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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預訂嗎?”“有,給你身份證?!崩溆握f完,遞過去兩人的身份證,看到白樂言時才恍然自己剛才是在講方言的,他便給白樂言用普通話又說了一遍:“她問我有沒有預訂,我給她取身份證?!?/br>白樂言笑著點點頭,直覺得這樣認真解釋給他聽的冷游乖巧的不可思議。雖然北方的方言大多都與普通話相差不了太多,聯(lián)系上下文就能猜測大半,但白樂言還是沒有講,就由著冷游這樣認為,認為他弱勢,他聽不懂方言,便想得細致,愿意花費心思去照顧他。冷游訂了一和標間,兩張單人床,就像在宿舍中那樣。不過與宿舍不同,酒店里的單人床要寬很多,甚至于不用將兩張床合并起來,都可以兩人睡在一起。一旦這樣想,冷游便忍不住去施行了。他脫了外套扔在椅背上,便撲倒在床上,床墊彈性十分,在冷游墜落其上的時候,把他往起來拋了拋,晃晃悠悠來回兩三下才止住了。他的臉朝下埋在枕頭里,也沒有抬頭,就這樣拍了拍旁邊,示意白樂言也過來。白樂言檢查了一下房間,看有沒有奇奇怪怪的攝像頭之類,冷游見他半天都不過來,拍床越拍越起勁兒,到后來白樂言站在床邊觀看,都覺得冷游可以憑借著自己拍床將自己拍得完全彈起來。于是,白樂言真情實意感慨道:“少俠好臂力!”冷游悶悶地笑了。等到白樂言躺到他的旁邊,冷游飛快地掖了被角,將他與白樂言兩個人困在被子陣法中。兩個人靠得近,呼出的氣息溫暖又潮濕,顫悠悠的,甚至帶了香氣,雖然這淺淡香氣并不存在,但是能聞到也不一定是幻嗅,也有可能是體內(nèi)什么激素,調(diào)節(jié)的他的大腦感到溫存后的香。“你來問我?!崩溆谓K于翻了身,轉著面對著白樂言,還伸出手揉了揉臉。白樂言突然想起之前冷游問他鼻子有沒有塌有沒有歪之類的話,如今見到冷游這動作,竟然思維被帶著跑偏,第一反應竟然是覺得冷游揉臉是因為在試探自己有沒有被壓到面癱。“嗯?”過了好一會兒,白樂言才反應過來冷游是在問自己,急急忙忙回過神,可惜冷游剛才的問題沒有聽清,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么?”冷游也不惱,還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解釋了一二:“我說,你來問我。問我的過往,問我的想法,問我的未來都可以,但是你要問我?!?/br>“怎么突然這樣說?”白樂言將自己的手指插入到冷游的指縫中,是個十指相扣的姿勢,他的腿也搭到了冷游的腿上,壓著對方。“就是我們要情報一致?!崩溆瓮讟费詰牙锊淞瞬?,將自己腦袋埋在白樂言的脖頸處,“我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曾經(jīng)在哪里生活,遇到什么事,有什么樣的心情……”冷游猛然一抬頭,差點撞上了白樂言的下巴,“對了,我還知道你美術老師是怎么教你學畫畫的!”“嗯……”白樂言大致明白了冷游的意思,不過他不敢相信,因為這是超出他認知之中的權利。——真的可以這樣做要求嗎?白樂言皺眉,他有些不太相信。“你也要知道我的生活,知道我的經(jīng)歷,但是,如果我不要求你,似乎你真的不會來問我哎?”冷游說道。白樂言嗓子發(fā)緊:“我會一直等你告訴我?!?/br>“不會擔心永遠的等不到嗎?”冷游好奇。“我知道你會讓我等到的。”白樂言篤定。75【第七十五章】新世界(完)白樂言認真地思索他問冷游的第一個問題是什么比較好,想得太過于認真,便反受其累——想到一個問題便否決一個問題,愣是讓冷游生出玩心,一會兒摸摸白樂言的下巴,一會兒摸摸白樂言呢的眉毛,玩得是不亦樂乎。等冷游終于想到他是在等這個家伙的問題的時候,時間飛逝,已經(jīng)是過了近二十分鐘。冷游夸張地嘆口氣,瞪大眼睛用抑揚頓挫的聲調(diào)念道:“難道我是如此小氣?僅允許你提出一個問題?”白樂言被他的語氣逗樂了,問他最近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書?冷游也沒有在看什么的,期末周苦巴巴地抱著專業(yè)書啃,還被揪去跑了個一千米,好不容易等期末周過去,然而就等來了白樂言的養(yǎng)母與親生父母,沒有一個人是讓人輕松的。他哪有心思去看奇奇怪怪的書?冷游“哼”了一聲,對白樂言不了解他在做什么這件事表達了不滿,掐著嗓子說:“在看?!?/br>白樂言沒忍住,笑出了聲,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冷游想要認認真真把自己介紹給自己,那他認真聽就好了,冷游給予自己這樣的權利,便是讓他更有勇氣一些,不要那么畏懼失去,因為不會失去是既定事實。“游兒是不是沒有打算回來?”白樂言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嗯?!崩溆吸c點頭,“是沒有打算回來?!?/br>“我不喜歡這里,因為這里沒有給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崩溆魏鋈幌氲绞裁此频模Я讼卵劬?,問道,“你知道多少???”白樂言小心翼翼地問冷游是不是之前有借住在一位老師家里。冷游想了想,點了點頭:“記得?!?/br>之前輔導員小jiejie在說這件事的時候,還說那時候冷游狀態(tài)不好,大概率是不記得這件事情的-沒想到冷游是記得的。“那時候我父母溺亡不久,剛好電視臺策劃了類似于感動某某之類的節(jié)目,這不就被他們挖到了一個好題材嗎?于是,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記者都涌了過來。老師就把我?guī)Щ厮易×艘恢堋!崩溆巫屑毣貞?,想要給白樂言講述地清楚。“后來我覺得太麻煩老師了,就給老師道了謝回去了?!崩溆握f道,“老師人很好,就是我太給他添麻煩了,那些記者纏著他問東問西的,一句話都能解讀出一百零八種意思?!?/br>“為什么是一百零八種???”白樂言明明是想問一問他們一家人落水時候的真實情況,卻意外的被冷游的修飾詞帶跑偏了。冷游只是順嘴那樣一提,如今若要讓他尋出個這樣說的理由,他也只能不確定地說:“聽起來非常綠林好漢?”“聽起來非常***吧?”白樂言笑了。冷游點點頭,肯定了白樂言的描述,他閉上眼睛,然而有些許急促的呼吸聲卻是暴露了他此時的心緒:“我們一家,基本上太平日子很少的。”“從前我一直覺得,家庭就是不幸的,我周圍的同齡人都是各家有各家的不幸,有那種家里頂梁柱跟著發(fā)廊小姐跑了,有半夜里喝了酒揮著菜刀滿院子追著妻子要砍的……”冷游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