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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絞盡腦汁開始想最佳替代方案,“對了!要不我們去……”“去干嘛?”白樂言問道,有些期待冷游可以想出什么令自己滿意的替代方案。冷游一臉討好地看著白樂言:“去散步吧!”見白樂言不出聲,冷游更是賣力地給自己的建議增加籌碼:“飯后百步走,賽過活神仙!”“抽煙是好行為嗎?”白樂言突然問道。“不好?。 崩溆尾恢涝掝}怎么轉移到了這里,但他還是立即回答,“一點也不好!你千萬不要抽!”冷游突然想起了在父母溺亡之后,蹲守在自家樓下的記者,三五成群,扛著設備,互相敬煙,繼而煙氣繚繞。那刺鼻嗆人的味道,是世界上最難聞的味道!白樂言見冷游這么討厭,說道:“也有句話,叫做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那這句話對嗎?”“不對!”不管在什么場合,抽煙都是討人厭的行為。“所以飯后百步走,賽過活神仙也不怎么可靠?!卑讟费院鷶囆U纏。“???”這兩個有什么關系?明明飯后散步是個好習慣!“因為他們都聲稱賽過活神仙……”白樂言說到后面忍不住,看著冷游一臉還能這樣子的表情,開始“哈哈哈”笑得捂肚子。……后來還是去散步了。他們沒有騎車,吃過飯就往cao場走去。路過圖書館,路過湖邊的蘆葦叢,踏過石板橋,在路燈下觀賞了一下大撲棱蛾子……關于大撲棱蛾子,白樂言和冷游都不喜歡,兩個人想象了一下,如果之后宿舍闖進一只大撲棱蛾子,誰去把它趕出去。最終白樂言勉強獲得了勝利,順利讓冷游接受了“如果有蛾子闖進來,需要他把白甜甜護在身后,出手把大撲棱蛾子趕出去”的設定。原因是因為,之前宿舍有蟬闖入,冷游手起拖鞋落,非常干脆利落,是個消滅蟲子的一把好手。冷游:無話可說,只能微笑。……由于比平常運動量多,晚上冷游很早就困得眼睛睜不開,閉著眼睛洗了臉刷了牙,晃晃悠悠就往床上爬。白樂言看得膽戰(zhàn)心驚,生怕冷游栽倒在地。事實證明,白樂言擔心冷游,還不如擔心自己。不知道是今天睡前散步散多了興奮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白樂言凌晨兩點還毫無睡意,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烙著餅。他覺得再過一會兒,估計公雞都要打鳴了……白樂言坐起身——真的睡不著,太難受了!要不找點兒事情做吧?于是,白樂言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電影——。……哪怕白樂言再遲鈍,他也知道了,這是愛情。甚至當最終結尾的時候,白樂言看著埃利奧獨自面對著鏡頭,埃利奧眼底流露出的情緒徹底淹沒了白樂言。天空是那么的蔚藍,陽光是那么的明媚,度過的短暫六周,卻仿佛已然一生。窗外灰蒙蒙的亮了,蟬鳴聲也變得更加劇烈,偶爾夾雜了一兩聲公雞的打鳴聲……冷游終于有了動靜,翻了**,哼了一兩句,又睡了過去。這一切,既真實,又虛幻。看似近在咫尺伸手可觸,卻在伸手的瞬間俶爾遠逝。白樂言輕聲下床,穿了拖鞋,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去了陽臺。天際有一條銀色的線,卻逐漸蔓延出緋色,朝霞很好看,世界很可愛。白樂言回想起他之前沒有看懂的那本書,那本——細膩的喃喃自語,微小的試探動作,似乎在這一刻,突然明朗起來,撥云見日。天亮了。他在人間。白樂言趴在陽臺上,呼吸著早晨清涼的空氣,感覺夜晚積壓在肺葉里的濁氣被替換的清新。他忽然想起來在小學時候學到的一篇課文。那篇課文,大概是講由于人們不注意保護環(huán)境,導致城市空氣污濁,有人便瞅準商機,開始高價販賣森林中的新鮮空氣。白樂言笑了笑,覺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白甜甜……”身后傳來冷游迷迷糊糊的聲音,似乎還沒有睡醒,帶著鼻音,很像撒嬌。“你怎么這么早在陽臺趴著啊……”冷游把腦袋從蚊帳里面探出來,用手揉揉眼睛。“天亮了呀!”白樂言走進來,仰著頭和冷游對視。冷游頭發(fā)柔軟,并且睡得乖巧,徹夜只翻了一次身,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頭發(fā)竟然翹起了一個角兒,傻傻的立在頭頂,假裝成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是怪可愛的。“哦……”冷游似乎懂了,又把腦袋縮了回去,“日出是很好看的,下次叫我一起吧?!?/br>“好啊?!?/br>28【第二十八章】打耳洞的小黑貓冷游縮回去之后又沒聲兒了,可能是回籠覺的誘惑太大了。說的也是,周末的愉快之處,不就在于回籠覺的可實現性嗎?白樂言打算拿了之前沒有讀完的那本書繼續(xù)看。雖然已經天亮了,但是屋里的光線還是不夠,昏昏暗暗的。白樂言打開臺燈坐在桌前。看完電影之后再看的封面,就有些百感交集。他從未想過兩個大男孩兒之間會發(fā)生什么除了友誼之外的感情,之前在知道鄭凱悅喜歡男生時候,也只感覺奇奇怪怪,并沒有什么實質感,他沒有辦法去想象,但如今,他似乎落在了地面上,他理解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封面上,手指搭在書頁的側角,不動了。他陷入沉思:這本書,到底是怎么落在自己手上的?是了……是林予璋把它落在桌上,自己不小心裝進書包帶過來的。——這是偶然嗎?——人生是沒有偶然的,它只有無數的必然,混合起來變成“類似偶然”。白樂言決定暫時把這本書放在一邊,好好想想這一事件是怎么發(fā)生的。——是林予璋在提醒自己什么嗎?——他是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什么人嗎?白樂言猛地一回頭,看向冷游。當然,他也看不到冷游的身影,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冷游鉆進去的蚊帳。于是,在震驚的盯著那個方向好幾秒之后,白樂言僵硬地把脖子扭了回來。手里握著的書頁都有些發(fā)燙,燙到手心出汗,燙到灼手。白樂言平復了一下情緒——不能自己把自己嚇著了。可是!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很令人震驚??!在過去十九年之中,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喜歡男生??!那本燙手的書,白樂言想要把它暫時放在一邊,輕輕地,一定要輕輕地,把它放在一邊。可是,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