云闊,雀鳥飛過,偶爾可聞秋蟬鳴叫。所謂春困秋乏,吃飽喝足,人便變的懶洋洋。 明朗抱著只靠枕,坐在地毯上,懶懶半靠枕屏。容殊兒則趴在小案上,趙飛飛緊挨明朗,一腿屈起,一腿搭在明朗大腿上。 雪團窩在明朗身邊,睡的正香。 三人俱雙目無神,無聲發(fā)呆,也快要睡過去了。 “喂,你們想過以后沒?” 容殊兒打破寂靜。 “什么以后?”趙飛飛心不在焉道。 “就是以后想做的事,以后的生活?!比菔鈨赫f道:“阿姐說,待日后她嫁進焉遮后,要開設繡坊,教那里的人刺繡紡織,這樣既可將讓人見識到大雍之精湛技藝,亦能讓當?shù)孛癖娨材苡蒙现性嘿F的絲綢繡品?!?/br> 焉遮便是容靜兒那少年人的族地,每年都要千里迢迢來上安購買絲綢棉帛之物,數(shù)量有限,自然價格昂貴,別說普通百姓,便是對族中貴族而言,亦是奢侈之品。 容靜兒文靜寡言,卻自有想法。她的此心此舉,對焉遮族來說,無疑天大福音。 “很好啊?!泵骼视芍缘?。 趙飛飛點點頭,亦表示贊同,接著道:“我嘛,大概就還是做我的大雍第一霸道刁蠻大公主。然后,仗劍天涯,縱橫天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容殊兒笑道:“還想著行俠仗義,做俠女夢呢?!?/br> “等著!終有一日本公主會做到!” 容殊兒道:“那你不嫁人嗎?” “嫁啊?!?/br> “嫁人了還怎么去仗劍天涯?不管駙馬了嗎?” 趙飛飛理所當然道:“帶著他一起啊?!?/br> 容殊兒睜大雙眼:“他會同意,愿意跟你一起去?” 趙飛飛也雙目一睜,道:“為何不會?我所嫁之人,定是性情相投相合之人,若不能理解和認可我所作所為,我又怎會嫁他?!” 容殊兒:…… 明朗笑起來。 這的確是趙飛飛的真實性情與作風。雖說公主與駙馬一同仗劍江湖什么的,多少有點不現(xiàn)實,但事在人為嘛。歷史上不拘一格縱情叛逆的人物事跡還少嗎? 明朗提醒道:“如今天下還不算真正太平,你可不要胡來?!?/br> 明朗有點怕趙飛飛忽然一聲不吭的跑了。 “放心,”趙飛飛道:“待過兩年局勢穩(wěn)定再說。真要去,也會做好萬全準備?!彼€是很惜命的,不會頭腦一熱便貿然行事。 “如今還是先陪你們,繼續(xù)橫行上安!” 明朗發(fā)笑,問容殊兒:“你呢?” 容殊兒目光中略帶茫然:“我沒什么想法。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喜歡,特別想做的?!?/br> 原本到書院上學,與小伙伴們一起讀書寫字,練習琴棋書畫等技藝,總是有點事做的。結束書院生活后,便仿佛一下子無所事事。 像靜兒喜歡女紅,趙飛飛好動,每日練武跑馬夢想行俠仗義,明朗廚藝精湛……與之相比,容殊兒既沒有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