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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剛到了?!?/br>白樂言默默把林予璋的空杯子拿過來,倒?jié)M了椰汁又還過去了。之前林予璋應該算是他們宿舍里年齡最小的,所有人都無意識地寵著他,他和他室友楊馳組了個樂隊,規(guī)模不大,不過時不時會去酒吧駐唱。不過現(xiàn)在,他應該不算是年齡最小的了吧?或者說,在下一個宿舍聚餐的時候,他這宿舍團寵的地位就要被新來的冷游小朋友搶走了。會搶走嗎?其實白樂言也說不太準。林予璋年齡是小,性格也活潑開朗的像個沒長大的好奇寶寶,這樣的人在人群里面會很討喜,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去照顧他。可是冷游的話,雖然他年齡小,但他……但他就像只不小心闖進人類世界的鵪鶉,瑟瑟的打量周圍,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恨不能化身螞蟻隨地找個窟窿鉆進去。只能說性格不太像團寵的性格?有人敲了敲門,白樂言坐得距離門口最近,正打算起身開門,誰知道林予璋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蹦起來,一把把他按在凳子上。“?”白樂言一臉困惑,也不用這么搶著去開門吧?他也不是一定要開門……緊接著坐在他旁邊的趙敬站起來把燈給熄滅了。“?”白樂言不知所措,周圍頓時陷入一陣暗色。“當當當當——”林予璋動作夸張地打開門,進來的正是林予璋家的大寶貝兒揚以宣。揚以宣平常都沒什么表情,時時刻刻忠實cos著面癱王子?,F(xiàn)在他一手提了蛋糕一手拎著快遞走進來,場面一度非常重大。“林兒,把酒拎進來?!睋P以宣話音剛落,林予璋就歡快地搖著小尾巴沖出去了。白樂言看著那巨大蛋糕,內(nèi)心十分絕望,他明明記得最近沒有人過生日的!是他記錯了嗎?他沒準備任何禮物??!要死要死要死……不過今天到底是誰的生日???白樂言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太活躍,一個勁兒的往嗓子眼里沖,沖得他都有點難受。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一聲,在宿舍里,各種活兒他一直也是能干的就干了,能幫就幫了……可是為什么?他還是存在感這么低,透明到?jīng)]有人想起來提醒他一聲?林予璋已經(jīng)抱著一箱啤酒進來了,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發(fā)出了一串啤酒玻璃瓶碰撞的清脆響聲。這一切,在光線昏暗的包間里面,顯得有些不真實,就像電影快放,一般用以暢想或者回憶。“謝謝甜兒在過去一年為408宿舍做出的杰出貢獻!”趙敬點了數(shù)字蠟燭,那插在蛋糕上的數(shù)字蠟燭赫然是408……白樂言覺得這一切更加不真實了。他僵硬地坐在凳子上,看那個暖黃色的燭光向他飄過來,頓時更加手足無措:“我……我?”“當然啊,甜兒可是我們宿舍的主要人物啊?!绷钟梃靶ξ攸c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樂言,“甜兒這是感動的要哭了嗎?”“沒有……”白樂言吸了吸鼻子,“我也沒做什么啊……”“誰說的!甜兒,你超重要的?!壁w敬語氣非常認真,“就拿最近一件事請說,如果沒有你,可能今天我們就得汗流浹背待在宿舍大掃除,怎么可能這么清閑出來吃飯?”“那是因為我……”白樂言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做這些,似乎也有那么一點點的,想要求夸獎……“甜甜甜兒!”林予璋催促他,“快許愿吹蠟燭!吹完給你送禮物!”“這也不是生日啊……”白樂言被林予璋這樣一鬧,心中那股緊張、無措,基本消失了……“沒事沒事,之前我家大寶貝兒還讓我許了個六一兒童節(jié)愿望,嘿嘿嘿。”林予璋飛快轉(zhuǎn)過頭,摸了摸揚以宣的腦袋。白樂言十分感慨,林予璋和揚以宣的關系好好啊,他也想要和新室友關系處的好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蹭點林予璋遇到合適室友的好運氣。那就許一個愿望,希望他和冷游也可以像四寢那樣關系融洽。那時候的白樂言,真的是相當懵懂無知且傻白甜。在其余人都對四寢那對兒心知肚明把他們排除出單身狗行列的時候,白樂言還想蹭點“關系好”的好運氣。揚以宣把快遞遞給他,說道:“真的是沒想到快遞這么慢的,本來還想搞個禮物盒,結(jié)果也來不及,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br>林予璋趴在桌上不停攛掇:“快拆快拆,我們一起選的呢?!?/br>白樂言生平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如此莊嚴的拆快遞,搞的像是剪彩儀式。只待他將紅綢剪斷,底下便會一陣雷鳴掌聲。7【第七章】408集合完畢白樂言費勁巴拉的拆了快遞盒,露出盒子包裝的時候他就不小心發(fā)出一聲“臥槽!”“你們沒逗我吧?”白樂言整個人都震驚呆掉了,“里面這是真的?”“哈哈哈哈!”林予璋在白樂言發(fā)出一聲“臥槽”的時候就沒忍住笑趴在桌子上,還不忘記用胳膊肘懟一懟揚以宣,“快拍快拍!快拍拍他的表情,太逗了!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就屯了一樹洞松果兒的松鼠哈哈哈哈!”“這也……太貴重了吧?”白樂言剛才也想了想這么大的盒子能裝什么,萬萬沒想到是最新款的一部手機!“啊呀,喜歡嗎?”趙敬拍拍他的肩膀,“喜歡就不貴?!?/br>不過他下句也是小聲感慨:“也是因為剛開學大家手里都有錢啦,稍微拿出個一兩千感覺也挺輕松啦。”“畢竟你是我們的小田螺嘛?!绷钟梃罢f,“真的!如果不是你時不時收拾一下屋子,我真的覺得沒有家的感覺,你幫了我們太多了!收下吧收下吧?!?/br>“可是……”可是打掃衛(wèi)生不是他“想”要去打掃,他只是想……只是想什么呢?對了,他是想從中獲得歸屬,想從中獲得認可。那現(xiàn)在這樣子,算是達到目的了嗎?但是白樂言低下頭,他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糟糕,是那種表里不一,把其他善良的人都欺騙了的愧疚感——林予璋都說“家的感覺”了,這個評價可太高太重了!“甜兒。”趙敬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感動哭了呀?”白樂言搖了搖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聲音不要發(fā)顫:“真的,謝謝大家?!?/br>坐得比較遠的李家旭、王銘和一寢體育健將孫輝一直是一臉緊張的樣子,似乎對白樂言會掉眼淚這種可能性驚恐萬分:“媽呀你可別哭!你一哭我們都不知道咋哄你。”畢竟他們也沒有哄妹子不哭的經(jīng)驗,更別提哄男孩子不哭的經(jīng)驗了。“沒事!我來!”趙敬站起來撲在白樂言身上,“我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