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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點都是在公共場合,周圍不是同班同學(xué)就是一起學(xué)習(xí)的, 縱然南初想要恃寵而驕得寸進尺一把也不行,只好安分守己, 守在星瀾周圍一寸三分的圈里看著他, 想著他, 都心滿意足的不得了。 偶爾也會覬覦一下星瀾的懷抱,不過礙于少女心思里小小的面子,想想也只能是想想,不敢付諸行動, 最多就是腦內(nèi)風(fēng)暴一下今后住在一起了要怎么把欠著著通通補回來。 現(xiàn)在倒是愿望成真了。 兩人終于住在一個屋檐下,她也順利鉆進了他覬覦已久的懷抱。 可是被殘酷渲染過的一切美好無一不讓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南初緊緊抱著書,心里有慶幸, 有喜悅,但更多的確實惶惶不安。 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患得患失的心情如同被頑皮的小孩兒握在手里上下掂拋的雞蛋,沒有保障沒有安穩(wěn),稍有不慎,便會被失手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cao縱她所有的那一根線又被星瀾輕而易舉牽動了。 可她大概連個提線木偶都不如,后者至少是真的在被妥善安放細(xì)心對待,而她......最多也就是個被星瀾大發(fā)慈悲收留的谷鳥,寄人籬下。朝不保夕罷了。 “不是說要看書?”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打斷了南初游離四散的心緒,六魂歸位。 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隨意將書翻開一頁,目光卻落不到書本,恍恍惚惚飄到的星瀾胸口。 他今天好像是穿著她買的襯衫,有些相似,但是南初實在不確定,星瀾所有的襯衫好像都長一個樣子,即便其中一件事她買的,也不會有什么特別。 她覺得特別的,對星瀾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睫毛垂著遮住暗淡渙散的目光,在眼下投出落寞的陰影。 “如果不想看,就回房間睡覺。”星瀾將目光不著痕跡從她鼻尖收回:“不用勉強?!?/br> “沒有!”南初精神一震,迅速搖頭否定:“沒勉強,一點也沒有,我挺想看的?!?/br> 好不容易掙來的機會,很可能吃了上頓就沒下頓了,就算吃得不踏實,她也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 “書上講了什么?” “......” 南初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怎么會知道書上講了什么?? 手指緊張地在書頁上磨蹭:“就講了,講了,那個......” 書忽然被星瀾抽走了,南初下意識松開手,書被顛倒一下又塞回他手里:“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還多了個倒著認(rèn)字的本領(lǐng)?!?/br> 南初臉紅了個徹底,耳朵快要冒煙,愣是沒好意思吱聲。 不敢再多想了,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書上講什么來著,哦,未來宇宙和黑洞的奧秘,它們之間會有什么奇妙聯(lián)系—— 老天鵝! ......她為什么要想不通看這本書,隨便一個個人傳記也比這個有意思啊。 但是現(xiàn)在想要換書也來不及了,何況她已經(jīng)打攪了星瀾這么些時候,以防會被趕出去,不敢再亂動,更不敢亂提要求。 宇宙奧秘的解讀看得她頭暈,沒多久上眼瞼和下眼瞼就開始打架。 努力瞪著眼睛想要多撐一會兒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困意蒙混不過去,直蔓延到整個大腦,有個小人在她腦袋里碎碎念著快快睡快快睡...... 意識陷入完全模糊前南初才迷迷瞪瞪注意到一件事情:星瀾的鍵盤聲,似乎已經(jīng)安靜很久了。 書在掉下膝頭前被人接住放回桌上。 星瀾將目光從久久沒有翻動一頁的電腦文檔移開,落在懷中乖巧靠著他的胸口,呼吸綿長的女孩兒身上。 果然就不能對她抱太大的希望。 不過總算是有進步,從前陪他看書從來不超過五分鐘就會拉著他的手開始打瞌睡,今天倒是撐過十分鐘了。 將已經(jīng)處理完畢的文檔打包發(fā)給文博,小心翼翼抱著南初起身往臥室去。 房間的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南初不適地皺了皺眉心,扭頭更往他懷里鉆了些,咕噥了一聲,模模糊糊的,但還是能聽得出來她在喊“星瀾”。 心口一下子軟下來。 條件反射的依賴動作讓星瀾習(xí)慣性堆著冷意的眼角漸漸融化,弧度是平常難得一見的柔和。 將燈光調(diào)暗,幼稚地站在原地想要多享受一下抱著她被她黏著的感覺,模樣甚至有幾分不像他的傻氣,但最終還是因為不想讓她手腳長時間晾在外面,輕手輕腳將人放進被窩,拉起被子仔細(xì)蓋好。 想要起身去衛(wèi)生間,才發(fā)現(xiàn)袖口還被攥在手心沒放開。 南初的手很小,手指也細(xì),指尖勾著他袖口輕輕蜷縮著,應(yīng)該是察覺到他要離開了,才下意識收緊起來,像是獨自睡覺就會害怕的小朋友,聽完了睡前故事,還要得寸進尺央著一起睡覺才行。 她清醒的時候他尚且能硬著心腸擺出冷臉,可當(dāng)她這樣毫無防備閉著眼睛躺在他面前,撒嬌一般抓著他的時,他連一個欺瞞的眼神也裝不出來了。 周圍沒有別人,他不用擔(dān)心被看見,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滿腔連時間也沒有辦法過濾的愛意被發(fā)現(xiàn),所有東躲西藏的情緒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所有的眷戀和貪婪也能夠毫不畏懼地在眼里鋪開。 “牽著我干什么?” 在她面前半蹲下小聲問,明知道不會得到任何回答。 眸子里多了一團化不開的濃霧。 安靜看了半晌,垂下長睫,拉過她的手,落在掌心的吻比羽毛還要輕。 “這次換我來追你,你再喜歡我一次,好不好?” 你什么也不用做,甚至不用愛我,只要喜歡就好。 只要再說一次喜歡,就好了。 那天之后,南初覺得好像有什么變了,但到底是什么,她說不上來。 天氣依舊冷得浸骨,張姨依舊每天配合著營養(yǎng)師給他們做飯,三花mama和它三個小寶寶依舊躲在花園角落的草叢不肯出來,星瀾對她依舊不冷不熱。 但也正是因為什么都沒變,一切似乎忽然就安穩(wěn)下來,以至于看得到明天了。 星瀾照常每天接送她,一個上班,一個拍戲,明明是不可能協(xié)調(diào)的工作性質(zhì)在他們身上完全體現(xiàn)不出來,南初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拍戲拍出了公務(wù)員的時間表,朝九晚六,偶爾加班,除了周末不雙休。 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她演藝生涯的最大奇跡,這種認(rèn)知一直持續(xù)了好些日子,到那天下午,星瀾來探班了。 無論多離奇的事情放在娛樂圈都會變得正常,何況是男女關(guān)系。包養(yǎng)對他們來說等同于戀愛,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一個為色一個為財,并沒有什么稀奇。 劇組里的人幾乎都見過星瀾,對他們的關(guān)系心照不宣,并且出于半個圈內(nèi)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自然也會識趣地