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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冷游就聽到一陣水聲,似乎是有人在洗澡的聲音——林予璋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喂?甜兒嗎?”林予璋的聲音有點啞。白樂言皺了皺眉,暫且把書的事兒放在一邊:“你感冒了嗎?感冒了就先不要洗澡了???”“……”林予璋詭異地沉默,接著咳了兩聲,說道:“我沒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我書包里多了本書,想問問是不是咱們下課的時候我不小心把你的書裝進去了?!卑讟费杂X得反正揚以宣在他旁邊,有什么不舒服應(yīng)該也會照顧一二,便也不再管了。“什么書?”“好像叫?!?/br>“……”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璋兒?”見對面半天沒聲兒,白樂言還以為是手機信號不好,便叫了林予璋幾聲。“是我的……”林予璋說道,“你先放你那兒吧,我今晚回去找你拿。”白樂言“嗯”了一聲,又問道:“那我可以看一下嗎?”“……”沉默,沉默是這一周的康橋。“你看吧。”林予璋嘆口氣,任由揚以宣拿了毛巾給他擦濕漉漉的頭發(fā)。“好看嗎?”白樂言依舊是好奇寶寶,而林予璋覺得他把今年份的沉默額度都給用完了。“好看。”算了,林予璋倒在揚以宣身上。白樂言看了之后,估計他們也就對全宿舍出柜了。有時候林予璋也挺奇怪的,他和揚以宣都這么光明正大了,連一寢那倆四肢發(fā)達的體育達人都感受到了,白樂言愣是沒發(fā)現(xiàn)。……于是,這一天黃昏時候,當冷游抱著兩袋從學(xué)生街買回來的糖炒栗子推開宿舍,就看到白樂言眉頭皺巴巴地在陽臺上看書——是把書立起來捧著看的那一種姿態(tài)。于是,冷游清楚地看到了封面上埃利奧和奧利弗的身影。冷游默默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覺得是自己打開門的方式出現(xiàn)了錯誤。25【第二十五章】約一下夜跑呀“小朋友在嗎?”白樂言放下書,走到門口,敲了敲。冷游靠在外面的墻上,好笑的聽著白樂言從里面發(fā)出扣門的聲音——哪有人這樣敲門?。看蠹仪瞄T不都是從外面敲的嗎?白樂言把門打開,笑著把他拉了進去:“你干嘛?。烤湍么踝臃艂€味兒把我饞蟲勾引出來就走???”冷游手腕被他捏著,也不敢使勁,注意力全跑那一截手腕上去了,那還顧及的到白樂言在說什么云里霧里的話。“什么?”冷游覺得剛才似乎有個了不得的詞語一溜煙兒跑過去了?“什么是什么?”白樂言松開冷游的手腕,把門關(guān)了,冷游的神情處在一種微妙的境界之中,白樂言猜不透那是什么境界。雖然冷游覺得這話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其他,“你剛才說什么?”“啊……”這種隨口一說的話重復(fù)說一遍,大意對了就行,哪能那么一字一句地去摳,哪能完完全全一模一樣呢,“我說你的栗子味兒太香了,根本忽略不了你的到來啊,怎么還想著轉(zhuǎn)身就走呢?”不對不對,剛才一定有一個了不得的讓人震驚的詞語出現(xiàn)了。冷游撓心撓肺地想回憶起來,無奈真的一片空白。你要想起什么話,一般都是想不起來的?它只會在你不去想它的時候莫名出現(xiàn)在你的腦海。你要找什么東西,一般也是找不到的,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讓你不由回憶起以前甚是流行的——比如穿越,一戶人家在用洗衣機洗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裝進去的衣服不見了,里面裝的是一件18世紀的貴族才能穿起的袍子!類似于這種。但是一般當你放棄找它時,它會乖巧出現(xiàn)在很是平常的地方。于是當冷游決定算了的時候,那個詞兒終于姍姍來遲——是勾引。乍一看非常勁爆非常香艷。然而放在語境里,平平無奇。無奇到冷游都有些生氣,氣自己剛才費勁巴拉想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明知道白樂言這個人他不會有那種意思的,還往那邊瞎想象,真的不知道是嫌自己腦細胞多還是怎么的。冷游換了拖鞋,轉(zhuǎn)過身就看到白樂言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以和方才同樣的姿勢拿起了那本書。冷游又僵了,深切懷疑自己最近記憶力是不是不太好,且刷刷刷地往下掉。自己剛才滾啊滾啊滾出去的,原因不就是不想面對這樣一副詭異畫面了——誰能想象,一介直男白甜甜,拿了本意大利基佬愛情故事看呢?冷游是蠻喜歡這本書的,他不僅在kindle買了這本的電子版,并且還買了兩本紙質(zhì)版——一本收藏,一本看,非常奢侈!但相比于,冷游更喜歡這部電影。因為意大利夏日的旖旎,冷游簡直對意大利一往情深。在第一次看完這部電影的時候,冷游甚至難過地哭了,一邊哭一邊想:如果我也可以去愛什么人,我希望可以在夏天遇到他,不,一定要在夏天遇到他,春天不行,秋天也不行,冬天就更加不行了。只有在夏天,熱切的目光、擁抱、親吻、做|愛,才會顯得順理成章不突?!?/br>由于這部片子,冷游這個沒有吃過豬rou的人見識了豬跑——談戀愛大概就是這種模樣的!冷游又陷入了奇奇怪怪的沉思之中,穿了拖鞋便站在門口不動了——俗話說,沒吃過豬rou,你還沒見過豬跑嗎。他從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就覺得這句話奇奇怪怪的,他吃過豬rou,但沒見過豬跑,想來他的大多數(shù)同輩人,也是這樣想的。萬事萬物都要與時俱進,那是不是這句話也得進化成“沒見過豬跑,你還沒有吃過豬rou嗎?”這樣應(yīng)該會容易理解很多。白樂言沒在看書,而是在偷偷打量又變成靜止雕塑的冷游——白樂言也是服氣了,懷疑自己是不是意外掌握了點xue技能,專門對冷游使用的那一種。“小——游——”白樂言拖長音調(diào)去叫他。“???”冷游重新活動起來,“怎么了?”“回——神——啦——”白樂言覺得這樣沖冷游講話有種隔著山頭的樣子,有一點點好玩兒。“栗子。”冷游就看著白樂言自顧自玩得開心,他走過去把其中一袋栗子遞給白樂言,“蠻好吃的?!?/br>“謝謝!”白樂言沖他笑出一對兒彎月似的眼睛。……“對了,小游,你有看過這本書嗎?”白樂言把封面沖冷游晃了晃。冷游都不知道白樂言問這句話的目的何在,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可以做出什么樣子的回答,于是暫且先閉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