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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出聲的依舊是上次叫住她的那位紅衣女士,眼角堆滿笑意:“感情到位,表情也到位,南初,我還是上次那句話,你穿旗袍一定會很好看!” 這個“一定”擲地有聲,而且看另外兩位也是滿意的神色,根據(jù)這么多次試鏡的經(jīng)驗,如果南初沒有猜錯,十有八九是定下她的意思了。 心中一喜,忍著笑逐顏開正要道謝,其中一位負責人電話響了,接起說了幾句后,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掛掉電話抬頭看了南初一眼,偏頭對紅衣女士小聲說了句什么,南初就看見紅衣女士倏然瞪圓了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想要爭辯,又被對方一句話壓下去,抿起嘴角不做聲了。 容色懶散的男士把玩著手機瞥了他們一眼,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接電話的那位負責人重新做回座位,清了清嗓子,開始點評:“南初,你表演得不錯,感情都很到位,只是姿態(tài)把握還有些欠缺,繼續(xù)努力,加油?!?/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語氣也足夠委婉客氣了。 南初高興不過三秒,暗暗嘆了口氣,心道給市芭蕾舞團的投遞申請可以準備起來了。 還是禮數(shù)周到客客氣氣鞠躬說了謝謝,在幾個負責人惋惜的目光下離開了教室。下樓的時候正好有位打扮精致穿著上乘的女孩兒往上走,兩人一上一下,打了個照面。 南初習慣性禮貌地對她點了下頭后繼續(xù)往下走,對方卻直接停了下來,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目光追著她走了一段,試探著叫出她的名字。 “南初?” 南初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頭看向?qū)Ψ?。大到夸張的墨鏡擋住了女孩兒大半張臉,實在看不清容貌。 “你好,請問你是?” 女孩摘下墨鏡,笑意慵懶,眼角微微上挑著勾人的弧度,本就出色的一張臉在妝容的修飾下勾勒得精致又妖嬈。 她主動對他伸出一只手:“初次見面,我叫白傾傾,不知道你認不認得?!?/br> 第10章 . 小天鵝 接下來的試鏡越來越?jīng)]意思,許懷然坐了mei多久就出來了。 剛走到停車的地方,就接到好友打來的電話。 “喂,星瀾,你不在忙嗎,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宋星瀾清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來問問合作項目進展的事情?!?/br> “上次哪個?”許懷然皺了皺鼻子:“你失憶了?那是我姑媽跟你的合作項目,現(xiàn)在她人回來了,我也不用幫她跟項目了,你問進展也應(yīng)該去問她吧?我一個開娛樂公司的能跟你有什么合作,貸款嗎?” 宋星瀾淡定嗯了一聲:“你說的有道理。”說完也不掛,停了一會兒又隨意道:“正好,我還有一件事找你?!?/br> 許懷然:“什么事,你說?!?/br> “晚上睡覺手腳冰冷怎么辦?” “?” 許懷然被這個跳躍極大的嘮家常問題驚到,愣愣啊了聲:“啥玩意兒?” 宋星瀾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晚上睡覺,手腳一個晚上也捂不暖怎么辦?” “不是。”許懷然叉著腰嘿了一聲,語氣里滿滿疑惑:“大老板,太稀罕了,這是你的人設(shè)應(yīng)該問出來的問題嗎?滿滿的違和感啊?!?/br> 宋星瀾對他的廢話格外不滿:“不說算了,掛了?!?/br> “哎哎別呀,我就開個玩笑!”許懷然趕緊把人叫住了,拉開車門坐進去跟他聊:“怎么,您最近身體不好,睡覺捂不暖?” 宋星瀾含糊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許懷然指尖點著車門把手,邊想邊說:“我以前好像聽我媽說過,手腳冷就是體寒,或者是從前生過什么大病留下的后遺癥,男的還好,女孩兒會嚴重些,牽扯到宮寒什么的,甚至還有可能生不出孩子...” “這么嚴重?”宋星瀾皺緊眉頭。 “嚴重是嚴重,可這跟你沒關(guān)系啊。”許懷然抖著腿,樂了:“你又沒zigong,擔心個屁。” “那應(yīng)該怎么辦?”容星瀾沒搭理他的調(diào)侃,繼續(xù)認真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 “用生姜水泡腳?喝養(yǎng)生茶?去按摩店來個全套大保?。俊?/br> “......你認真的?” “當然。”許懷然說:“只是我有限的知識不允許我多認真啊,我又不是醫(yī)生,不然你還是上醫(yī)院,或者找個家庭醫(yī)生看看?” 確實,問他這個門外漢也問不出多少東西。 宋星瀾表示知道了,結(jié)束話題準備掛電話,許懷然現(xiàn)在正無聊呢,沒話找話跟他繼續(xù)扯:“別掛這么快啊,來再聊聊,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宋星瀾將手機打開免提放在桌上,一邊批文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他:“不知道?!?/br> “嘿,就知道你不知道。”許懷然放倒車椅,仰躺在上面:“上次我不是投資了個電影嗎?今天路過試鏡的地方,就進來溜了一圈,看了會兒熱鬧?!?/br> “看完了?” “還沒試完,不過我這兒是看完了,熱鬧沒有,黑幕太多,試鏡跟鬧著玩兒似的,我都驚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社會道理,許大少不懂?” “懂啊,我自己就干這行的,怎么不懂。”許懷然一聲感嘆:“不過還是覺得可惜,你知道嗎,其中一個角色本來差點都定下來了,那姑娘我看著都滿意,結(jié)果一通電話過來,關(guān)系戶空降,白瞎?!?/br> 宋星瀾隨口道:“你同樣是投資商,想留也能留。” “算了吧,太麻煩,我就投資著玩兒玩兒?!痹S懷然說:“別回頭再讓人姑娘以為我有什么不可言說的心思,我清譽可能不受損?!?/br> 估計真是挺遺憾,說完又忍不住惋惜道:“不過那個小姑娘確實很不錯,說是從小學(xué)芭蕾的,上臺往那兒一站就把前頭后頭的都襯成了背景,長得也好,臉白身長跟個小天鵝似的,跟小白都有得一拼,要是得個機會,估計得大紅?!?/br> 宋星瀾聽著他的碎碎念叨,抓著了其中幾個關(guān)鍵詞,眉心微動,敲鍵盤的手漸漸停下。 “從小學(xué)芭蕾?” 許懷然:“嗯,是啊,我聽一個負責人說的。” 宋星瀾又問:“長得很白很漂亮,像個小天鵝?” “對啊,別覺得我夸張,絕對真情實感!你要是見著了肯定也會這么覺——” “她叫什么你知道嗎?” “???” “她叫什么?” “這個...”許懷然咬著腮幫想:“好像是......南什么,南初?” 果然。 宋星瀾手肘撐在桌面,有些煩躁地捂住眼睛。 許懷然聽著情況不對:“干嘛,你認識?” 當然認識,今天還從一張床上起來,怎么可能不認識。 宋星瀾閉了閉眼,沒回答他:“你說原本定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