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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取鬧露出這種表情,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么幼稚。但是……“表情真犯規(guī)啊……剛才他的手碰到臉時,感覺好奇怪,像是希望他觸碰自己一樣……”容貴回想起當時打掉趙啟聲手的原因,心里一陣冷汗。“不,不會的,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小我八歲的小鬼,我只是習慣了他的照顧——”聲音戛然而止,容貴猛的抬頭,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自從趙啟聲包攬了一切事務后,他變得越來越依賴他,出去歷練這幾天,睡不好,吃不好,好像趙啟聲不在身邊就什么都不稱心如意一般,這小子,已經滲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了。“嘖,看來有必要去那里一趟了。”作者有話要說:好了,現(xiàn)在某受師兄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情感了,那么問題來了——他說的“去那里”是指什么地方?A.青.樓B.女支院C.怡紅館D.都不對第18章斬情臺上劍靈宗有一個傳說。一個關于斬斷七情六欲的傳說。茫茫修仙界,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但真正能夠得道飛升的,少之又少。據(jù)稱,唯有斷七情絕六欲者,方能參破天道。但千百年來,很少有人能心如止水,舍不掉塵世中的記憶,舍不得心中的人。陌路石也就誕生了。這塊石頭能夠破除人的念想,使心思重歸修仙之上。斷情之后,你仍會記得心頭那人,但,不會再動情。斬情臺。陌路石就在此處。容貴趁著夜色出門,目的就是躲開趙啟聲,誰知剛剛打開門,就見趙啟聲一臉疲憊地靠在門邊,眉頭緊皺雙眼緊閉。容貴經過他身邊時,像是有感應般地夢囈一聲:“師兄……”容貴一頓。停下腳步,忍不住湊近了,看著趙啟聲的臉。淡淡月光下,少年白皙的臉龐似有微光。“抱歉?!比葙F輕輕說道。抱歉,我不該對你動情,更不該把你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這就是白天對你發(fā)火的原因,我不能容忍其他人站在你身邊。自省一下午,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種下了那么深的情根。“果然是你的錯吧。”容貴戳戳趙啟聲的臉蛋,文藝的氣質一下沒影?!岸脊帜銓ξ夷敲春茫也桓卟粠?,嗯,雖然還是有點銀子,但最重要的是,我大你八歲啊,老牛吃嫩草這種事太喪病了對不對,所以今天要做的事,你不會怨我的,對吧?”望著趙啟聲的睡顏,容貴嘴角勾起:“晚安?!?/br>睫毛輕輕抖動,趙啟聲睜開雙眼,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抱緊了身上的毯子。他知道容貴要去哪兒,但他不急。師兄,你忘不了我,再怎么做都是徒勞。因為你已經離不開我了。————陌路石是一塊外表極為普通的石頭,如若不是傳說,誰又會想到這塊其貌不揚的石頭竟能夠破除人的七情六欲?容貴把手按在石頭上,墨色的眼眸明亮而又憂傷,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屁,完全不知道怎么用?!?/br>“只顧著聽傳說完全沒在意怎么用?”容貴第一次責備自己的智商,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等。既然傳說風靡,知道的人肯定不少,來這兒斬情的人想必很多。照著葫蘆畫瓢不就行了嗎?容貴躲進草叢,盤腿坐下,一邊運轉體內的元氣一邊等,換做是其他人,在這樣容易受到打擾的地方修煉,走火入魔的風險不小,但容貴好歹是玉梓出身,魔教功法的運行線路那是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敢這樣大膽地修煉。不過片刻,一名衣裙飄飄的女弟子御劍而來,容貴露出微笑:“機智如我?!?/br>只見女弟子伸手按在石頭上,喃喃自語,容貴用當年聽英語聽力的耳力聽,那女子深情款款,輕聲吐柔情訴衷腸,容貴被嚇到了,因為那個女弟子不是別人,正是古板嚴謹?shù)内w鏡湘!“四師弟……”趙鏡湘輕聲呼喚,雖然音量不大,但能從中感覺到她的一片深情,那癡情的程度,讓容貴都不住嘆息。這得是多深的情意,才能讓那個不茍言笑的趙鏡湘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閨中少女?相比之下,自己倒有些輕浮,但這是不是意味著,對趙啟聲的好感可以輕易去除?仍會記得,但不會再有情意,這樣,也不錯。趙鏡湘起身,抹掉眼角的水珠,面上柔和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剎那,她又變回了那個嚴肅認真的三師姐。目送趙鏡湘的背影,容貴四下轉頭看看有沒有人,隨后才躡手躡腳地從草叢里出來。開玩笑,要是他為情所困的消息傳出去,還不教人笑掉大牙!所以謹慎行事。右手五指攤開放在陌路石上,容貴輕聲訴說愿望,他已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在完全離不開趙啟聲,習慣了他的照顧,自己目前的生存能力幾乎為零。果然,依賴會讓人變得脆弱,習慣促成了喜歡,要想一心一意地變強,只有舍棄掉這沒有半分幫助的情感,正如早戀一般,在修煉時期分心,等同于自掘墳墓。似乎有清泉從心間流過,容貴睜開眼,無奈地笑笑:“情根深種,難以祛除?陌路石,這就是你的判斷?也太小看小爺?shù)囊庵玖α税???/br>天天來,日積月累,他就不信這情根還去不掉!若是趙啟聲知曉容貴此時賭氣所想,定會大失所望。因為在容貴看來,情感,似乎是多余的東西。御劍朝山下飛,看到大亮的天色不由嚇了一跳,太過專注,以至于忘了時間。這個點,趙啟聲已經開始修煉了吧?那小子可是勤奮得很哪,好像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這樣一想,若是因為自己給他帶來壓力,倒是慚愧。容貴這樣想。但他忘了一點,每天給趙啟聲大量額外工作的,正是他本人。容貴這不自覺的程度,也是高到了一種境界。回到院子,容貴被眼前人疲憊的神情嚇到,趙啟聲的眼睛里,血絲遍布,再看他的衣裳,竟是潮濕寒冷的??吹狡饺绽锶珀柟獍阋鄣内w啟聲的狼狽樣,容貴有種深深的自責,那雙迷蒙的眼睛在看到自己的一剎那大放異彩時,才依稀看出了平時的影子。“師兄,你跑哪兒去了?”趙啟聲沙啞著嗓子,語氣中卻透著欣喜。“你就在這兒等著?”衣服上的露水還沒有干,這幾天又十分冷,這小子,不是凍壞了吧?趙啟聲搖搖頭:“我去找過了,但凡師兄平日里會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師兄不知去了哪兒,我想,還是在這兒等比較好,不管去了什么地方,最后都會回家的?!?/br>家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