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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享受的神情,隨后“咯嘣”一聲,像是磕到了牙。吐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晶石,花子沖趙啟聲一笑:“把傳訊水晶放夜宵盒子里了。”“我弄死你你信不?”“哎喲,我好怕啊,小心我把你的本性告訴容師弟啊?!被ㄗ用嫔簧?,威脅著。“我會怕?”出乎意料的是,趙啟聲非但沒有緊張,反而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反正他早就知道了?!闭f著這話,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失落。“先說正事?!笨床幌氯ペw啟聲苦悶的模樣,花子把水晶遞給趙啟聲,當然,這之前沒忘了在長袍上擦了擦,雖然對方臉上依舊掛著嫌棄的神情,但比起之前好了不少。接過水晶,用玉梓特有的功法運轉(zhuǎn)元氣,激活了傳訊水晶,確切地說,這是一件利用傳訊水晶短時間內(nèi)保存信息的一次性用品,之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看著水晶中的訊息,趙啟聲的目光逐漸復(fù)雜起來,問花子:“你們一早就知道阮鈴兒是內(nèi)鬼?”“嗯嗯?!被ㄗ狱c點頭,“她剛?cè)虢涛覀兙椭懒耍介T禁制可不止能封印修為,還能測出一個人的元氣運行軌跡,這也是玉梓區(qū)分魔教與正派的法子。”“這我知道,但誅殺阮鈴兒的真正原因,竟是這個?”皺著眉仔細研究那張影像,只見在百花谷所見的那名自稱“天璇教主”的粉裙女子還未破相時的容貌,當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令趙啟聲在意的,是她頭上的紅色羽毛印記。“天璇本是多年前叛逃玉梓的弟子紫笙所立,就是那名穿粉色紗裙的女子。”見趙啟聲一直盯著紫笙的影像看,花子解釋道:“叛逃的原因,直到荷菱攻破百花谷才得知,便是為了那妖皇扶搖?!?/br>趙啟聲的神色復(fù)雜起來,“你說她叫紫笙?”“沒錯啊,怎么了?”“我爹趙啟,當年因為和一名魔教女子相戀被逐出家門,雖然沒有見過,但爹口中娘的名字,的確是叫紫笙?!?/br>這倒讓花子大吃一驚:“你不早說?”“說了也沒用吧?到底還是要死的?!毙⌒∧昙o,說出來的話卻冷血無情,或者說,是看得太透,以至于麻木了。花子沉默不語,他也知道,就算提前知道粉裙女子的身份,他們也救不了她。趙啟聲則繼續(xù)看著晶石里的內(nèi)容,即便是天大的秘密,也不能讓他的表情有絲毫波動,但看到某一節(jié)時,從那雙黑眸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的驚訝。看完晶石里的內(nèi)容,趙啟聲眼底的怒火似乎實體化了,揪住花子的衣襟,咬牙切齒:“你早就知道師兄會被劍靈宗出賣?”“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作為扶搖的轉(zhuǎn)世,在其血脈覺醒之前除掉它的最好方法,便是殺掉背負扶搖血脈的轉(zhuǎn)世之人,也就是容貴。趙啟聲之所以放心地把容貴暫時留在劍靈宗,無非是摸準了劍靈宗舍不得放棄妖皇之力的心態(tài),雖然擁有天下第一宗門之稱,卻名不副實,被姬家壓了一頭。奪取妖皇之力,擺脫姬家的制約,這是趙啟聲推想的牧魚的目的。但他想不到的是,牧魚竟會犧牲掉翻身的機會,保全劍靈宗。宗主做多了,頭腦不行了嗎?喚出黃泉劍,正欲御劍飛去,突然聽得一聲空靈女聲:“且慢!”趙啟聲轉(zhuǎn)頭,見來人頭上的梓莘花簪子,道:“教主有何事?”“這是我的意思?!庇耔鹘讨饕婚_口,就點燃了趙啟聲的怒火。這個以溫和為名的少年,此時竟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形象,“若師兄有半點事,我會鏟平梓莘山!”說罷,御劍遠去。望著趙啟聲的背影,花子輕聲問:“這樣真的好嗎?”“不該騙他?我不是和你學(xué)的么?”玉梓教主也是個牙尖嘴利的主,“再說了,血脈尚未覺醒,只能通過這種手段了,復(fù)活妖皇,本就是玉梓存在的意義,我為了完成先輩的夙愿,完成玉梓的任務(wù),又有何不妥?”眼角上挑的狐貍眼中,瞳孔驟然一縮:“你是說……”教主點了點頭:“對,這一次的扶搖和往常不同,要想復(fù)活,還需要多些工夫?!?/br>“……把黃泉劍交給小啟聲也是為了這個吧?”黑眸中閃過一絲冷光,“碧落黃泉乃是天地靈寶,史書中所言‘上窮碧落下黃泉’便是這個意思吧?”教主沉默不語,只是微笑。“都在你的算盤里啊,那我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嘍?”“誰知道呢?!毕袷峭蝗幌肫鹆耸裁此频?,教主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花子,“你真的,不和他解釋清楚?一直被重要的人誤會下去,不是你想要的吧?”“……不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比起我的事,您還是著急著急眼前的大事吧,若沒有猜錯,這次,可能又是修仙界紀元重開的一次?!被ㄗ娱]著眼,語氣輕松隨意地說著,殊不知,他的話,恰恰成為了之后的預(yù)言。不知為何,道破天機的,往往都是無心的話語,有意去做了,命運又會朝著不定的軌道偏移。————劍靈宗。容貴又一次體會到了,眾矢之的的滋味。而且這次,比起先前叛逃玉梓被追殺時更甚。至少玉梓沒有出動全部真?zhèn)鞯茏?,只為了捉拿他這一個身份暴露的魔修。多少有些憋屈。因為實力懸殊的關(guān)系,他只能跑,不能打,或者說,反擊也沒什么用。人家用人數(shù)包圍他,實力對比直接形成碾壓之勢。雖然一早就知道牧魚會出爾反爾,但真正被背叛的時候還是有些悲戚。在劍靈宗呆了那么久,差不多已經(jīng)把這里當家了。可是——“我是一宗之主,如果用一個弟子的性命換整個宗弟子的安全無事,我是愿意的?!?/br>他不能怪牧魚。第30章教主悠悠羅霄帶著劍靈宗一眾弟子,數(shù)百人追在容貴身后,不知是誰下了命令,沒有人攻擊他,看樣子是想活捉。容貴是這樣想的,畢竟,凡事都有好壞兩面,妖皇之力亦是把雙刃劍,對于劍靈宗而言,如果得到了妖皇之力,那么,擺脫姬家的桎梏指日可待。但仔細琢磨牧魚的話,他的字面意思是把自己交給姬家,只為了保全劍靈宗弟子。“這么一想,還蠻高尚的,為人民服務(wù)啥的……以為我會這么說嗎?”容貴一邊御劍飛逃,一邊咕噥:“高尚又不可以當飯吃,再說了,犧牲個人成全集體這事我可做不來,我的人生宗旨可是見事不要管,見飯吃一碗。但總是忍不住麒麟臂里的洪荒之力,老見義勇為……我是圣父么我?”自嘲歸自嘲,但心里對兩次救下趙啟聲一事,并無后悔。師弟是他重要的人,如果當初沒有一時興起,正義感突然爆發(fā),他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