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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貴“哦”了一聲:“要封印我啊,這可比直接弄死好多了,真是人性化的貼心服務(wù)?!?/br>容貴的厚顏無恥姬神月真真見識到了?!拔医o你說說吧,葬龍池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葬龍池?聽起來真不吉利。葬龍池,是傳說中的神獸之首神龍的葬骨地,雖說是墓xue,卻空無一物,唯一一件東西,是位于主墓室真龍遺骨上方的封印法陣。“停停停!”聽到這里,容貴納悶了,“神龍沒事弄個封印法陣干嘛?”“這個大陸本就存在龍這種生物,我東方國的龍較之西方,更霸氣威猛便是,哪像西方國那些個蜥蜴……”“停停停!歪樓了!”容貴恨鐵不成鋼地在對方思路跑到十萬八千里外之前終止了話題。被強行打斷,姬神月多少有些不高興,二話不說,把容貴踹進了池子里。“不是說好不扔的嗎?”眼看離水面越來越近,沒有一絲波紋的淺藍(lán)湖水近在眼前,容貴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風(fēng)那么大,湖面卻如此平靜……來不及多考慮了,容貴是頭朝下落水的,在那之前,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雖然他會游泳,但并不擅長,尤其是毫無準(zhǔn)備被人踹進水里的情況下。但出乎意料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清涼的湖水,而是——一片虛空。容貴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湖水”只是一層霧氣罷了,但說是霧還有些牽強,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變幻莫測,但看上去卻是靜止的奇怪東西。雖然被封印了元氣,但武術(shù)的底子還是在的。容貴試著保持平衡,在觸碰到湖壁時,借力穩(wěn)住身體,隨后滾落地面。看清了周圍的場景,也明白了湖水是藍(lán)色的原因。地面上,螢藍(lán)色的豆大的光芒如同星星,數(shù)都數(shù)不盡。這些“星星”發(fā)出的光芒映照在“霧”上,形成了虛幻的湖水。雖然眼前如同仙境般奇幻美麗,但容貴卻本能地戒備著。這個地方,很危險。“直覺不錯?!焙?,姬神月輕聲贊嘆著。踏踏的腳步聲,姬神洛依舊是荷菱的裝扮,走近葬龍池,朝下面看了一眼。姬家的特殊法門,可以透過霧氣看清內(nèi)部。容貴手握碧落劍,四處張望著。“jiejie,賦兒還好吧?”見姬神洛到來,忙問。“沒什么大礙。”看了姬神月一眼,“只是,沒想到他這么沖動,要想利用天道規(guī)則壓住妖皇的妖力,付出的代價自然不小?!?/br>“那……”“我說了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封印了他。”說著,眼中帶著冷漠的光,望著容貴,或者說,望著容貴身邊那些螢藍(lán)。“這些螢火蟲,便是傳說中啃噬了真龍骨髓,守護此地的幽藍(lán)螢火蟲?”姬神月知道她的意圖,問道。“不錯。”姬神洛贊許地看了自己的meimei一眼,目光轉(zhuǎn)回到容貴身上,“借用幽藍(lán)螢火蟲體內(nèi)的龍氣,封印妖皇。”第34章你在哪里封印妖皇。這是鎮(zhèn)元歷零年,由姬家寰宇宗、李家劍靈宗、楚家陰陽門共同完成的壯舉,犧牲的人力物力都超乎想象,而他們最終也僅僅是封印了妖皇罷了。而今天,姬神洛的目的并不只是封印容貴,她的最終目標(biāo)是一勞永逸的。即,消滅扶搖。姬神月并不清楚她的打算,與姬家合作的其他宗門也單純地認(rèn)為她只是想要效法先祖,封印妖皇罷了。更別提容貴這個受害者。但有個人卻知曉她的計劃,就在她前往劍靈宗交涉的時候,那人就用他那天賜的右眼看穿了她隱藏的真正意圖。牧魚并沒有揭穿她,這也在她的意料之內(nèi)。要說原因,她這個驚世駭俗的計劃一旦公開于世,一定會引發(fā)轟動,作為劍靈宗宗主,牧魚要做的不只是挑選宗門弟子參與此次大戰(zhàn),他還必須說服保守的宗門元老。元老不是長老堂的十長老,而是劍靈宗真正的前輩,蒼老的rou體已無法支撐他們的生存,只能把他們保存在能夠維持生命的木晶石內(nèi),只有修仙界發(fā)生巨大動蕩時,劍靈宗才會請這些老怪物出山。也就是說,劍靈宗實際上并沒有對姬家俯首稱臣,而是,不愿意與之相爭罷了。眼前有玉梓教這個大敵,卻把真正的力量浪費在姬家身上,太可惜了。透過霧氣,可以看到空洞底下,容貴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元氣又被封印,也不知道除了姬神月外上面還有沒有伏兵,但這所謂的葬龍池又仿佛危機四伏,現(xiàn)在真的是進退兩難的境地。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晃動,周圍發(fā)出螢藍(lán)色光芒的螢火蟲不安地四處亂竄,容貴驚悚地發(fā)現(xiàn),那些螢火蟲仿佛自燃一般被自己發(fā)出的藍(lán)色光芒灼燒,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是它們自燃,真正的玄機就在他腳踩著的地面。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在上看到過,五芒星陣從右下往上畫,有召喚火元氣的作用。這些螢火蟲被灼燒,便是這個火陣的原因。雖然距離不遠(yuǎn),但空洞上方浮著的霧氣似乎有隔絕元氣的作用。在這樣的條件下還能啟動陣法,寰宇宗倒是有兩把刷子。燃燒著的螢火蟲緩緩靠近容貴,雖然詭異,但氣xue被封印,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只得拔腿四處跑。但這種蟲子到處都是,再怎么跑也逃不出陣法的范圍。二十五年,容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無力,無邊無際的恐懼似乎要將他壓垮,比起之前經(jīng)歷的任何一次要危機都要清晰的恐懼,因為這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趙啟聲……”在這樣極度恐懼無力的情況下,容貴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個總是微笑著的小鬼的承諾:就算是拼上性命,也會保護你。那時候,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看著是那么令人感動,連他都有些相信了。“騙子?!比葙F吐出這兩個字,冷冷的,“說好的,可是我被劍靈宗追殺,被姬家逼到這里,你有露過一次面嗎?”雖然心底清楚,趙啟聲可能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而且,就算趙啟聲再怎么強,也是個凡人,不可能時時預(yù)測到他的危險,但在現(xiàn)在這種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他只能做無用的埋怨。至少這樣做了,會感覺自己還是有人在意的。不像荷菱,這么多年的相處只是為了接近目標(biāo)。不像牧魚,說過會保下他這個弟子,卻還是向姬家妥協(xié)。不像姬神賦,所謂的“小弟二號”也只是放下自尊心為了任務(wù)做的戲。視線越來越模糊,蘊藏著上古神力的封印陣法啟動。容貴閉上雙眼,不是他想放棄,而是,真的做不到。有些事情一定要努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