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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罩(中)“采訪一下白甜甜同學,你是我的玫瑰花嗎?”冷游坐在白樂言腿上,把揣在自己口袋里的小盒子拿出來。冷游認真地從小盒子里取出那枚玫瑰造型的耳釘,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起那小小一枚,就像掂起一塊布滿奶油的小蛋糕,要非常的輕柔,不然就會捏碎掉,就會讓奶油哭兮兮地化在手指上。他舉起玫瑰耳釘放在自己眼前。玫瑰赤紅,像刺入荊棘尖的夜鶯流下的鮮血染成的。可是,哪怕紅色濃烈,冷游還是注意到了那一兩點的黑色。冷游無奈了,卻也更加心疼了:甜甜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他在白樂言的注視之下,將那枚耳釘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動作虔誠,就像在吻摯愛——白樂言不想承認,他似乎吃醋了。很好笑吧,他吃醋了。這種行為簡直神經(jīng)病吧!對著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吃醋,白樂言覺得自己恐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罷了。這樣小孩子脾性的話,怎么可能說出口呢?白樂言看著冷游熟練地將那個耳釘戳進耳洞,歪著頭又將耳堵插上去,戴好之后特別驕傲地側過頭把耳朵露出來給他看。那白嫩嫩一截耳垂晃在眼前,上面鑲了自己親手做成的耳釘。白樂言私心將那玫瑰耳釘當做自己的分|身。如今他看到那耳釘緊緊吻著冷游的耳垂,醋意控制不住了。他沒忍住,終是說出口:“我好羨慕……”“嗯?”冷游把頭扭回來,重新望向白樂言,然而這時的白樂言似乎是不好意思了,他感覺自己說出了了不得的幼稚的話語。“羨慕什么?”冷游卻是不放過這個問題,羨慕什么?——你想要什么,星星還是月亮?——我去摘下來給你?。?/br>——不要羨慕什么,我來滿足你啊。白樂言本來說出口的瞬間就后悔了,然而想象中的不理解并沒有到來,沒有人說“你已經(jīng)這么幸運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也沒有人說“你的情感只能有感激?!?/br>只有一句溫柔的詢問。似乎不管他說出什么話,對方都會理解,甚至……還會去滿足。“在羨慕……”白樂言說道,說了一半?yún)s是沒有說下去了。他直接湊過去,叼住了冷游的耳垂。那原本就泛著紅的耳垂,突然被含進更加熾熱潮濕的口腔中,霎時間,冷游就如同幼時在街巷中見過的爆米花機,“砰”的一聲,炸開了花。他從未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這樣的敏|感。舌尖在包裹著,嘴唇在吮吸著。而他,飄在天上。等到白樂言終于放開那只耳朵,冷游只暈乎乎地聽到白樂言說道:“不羨慕了,我好開心。”那只耳朵被吮得通紅,像是耳朵上的毛細血管已經(jīng)全部開放、全部**,好讓紅細胞乖乖待在血管中千萬不要因為激動而沖出皮膚表層。冷游只覺得自己耳朵被浸在熱浪中,耳道里傳遍了水浪聲。他只是隨著浪花而漂浮的一截浮木罷了。“幫我戴一戴吧?!卑讟费詡冗^頭,將那只有耳洞的耳朵朝向冷游,“我沒有你那么熟練,不用照鏡子也能戴進去……”冷游對這一任務接受地相當之樂意,躍躍欲試地取了小王子的耳釘捏在指尖,指揮道:“你再把頭偏一偏!”細細的銀針順利穿過耳洞,在耳朵背面露出頭。冷游看著小王子的頭像鑲在白樂言的耳垂上,忽然有了“這個人是我的”這種實感。他也似乎有一點點明白剛才為什么白樂言在看到他帶了耳釘時候的激動模樣——他也想的,他也想將那耳垂叼住不松口的!——我的,我的,是我的!冷游伸手捏住那瓣耳垂,在指尖摩挲著,時不時的,他的指甲會碰觸在耳釘伸出耳朵背面的銀針。那堅硬的、冰涼涼的銀針,讓冷游一個激靈。他起反應了……冷游身體僵了僵,他本來就坐在白樂言的腿上,靠得近了身體有什么變化對方簡直是清清楚楚。白甜甜說的喜歡他……是什么樣子的喜歡呢?說的接受他……接受的又是什么樣子的他呢?如果白樂言從前只是喜歡姑娘的話,潛意識里察覺到懷里的人其實是男生,還是會排斥吧……怎么辦呢?不想讓對方排斥……不想讓對方反感……畢竟這也是像美夢一樣的場景啊!怎么可以結束的這樣快?冷游自以為悄咪咪地往后挪了挪,試圖讓自己遠離一點白樂言。然而,沒等他挪兩步,卻是一把被白樂言重新按在懷里,軀體貼合的緊密無縫,什么反應都無所遁形。他在白樂言面前,是個徹徹底底的透明人了。然而,他突然感受到……白樂言似乎同他反應相差無幾,他愣愣地抬頭:“你也……”“這很正常吧……”白樂言雖說口中說著正常,但其實也有一分不好意思,臉紅且語無倫次辯解道,“自己喜歡的人坐在自己懷中,換作是誰都會有反應吧……”冷游垂下頭,有些緊張。這是真的嗎?他是白樂言喜歡的人?有生理反應的那種喜歡?冷游沒有勇氣抬頭,喃喃道:“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我以為你是喜歡女孩子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我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白樂言伸手,慢慢探向冷游,最終彼此指尖相觸,“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歡你,想和你長長久久在一起,這種心情太強烈了,強烈的我怎么樣也無法忽略,就這么莽莽撞撞同你講了……”冷游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被對方的手指一點一點蹭進指縫,十指相握。“我有好多不懂的,你要教教我,你要教教我怎樣做才能讓你更喜歡我一點?!卑讟费孕α?,又重復道,“教教我好不好?冷老師?”“……”冷游想,他這是觸發(fā)了白樂言什么奇奇怪怪性格的按鈕嗎?怎么變成了這樣子。可是,他讓自己更喜歡他一點點……“我好喜歡你了啊……”這樣的話……真的讓人想捂臉,想把頭埋進對方懷里,任由對方為所欲為。白樂言忽然想到還有件事,忍不住笑出來,說道:“游兒,我沒想到你會答應的這么快。”冷游心想:為什么會嫌快?兩情相悅這等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不快點把餡兒餅揣懷里跑回家,難道還要吆喝幾聲“天上掉餡兒餅啦”把眾人招引來才行?萬一有人來同他搶怎么辦?他才沒有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