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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做痛的肩膀也到場邊休息去了。韓臻似乎和導演提了建議,把他和衛(wèi)灼的對手戲挪到最后拍,改為先拍衛(wèi)灼的單人戲和其他零碎的片段,衛(wèi)灼臺詞背得很熟,私下里也揣摩過神情,拍得特別順利,有好幾條都是一條過,整個片場像是一個滯澀的龐大機器,忽然被加入了潤滑油,重新流暢地運轉起來。第一天的戲拍到了凌晨三點多,衛(wèi)灼凌晨四點才躺在床上,朦朧中有人鍥而不舍地敲門。酒店這一整層都被劇組包了下來,閑雜人進不來,能在這個時間找他的只能是劇組的人,他只好拖著聲音問了句“誰啊”,一邊過去開門。“……沈哥?”衛(wèi)灼的十分睡意去了八分。居然是沈泊橋拎著個袋子站在門外。沈泊橋嘴角僵硬地往上牽了牽,努力作出一副親和的樣子,把手里的袋子往前舉:“這里是化淤止痛的藥,你白天時肩膀受傷了吧,睡前上點藥,明天少受罪?!?/br>衛(wèi)灼一臉意外地接過藥袋,暗忖沈泊橋該不會是想挖他吧?“別多想?!憋@然沈泊橋從衛(wèi)灼的表情中讀到了他心中所想,嘴角抽了抽,繼續(xù)扮演一個平易近人的金牌經(jīng)紀人,“你明天狀態(tài)好點,韓臻也能早點收工?!?/br>衛(wèi)灼恍然大悟,心說不愧是影帝的經(jīng)紀人,做事全方位不留死角,不僅把影帝安排得明明白白,連他這個對戲的都能照看到。手指攏了攏袋子,衛(wèi)灼感激道:“麻煩你了沈哥,改天我請您吃飯?!?/br>送走沈泊橋,他拎著藥袋回到床上,懶得叫醒隔壁的助理,費力地自己上了藥,然后重新?lián)涞乖诖采稀?/br>臨睡前,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冒了頭——該不會是韓臻讓沈泊橋來送藥的吧?……怎么可能?困瘋了吧!衛(wèi)灼搖了搖頭,鴉羽一樣翩翩降臨的黑暗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了腦海。衛(wèi)灼的戲份分三天拍完,除了第一天有點磕絆,后兩天拍得順風順水。其中一大部分可以歸功于韓臻找回了狀態(tài),無論哪一場戲,即使是沒有臺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能將飽滿的情緒給到衛(wèi)灼,衛(wèi)灼只要順著他的情緒演下去,只要不忘詞,就能跟著過一條過的癮。衛(wèi)灼第一次和韓臻合作,不得不為韓臻的演技嘆服——拍到第三天時,劇中的聶蒼穹和辛黎已經(jīng)非常熟悉,辛黎的性格張揚肆意,時常撩撥捉弄聶蒼穹,而聶蒼穹重情重義,對朋友極其縱容,偶爾還要幫辛黎收拾他一時興起之后扔下的爛攤子。有一場戲是辛黎醉酒,不依不饒地掛在聶蒼穹的身上,又是摟脖子又是抱腰,衛(wèi)灼靠近韓臻時心驚膽戰(zhàn),擔心韓臻當眾撂臉,沒想到韓臻非常配合,不僅沒有流露出厭惡與冷淡,細微的表情和眼神反而滿是無可奈何和親近的嫌棄,甚至在滿街的紅燈下勾了勾嘴角,然后懊惱似的快速恢復了面無表情,不顧辛黎的反抗,直接把人扛在肩上送回了觀山海樓。衛(wèi)灼起初還擔心他和韓臻的關系會影響到拍戲,后來發(fā)現(xiàn)完全是自己多慮,韓臻的演技收放自如,鏡頭外的冷淡完全不影響鏡頭里的熟稔。幾場戲拍下來,衛(wèi)灼想開了,只要不影響到拍戲,他和韓臻在戲外的關系有多惡劣都無所謂了。畢竟以后能不能再見面還難說,說不定,這就是他們最后一次合作了。兩天半拍完了原定三天的戲份,衛(wèi)灼躺在回酒店的保姆車上和這兩天剛認識的朋友聊微信,對方比衛(wèi)灼小了幾歲,仍能聊得熱火朝天。坐在副駕駛的經(jīng)紀人馮薇回頭道:“我說話你聽沒聽?。俊?/br>“?。俊毙l(wèi)灼茫然抬頭。馮薇嘆了口氣,從頭說起:“我說,年后CEC今年有個臺慶慢綜藝,叫,他們想請你當常駐嘉賓,要不要考慮一下?”衛(wèi)灼向來沒有綜藝方面的野心,自出道以來除了有新作品需要宣傳,幾乎不接綜藝通告,偶有破例也是做飛行嘉賓,一聽“常駐”兩個字,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馮薇頗覺可惜,勸道:“聽說CEC正在談杜康,要是能談下來,那就是和天王同臺,機會難得啊?!?/br>“杜康不是從來不上綜藝的嗎?”馮薇隔空點了點涂得血紅的指甲:“那只是沒給到價。”“……”衛(wèi)灼是看著杜康的電影聽著杜康的歌長大的,只可惜他剛出道一年,杜康就宣布息影專心陪伴家人,這些年一直處于半退圈狀態(tài)。不得不說能和童年偶像合作對他很有吸引力。馮薇見他神色松動,趁熱打鐵:“杜康杜天王,敢請他的綜藝能差嗎?我看過臺本了,就是讓你們六個人在一起做做飯聊聊天再做點任務,主要就是為了展示一下你們的日常,很輕松,就和休假一樣?!?/br>“再……”衛(wèi)灼退了一步:“再說吧?!钡矝]有直接答應,畢竟CEC能不能請來杜康還說不定呢。第5章從劇組出來,衛(wèi)灼沒日沒夜地跑了一個多月的行程,忙起來就容易忘事,很快將CEC的邀請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有一天衛(wèi)灼去許白家里蹭飯,閑聊時得知原來許白也在擬邀嘉賓之列,在許白喋喋不休的游說之下,接下了這個擱置已久的通告。三月中,衛(wèi)灼下戲之后在影視城外的酒店里收拾行李,整理到一半,接到了遠在杭州錄制節(jié)目的許白打來的電話。“你猜我看到誰了!”許白壓著聲音,說不好是緊張還是激動。衛(wèi)灼把手機夾到肩膀和耳朵之間,往行李箱里扔著衣服,不以為然地問:“誰?”“韓臻!”衛(wèi)灼皺眉:“哪個韓臻?”“還有哪個韓臻?影帝韓臻唄!你,杜天王,還有那個行走的CD容笑,CEC這是燒錢??!”像是被燙到了耳朵,衛(wèi)灼拿過手機站起來走到窗邊:“不是燒不燒錢的問題,早知道有韓臻,我——”“來了!”許白吼了一聲,對著手機匆匆說:“外面叫我了,等你來了再說,掛了,拜?!?/br>“……”早知道有韓臻,我就不接了。現(xiàn)在反悔……當然來不及了。手機屏幕因為無cao作變黑,衛(wèi)灼愣坐了半晌,慢慢憶起了他和韓臻之間的齟齬,心累地“嘖”了一聲。三月十四日,衛(wèi)灼拍完了最后一天的戲份,家都沒回,從酒店出來直接打車到機場登上飛往杭州的飛機。事實上節(jié)目在三月十二那天就開錄了,衛(wèi)灼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兩天,在第二天的深夜抵達了拍攝地點的別墅。玄關亮著燈,他謹慎地沒有選擇按門鈴驚擾,而是用節(jié)目組寄來的鑰匙輕手輕腳地開門,把行李箱提進了玄關。屋子里針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